卫佑祺回眸淡淡瞥了她一眼,席盼盼与他冷淡的眼眸不期而遇,又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
客栈老板不耐烦的说道:“上等客房三两白银,而且本店只有上等房了。”
席盼盼抱紧怀里所剩无几的钱财,顿觉囊中羞涩,她一袋子的金锭全被那群人抢走,只有一锭金元宝成了漏网之鱼留在她包里。
她还不太懂古代钱币换算,犹自算着三两白银住一晚是否浪费。
元菡茵适时开口:“三间上等房都要了,其中一间给这位女僧。”
客栈老板不免觉得自己眼拙,完全看不出这个古里古怪的女人是个佛门中人。
“好的,这位小姐,里面请。”
客栈老板恭敬的唤了小二前来领客人去后院。
席盼盼脸皮再厚,多次受元菡茵帮助,也觉得不好意思,深觉这位姑娘当真是古代善良白富美的代表人物。
“贫尼实在是受之有愧。”席盼盼说道。
元菡茵笑着摇头:“既然同住一间客栈,自然是相助到底。”
席盼盼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行至前方的卫佑祺,衣袂翻飞,身姿如松,动作间,尽显气度不凡,更别说此人美如星月。
席盼盼再次福至心灵的说道:“贫尼祝小姐结金玉良缘,花好月圆。”
元菡茵不曾想自己的心思被她人一眼看穿,越发坚信席盼盼是佛门高人,态度更是亲切几分。
席盼盼终于在二次穿越的第三天吃了一顿饱饭,洗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热水澡。
上等房不愧是上等房,入夜时分,店家还送了一碗冰镇雪梨汤,席盼盼喝了汤解热,将屋里的板凳堵在门口,确定安全后才躺在床上休息。
上等房庭院,三房两门,席盼盼住在西厢房,元菡茵与婢女住在北厢房,卫佑祺住在东厢房,几个侍卫值夜,其他的人住在柴房。
席盼盼打算等天一亮就去当地的墨斋,找画师画几幅外婆的画像,再到府衙寻人榜贴寻人告示。
夜深人静,屋内安神香青烟袅袅,窗棂轻吱一声,再啪嗒的关上,帷幔随风而动。
席盼盼挣扎着想苏醒,奈何睡意正浓,眼皮沉重,直到脖颈剧痛,才惊醒睁眼。
漆黑的室内,银光落满窗棂,一束光折射在剑锋上,杀意不胫而走。
持剑的人身形欣长,左手持剑。
“醒了。”这句肯定语句,冷漠无情。
“啊啊啊。”席盼盼捂着刺痛的脖颈,吓到失控尖叫。
任谁在睡梦中被人割脖子醒来,看到挖眼睛的变态,也不会冷静。
“不想死的快,就闭嘴。”卫佑祺冷声开口。
席盼盼迅速咬紧牙关,捂着脖子后退,远离剑锋,待退至墙角,再无退路。
“卫公子,深夜到访有何贵干?”席盼盼能屈能伸的说道:“咱们好像没什么仇吧。”
“是吗,我怎么记得你曾经对我口无遮拦。”卫佑祺下达死亡定论。
席盼盼对这个睚眦必报的男人跪服了。
“卫公子,我年少无知,乡村妇女一枚,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与小女人一般见识。”
卫佑祺轻抬眼睫,“不想死可以,先回答我,营地大火那夜,你为何会凭空消失?”
“......。”倒是忘了这茬。
席盼盼逡巡四周,分析着从哪里逃最有效,卫佑祺夜间视力极好,见她眼珠子溜的跟个仓鼠一样,冷笑一声。
“嗯?”卫佑祺抬高长剑,剑尖直指席盼盼。
席盼盼只得忍气吞声的说道:“在营地那几日你是不是饮水甚少?更别提进食。”
“是又如何。”
“这就对啦,人长时间不吃不喝,会出现离子紊乱等症状。”
卫佑祺剑眉微凝,“何为离子?”
席盼盼解释道:“通俗来讲,就是你长时间不吃不喝,出现了严重的意识模糊和精神症状,简言之,你看错了,那天我并没有消失不见,而是跑路了。”
卫佑祺犹自轻笑,笑声让人脊背生寒,“你是觉得我脑子有病?”
长剑毫无征兆的刺去,剑锋擦过席盼盼脖颈,一道细长的血痕汩出,剑身停在她颈侧,警告意味明显。
“啊!”席盼盼被突如其来的长剑吓的脸色煞白。
“什么东土大唐,什么女儿国,你以为你骗的了别人,便能骗过我?”卫佑祺语气冷冷道:“我耐心有限,说!”
“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吗!”
古代对于诡谲怪诞都抱着避而不谈的态度,谁也不想沾染不祥邪祟。
席盼盼不明白卫佑祺为何如此执着,在长剑的逼迫下缓缓开口:“我开启时空洞,穿越回了现代。”
卫佑祺听着她莫名其妙的词语,耐心告罄,满身杀气,左手轻腕,长剑推送一寸。
席盼盼瞳孔大睁,一个鲤鱼打挺,剑锋直直插入床板,床板吱的一声裂开,死亡的临近推动了席盼盼内心暴怒的因子。
“FUCK!”席盼盼骂一声,又迅速冷静下来,双手高举,说道:“好吧,你真厉害,我现在说实话了,其实我是一个忍者,我来自匈奴,会巫族秘术,能瞬移数米,这就是我瞬间消失的秘诀,我是单于派来北晋国收集情报的,不巧被陈留王掳去,见二公子遇难,受单于之命帮助二公子,希望二公子日后大仇得报,不要忘了单于。”
真的不相信,那就和稀泥吧!席盼盼自己都佩服自己的编剧能力。
“忍者?”卫佑祺再次凝眉,“为何我从未听过。”
席盼盼暗自翻个白眼,“忍者是匈奴的秘密武器,不为外人所知。”
卫佑祺素来喜形不露于色,今夜频频凝眉,这满嘴谎话的女人,说话用词古里古怪,让他心生怒火。
“不知你的主子是后支单于还是伊斜单于?”卫佑祺强压着杀气问道。
完蛋了,又是生死时速,死亡命题。
席盼盼屏住呼吸,“后支单于?”
话音刚落,只见寒芒闪烁,额前劲风袭来。
“后支单于半年之前就已死在漠北境外,还是我亲手斩杀!”
妈的!给她挖坑!
席盼盼条件反射的抬起手臂抵挡,身体因极度恐惧僵硬如铁,大气粗喘间,才后知后觉这致命一剑并未落下,而是停在她手腕之上。
剑尖挑起手环,一个瞬间,手坏已落在卫佑祺手中。
席盼盼可以为了逃命伏低做小,赔笑认错,但触碰到底线,必定会揭杆而起,誓死抵抗。
“卫佑祺!东西还给我。”
席盼盼敏捷翻身,从枕头下拿出防狼电棒,手指点开开关,在卫佑祺查看手环的瞬间,防狼电棒准确的触上了卫佑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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