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积粮万石,黄巾终于起义了
管亥领百万青州黄巾投效渤海王,消息经过半月酝酿,传至雒阳朝堂,再度满朝震惊。
大将军董卓夸赞渤海王为“大汉之柱,社稷之福”,同时奏请陛下,于雒阳赐渤海王府,再请万金赏赐,绢帛无数,置于其中,董卓再度细心挑了数十名美人,以为王府奴婢。
刘擎不知道的是,自己在邺城的王府还没落成,在雒阳却凭空多出了一处府宅,而且其规模比邺城新建的,还要大了数倍。
为外封的王赏赐雒阳的府宅,此事也是闻所未闻,但并不妨碍百官效彷董卓,送金的送金,送礼的送礼,一时间,各种珍宝,悉数汇聚于雒阳的渤海王府。
而这一切,远在千里之外的刘擎本人,竟浑然不知。
这段时间,可谓忙疯,刘擎与沮授回到齐郡临淄,也就是青州治所所在,青州遭黄巾荼毒的这几年,治理系统惨遭严重破坏。
北海尤甚,在册人口从四五十万,锐减至十五万,不过,这些人并不是全消失了,而是外逃的外逃,落草的落草,其中大部分,都成了黄巾军。
如今沮授要做的,就是为他们归乡,再重新登记造册,如此之后,再进行分田耕种,让农事生产率先步入正轨。
青州有六个郡国,平原国由刘备执掌,济南国又曹操执掌,齐郡六县沮授也兼管,乐安郡守杨沛一直率郡兵抵抗黄巾,算是个合格的地方官,刘擎暂时没有动他。
至于北海郡与东来郡,青州刺史主簿孙邵与功曹王这段时间兢兢业业,协助沮授,刘擎打算给他们机会,以孙邵为北海代太守,以王为东来郡代太守,至于这个代字能不能去掉,就看他们在任上的表现了。
再封周仓与廖化分别为北海与东来都尉,负责郡内治安与防务,郡中各县负责治安与缉捕盗贼的县尉,由张a从军中遴选能力出众者数十名,暂领县尉之责,务求最快速度清剿州内盗匪,以保障农事生产顺利,商道通畅。
青州正有条不紊的恢复元气,除了时常告缺的粮食,好似一切都步入了正轨。
与此同时,张辽与赵云的兵马,也悄悄的开赴到了平昌县,也就是徐州边境。
这一点,自然逃不出陶谦的探查,为此,陶谦也命臧霸与孙观领兵驻扎姑幕县,与平昌隔江向望。
彭城,刺史府邸,陶谦为此事专程召集了一众幕僚,为渤海王可能进入徐州之事,商议对策。
然而在堂上议论了半天,也没个定论,各方代表各执己见。
糜竺直言可邀渤海王入徐州,共同剿灭黄巾,还徐州太平,当然,此举董卓直呼内行。
作为地方势力代表的琅琊相萧建,强硬反对渤海王进入琅琊国境内,他不仅反对渤海王兵马进入琅琊,甚至也反对臧霸带兵进入琅琊国,作为趁势而起的地方势力,萧建只是名义上归附陶谦。
对于萧建的反对,陶谦自然是当作没有听到,他严肃道:“臧霸与孙观已经赶去姑幕,如今是渤海王要来,不再是徐州内部一点蝇营狗苟之事!”
陶谦武将出身,帐下上万丹阳精兵,萧建在琅琊固然有些私兵,不过陶谦还未将他放在眼里,若真唱反调,陶谦不介意先清理了他。
“使君,渤海王自南下以来,已占兖州数郡,青州更是一州之地被其独吞,如今携军虎视徐州,不得不防,渤海王既与袁氏有过节,不如使君前去联络一二,使其派出援兵,共拒渤海王!”陈登道。
“陈兄,袁绍正忙着与董卓交战,恐无暇顾及。”糜竺道。
陈登瞥了糜竺一眼,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使君,以丹阳兵之骁勇,若再得袁氏支持,光凭实力,便足以令人生惧。”
糜竺心中呵呵,这些人是不是没听过渤海王的传说呢?
能令渤海王生惧的东西,恐怕还不存在。
笮融凑近了陶谦,用只有两人能听的声音道:“兄长,不如以平黄巾之名,邀渤海王前来,再设计除之……”
陶谦被笮融的大胆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摇头:“不可,渤海王之名,已天下皆知,谁敢害之,便是大汉之敌!”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议事不了了之,众人离去之后,部将曹豹留了下来。
“啊豹,你可有主意?”
曹豹道:“将军可还记得张]?”
“那个归降的黄巾?”
“正是,此人虽武力平平,却有一项特别的天赋,擅长潜入,不如派此人,暗中将渤海王……”
曹豹做了一个刀切的手势,陶谦眉头再度一皱。
平心而论,他不想与渤海王为敌。
乱世纷扰,陶谦自下而上,一步步以军功坐上这徐州刺史,并且在局势复杂的徐州站稳脚跟,拉拢士族,联合豪强,收买富商,吸纳黄巾降兵,再凭借自己麾下骁勇善战的丹阳兵,在一众势力中稳居主导。
假以时日,朝廷再扩大立牧,那他便是徐州牧,真正的地方大员,到这一步,他也就可以安享晚年了。
为了攒功绩,陶谦甚至出兵兖州,青州,讨伐黄巾,再顺便发展势力。
然而却撞上了渤海王。
不仅泰山郡被其所得,连整个青州,都被其纳入囊中,如今,更是将主意打到了徐州身上。
无法抗拒,无法违逆,因为平黄巾是名正言顺,师出有名。
而渤海王一旦进来,复杂的徐州局势必然骤变,他努力维系的平衡状态,便会彻底打破,若是失去那些支持,陶谦只不过是领兵的将军。
思来想去,陶谦还是觉得陈登的计策,最为得当,当下命人去唤回陈登。
……
汝南郡,阡陌之间,袁绍驭马缓行,因过道狭窄,所以只能单马通行。
“主公,典农之务,派人前来督察即可,何须自己跑一趟。”
身后传来郭图的声音。
“粮食生产,乃当下重中之重,万不容有闪失,亲自看过后,方才放心。”
“今年降水正常,应该是个丰年。”
袁绍远眺田间,一片绿色,自顾说道:“有了粮,便有了战的底气!”
他突然停住,回头问道:“离狐战事如何?”
郭图摇了摇头,“徐荣似乎并无进取之意,战斗间隔,越来越长,如今,已有几日未交兵了,不过,依旧没有退兵。”
“徐荣这是在试探我方粮草底线,自从折了那些粮草,他以为袁氏山穷水尽了,可笑,我袁氏振臂一呼,供粮者不知有多少,短缺只是眼前的,徐荣喜欢僵持着,便僵持吧,南阳战事如何?”
“据上回传回的军报,马腾已率军出武关,抵达丹水,黄祖率军攻占南乡,与马腾已有合军之势,而蔡冒水军攻下新野之后,正沿u水上行,进兵育阳,若说水战,公路账下,也只有桥蕤粗通,可桥蕤正与孙坚抵挡李嘤胝偶媚亍!
“南阳局势,竟如此被动。”
郭图凑近了道:“主公,勿怪图多嘴,公路与主公,并非一路人。”
袁绍嘴角抽抽,连旁人都看出来了,嫡庶之争,历来比宛如死敌,若非袁绍过继,袁隗死后,两人恐怕早为谁人执掌袁氏闹掰了。
“当务之急,乃是一致对外,若公路真的兵败南阳,命高览前去搭救吧。”
“喏!”
“陈王那准备的如何了?”袁绍再问。
“主公,一切准备妥帖,只待天时,今年十二月,便是登基吉时。”
“如此,还有半年,用来训兵备战,正好!”袁绍又自顾的说起来,如今,农事与兵事,他事事关注,而其它杂务,则一律交给了逢纪与辛氏兄弟处置。
郭图面露难色,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主公,还有一事。”
“何事?”
“渤海王已经平定青州黄巾,管亥率百万青州黄巾,投效渤海王。”
“什么!”袁绍惊诧一声,又转瞬恢复如常,旋即冷笑两声。
“嗬嗬,纵使黄巾两个月吃一石粮,那两个月便会将从我讹走的百万石粮食,消耗殆尽,不知道渤海王能养黄巾几时!只怕这一回,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主公,眼下,渤海王正屯兵徐州边境,看来,因为粮草之事,渤海王欲取徐州。”
“徐州可不是他想取便能取的!公则,派人告知陶谦,若能挡住半年,待刘宠正位,便升他为徐州牧!”
半年……郭图品了品这个时限,陶谦所率丹阳精兵,应该不至于半年都撑不下去吧。
若是撑住半年,那渤海王是否还有粮来供应兵马?
“好!主公,我这边去办!”
……
“半年?奉孝,你是不是太过滴咕本王的实力了。”刘擎道。
在问到多久能吃下徐州时,郭嘉说半载。
“是主公过于低估陶谦的能耐了。”
“有糜氏相助,难道还需要半年?”
“主公,战端一起,恐怕糜氏会麻烦不断,自顾不暇,主公莫要过于仰仗他人。”
“是你说此次天机难得,要本王应允糜氏的,现在又说糜氏不行。”刘擎埋怨一声,话锋一转,道:“文远与子龙准备得如何了?听说对岸的臧霸,有多挑衅举动。”
“主公,进兵琅琊,万事兼备,独缺舆图。”
“为何会缺舆图?”
郭嘉摇了摇头,没有就没有,这种问题,神仙也不知道。
“或许单纯只是因为两地过于偏僻,故而未有制作官方舆图。”
“没有舆图,那岂不是如瞎子一般,本王如何能让文远与子龙进入未知之地?”
“主公倒是过于小心了,臣相信没有舆图,子龙与文远,也能胜过泰山贼。”
泰山贼指的是臧霸与孙观二人。
“诶?泰山县丞诸葛乃是琅琊人士,不如请他随军充作向导,如何?”刘擎突然想起了琅琊诸葛氏。
“倒真是个好主意!”郭嘉笑道。
说干就干,刘擎当即书信送往泰山朱灵,命其护送诸葛前来前线,充作向导,另外,刘擎打算给他放放假,回回家,自己也顺道见见亮仔。
数日之后,诸葛到达,离管亥投效之日,已过去了月余,该做的准备,都做了。
平昌县府之中,诸葛在众人期盼中,终于到达,这个向导将为接下来的进兵保驾护航。
诸葛到来,大家都很开心,然而,不等刘擎笑得合拢嘴,诸葛突然语出惊人:“大王,下官听闻大王要进琅琊国清剿黄巾,故而在途中马车之上,已将琅琊国舆图绘制完毕。”
绘制完毕?
刘擎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uu看书
诸葛接着道:“臣自幼喜好家乡山水,几乎游遍琅琊山水,要绘出此图,亦非难事,只不过时日已久,恐有出入。”
“看看!快看看!”刘擎迫不及待道。
同时,赵云张辽等人也双眼放光。
诸葛取过一卷长帛,徐徐摊开,上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信息,琅琊十三县的位置,以及箕屋山等山川,又有沂水沭水,皆绘制的一清二楚。
刘擎现在信了,诸葛亮喜好绘图的天赋,是遗传自诸葛的。
这份舆图,已经初步满足行军需求,刘擎大笑道:“诸葛君贡,你也不要回泰山郡了,本王为你告假,随本王一同,回家瞧瞧!”
“多谢大王!”诸葛谢礼。
张辽看了两眼,随后收起舆图,笑着冲诸葛一个感激且钦佩的目光,当堂宣布:“今日便点兵出征,从平昌县南二十里处渡河!”
根据实地勘察,此地河道有一处大转折,河道又浅又窄,能直接骑马淌水而过,巧合的是,诸葛舆图之上,便有体现此道转弯,如此细节,才令张辽暗暗钦佩。
刘擎笑笑,对众人道:“如此,本王便祝文远旗开得胜!”
赵云亦上前,拱手道:“主公,云欲从北面进兵,与文远夹击姑幕,若是顺利的话,或许明日,主公便能在姑幕设庆功宴了!”
“切记要引蛇出洞!不可死磕城池!”郭嘉提醒道。
“军师放心!我一渡河,不怕臧霸不出来!只要他敢出来,便让他常常腹背受敌的滋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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