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位于大炎的西南方位。
正常骑马,从京师来此处也至少需要五天时间。
此处是平南王府的封地。
由于平南王平日里和蔼可亲,利用自己的职权之便,为当地的百姓减免的很多的税负,所以在此处声望极高。
可以说,整个福州,百姓最认的人,就是平南王。
不过,就在不久之前,福州竟然发生了一间怪事。
那就是平南王和王妃直接从王府里离奇失踪。
一瞬间,整座王府都陷入了一场混乱。
没了平南王的坐镇,此处富庶的环境就成了一块巨大的肥肉。
周围很多势力已经派人来此,暗中进行着财富的瓜分。
而为了寻找平南王和王妃的下落,当地百姓更是自发性的筹款出钱,找江湖中人来寻找。
位临大炎西南方位的江湖众人在听闻此事之后,更是纷纷而动。
当然,他们的目的自然不会是钱。
更多的,是看中了此事背后的声望。
要知道,这可是整整一洲百姓的请愿。
但凡自诩为正道的武林门派,谁要是有本事把这事办妥了,必定将会声名大噪。
为百姓请愿,寻找一位德高望重,造福百姓的贤王,只要是有着正道背景的武林人士,基本上都会选择帮上一帮,
当然,这里面又道德高尚不求回报的,同样也有看中好处,追名逐利的。
总而言之,福州并不太平,大量的武林人士,正在自发性的往此处汇聚。
……
比邻福州的禄洲,一队人马正在徐徐赶路。
而比较惹人注目的,却是他们此刻的赶路方式。
他们坐下的根本不是寻常的马,而是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小车。
这些小车只有两个巨大的木轮,木伦上架着一个方形平台,紧紧贴着地面,供人踩踏。
在平台的前端,还延伸出来一个长长的握把,供人扶住,保持平衡。
而这些小车,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动力。
一个个速度飞快。
他们摆着整齐的队形,保持相同的速度,一路驰骋的行走在官道上,好不拉风。
眼看就要地道福州的境内。
却在此时,队伍中一人突然发话。
“动力有些不够了!”
闻言,梅晋赶忙发话。
“所有人都停下,集体更换核心!”
只听噌的几下,所有的小车纷纷急停,在官道上划出几道长长的痕迹。
却见灵灵发叹了口气,随即一脸无语的从车上的包袱里掏出了一块黑色的方形铁疙瘩。
“续航问题还是不行啊,全速前进,每次只能跑上三十几里。”
一旁的灵灵狗则是翻了个白眼。
“就这你还不满足啊?只要我们备用的动力足够多,这速度和效率可比马匹快多了。”
说着,零零狗就从包里掏出一队工具,开始为几台车子更换核心。
看着勤恳工作的两人,一旁的梅晋嘴角含笑。
这两位人才,最终还是给他拿下了啊。
就在不久前,他还在珠光宝气阁研究黑玉断续膏的时候,这两位就已经前往天牢投奔梅晋了。
不过当时梅晋正巧还在忙,所以就没能接见。
索性靳一川还算激灵,就把两人给留下了。
而此次,他奉命灭口平南王一家,正好把这两位也带上。
一来,是培养培养感情。
毕竟对待这种有着特殊能力的人才,梅晋还是要表示一下党领导的关怀的。
这二来吗,也是借此机会,互相学习。
一直以来,在梅晋认识的人里,能够互相交流机关术的也只有铁游夏一个。
但是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两人对彼此之间的了解也差不多了。
虽然各自的水品都不错。
但是也没有了当初的新鲜刚。
如今,好不容易让梅晋找到了两个志同道合的人,自然好好聊上一聊。
而他们今日所乘,宛如前世平衡车一样的东西,就是这几日,梅晋和他们一同搞出来的。
只能说,效果要比想象中的好很多。
在大炎这等的路况环境之下,这几个小车都没有散架,可见他们的机关水平。
却在此时,一旁的冷凌弃凑了过来,展开了一副地图。
“大人,此刻我们距离福州就剩不到五里路了,过了前方的阴凤峡,就到了平南王的封地,我们要进城吗?”
梅晋闻言微微摇头。
“平南王他们早就从福州出发了,我们从京师追击虽然会路过福州,但是平南王府就不用去了,东厂的情报给的很足,直接赶路即可。”
冷凌弃闻言点了点头。
“如此最好,毕竟福州此刻不太平啊,平南王失踪,他手上的那批产业,可是有不少人窥视的。”
突然,梅晋眉角一抽,随即一脸懵逼的看向了冷凌弃。
“平南王,很有钱吗?”
“当然了,福禄寿三洲,原本可是一个州府,当年,这里可是庆亲王的封地!”
梅晋顿时了然。
二十年前,庆亲王的儿子没曹正淳请到了京师,当了人质。
而正因如此,他被迫换了封地,将原本强大富庶的封地交还给了朝廷,自己则是跑到了贫寒的边境。
而他领地竟然被朝廷一分为三,可见朝廷对其的看重。
当年,庆亲王可是净身出户的,封地上的所有资源都被朝廷摘了桃子。
而平南王接手的领地虽然只有原本的三分之一,但是这块土地的财富,绝对不俗。
想到这,梅晋的眼珠子一转,心念连转。
见梅晋这幅模样,冷凌弃无奈叹气,摇了摇头。
“所以,我们还是得进城对吗?”
梅晋摆出了一本正经的模样,微微点头。
“福州没有平南王坐镇,当地百姓必然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我身为朝廷命官,怎能坐视不理呢。”
“哦,那大人准备怎么做呢?”
却见梅晋清了清嗓子。
“人与人的纷争,从来都是为了利益,而没有了平南王坐镇,那些无主的利益,就成的矛盾的源头,凌弃,你觉得我应该如何?”
“大人,你就是看上了平南王的家产,有必要说的这般冠冕堂皇吗?”
“瞧你说的,我是那见财起意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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