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瘦弱单薄的薛雨婷挥拳踢腿时力度不够还在其次,关键是体力不足,拳打到一半就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薛五的体力和力量倒是不错,但他的身体不协调,不但动作别扭滑稽,居然还自己把自己给绊倒了。
他俩的表现让徐熙三人松了口气,却让薛畅皱起了眉头:看来要想教好她俩武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原来薛畅的计划中,在今晚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将按照系统中的指示,尝试着进行门派建筑的规划,但现在整栋宅院都有可能被别人夺走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暂时放弃,于是又和往常一样,沉溺于系统中的内功修炼,不知不觉的到了第二天。
吃过早餐之后,薛福就带着薛五急匆匆的出了门。
心情忐忑的薛畅为了消磨时间,就带着四名徒弟在练武场继续训练。
没多久,院外传来敲门声。
“畅哥,是我!”
薛畅听出这是王煊的声音,示意徐熙前去开门。
开门之后,最先进院的不是王煊,而是一位皮肤白皙、体型微胖的华服青年,他一眼就望见站在练武场中的薛畅,一张圆脸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哈哈哈!畅哥!哈哈哈,果然如阿煊所说的那样,你真的没死!……”
他飞快的跑向薛畅,给了他一个有力的拥抱:“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薛畅犹豫了一下,用双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好久不见……魏子啸。”
魏子啸,原主的狐朋狗友之一,官宦子弟,从小不太爱读书,喜欢习武,后来拜了蜀江镖局总镖头尹德载为义父,习练武艺,但却因怕吃苦,武功也练得稀松平常。
“咦!”他突然松开手,上下打量薛畅。
薛畅心里一紧:这小子该不会感觉到了我与原主的差别?
魏子啸露出猥琐的笑容:“畅哥,你怎么胖了这么多!该不会是这几个月你都躲在外地和某位姑娘过着——哎哟!”
魏子啸的后脑勺挨了一巴掌,打他的人是一个皮肤略黑、神情严肃的青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昏话!”
魏子啸自知理亏的摸着脑袋。
“……阿彬。”薛畅主动点头示意。
尹彬,蜀江镖局总镖头的二儿子,和魏子啸是义兄弟,虽然他和原主年纪相当,但由于其兄长不争气,他父亲去年就开始让他做事,其人做事细致、长袖善舞,几个人之间的活动常常由他来组织,因此薛畅认为在原主的这些狐朋狗友中尹彬是唯一靠谱的人。
“阿畅。”尹彬看着他,颇为激动的说道:“你能活着回来,我们都很高兴!”
“可不嘛,那天参加葬礼的时候我们哭的死去活来,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王煊忍不住在旁边说道:“老天保佑,咱们兄弟又能聚在一起了!”
“为了庆祝这个欢聚的时刻,我请客,咱们现在就去兰香院走一遭!”魏子啸欢呼道。
尹彬给了他一脚,斥责道:“你还是一嘴昏话!去什么去,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在王煊的提醒下,魏子啸看着薛畅身穿的麻衣,讪讪说道:“呃……畅哥,去兰香院的事,咱们以后再说。”
尹彬朝站在薛畅身后不远处的徐熙他们驽嘴:“这几个孩子是谁?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薛畅回头看看他们,微笑着招手说道:“这是我在回来的路上收的几个徒弟——你们都过来,见见师父的这几位好友,呃,你们应该称呼……师叔。”
“师叔们好!我叫樊獒,是师父的二徒弟!”樊獒抢先上前问好,接着是徐熙和胡秋荻,薛雨婷以前见过这几个薛畅的好友,但从未有过接触,此时倒也勉强的问了声好。
孩子们的问好让这几个一贯游手好闲的青年有些措手不及,就连平时吊儿郎当的魏子啸也赶紧摆出一副正经模样,像模像样的对孩子们回礼问好,同时还抱怨道:“畅哥你也真是的,收了徒弟也不告我们一声,我们连礼物都没准备就上门,太丢脸了!”
“这确实是我的疏忽!”薛畅摆出歉意的模样。
“阿畅,这怎么能怪你啦!锦城镖局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又刚回来,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紧急处理,哪里有闲工夫去想到其他。”尹彬在善解人意的替他解围的同时,也惊奇的说道:“不过我听阿煊说,你在擂台上击败了林磊那小子,昨天还打败了他媳妇,又收了这么多个徒弟……几个月不见,你的变化很大呀!”
“呃……当亲人离去,自己成为一家之主,又要面临如此困难的局面,迫使自己也不得不做出改变啊!”薛畅这番发自肺腑的话语让三人陷入沉默。
片刻之后,魏子啸大声说道:“畅哥,你别忘了还有我们兄弟呢!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们说,我们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一定帮你渡过难关!”
“子啸这话说的不错。阿畅,有什么困难你可别一个人独扛,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一定会尽全力帮你!”尹彬神情真挚的说道。
“是啊,畅哥,有什么困难你就说话,可别小瞧了我们!”王煊也拍着胸脯说道。
在那一刻,薛畅的心中涌起一股热流,在这个陌生的异世,孤身面对重重困难,突然间有一群人向他伸出温热的双手,尽管这种情谊实际上是给原主的,仍然让薛畅深受激动。
“多谢兄弟们,我怎么可能忘了你们呢!”薛畅故作轻松的说道,尹彬等人的热情让他想起了一事:“我现在确实有一个困难,想请你们——”
薛畅话还未说完,“碰!”虚掩的房门被突然推开。
薛畅回头看去,只见薛五搀扶着薛福站在院门口。
薛五看见薛畅,着急的大喊:“少……师父,不好了!大伯受伤啦!”
“我没什么大事,只是脚扭伤了……”薛福想摆出轻松的模样,然而一张脸却因为疼痛而不住的抽搐。
薛畅急步赶过去,焦急的问薛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跟大伯走到北面那个街市的时候,有人骑马向我们冲来,我赶紧躲开……然后……然后就看见大伯倒在地上,起不来了……”薛五流着眼泪,愧疚的说道。
“少爷,你别怪小五,幸亏他反应快,及时推了我一把,才没被马给撞着……我老了,腿脚不好,要搁以前,就这么轻轻摔一下,不可能受伤。”薛福疼得流汗,还在替薛五辩解。
“让我来看看伤势怎样?”尹彬也赶过来,主动请缨。
“好。”薛畅也很干脆的让薛福就地躺下。
尹彬小心的拉起薛福的裤脚,只见右脚踝已经鼓起了一个大包、让人心惊,伸手触碰,薛福就不自禁的发出“咝咝”的抽吸声。但尹彬不为所动,继续按摩鼓包的四周,过了一会儿,他才松开手,薛福已经疼得将嘴唇都咬出了血。
“应该只是筋键损伤,骨头没大事,只要敷上伤药,养一段时间就会好。”尹彬说着,扫了一眼四周:“听说你家将府里的人都遣散了,应该连熬制伤药的人都走了吧?”
薛畅默然点头。
“子啸,你赶回镖局,让邢老头带着药箱赶紧来这里。”尹彬立刻说道。
“好的,我很快就带人回来。”魏子啸立刻跑出院门。
“多谢尹少爷!”躺在地上的薛福赶紧道谢。
尹彬点点头,却表情严肃的看着薛畅:“金河市集向来禁止纵马,竟然有人敢在白天骑马冲撞薛管家,是有人想对你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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