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道点头道:“冰璃林在北方多么出名,我几乎是刮地三尺,已然确定这里绝没有火羽本体。你对我说出那话时,目光微微闪烁一下,我就在怀疑,而且已猜测出,至真必然是以蛮人的性命威胁你,他能做到,一定是又在卑鄙地下毒。”
房无轩呆了呆,叹道:“是,他对我的族人下了毒,至少一半族人正生不如死中,我……我不得不屈从,引诱你来此,你怪罪于我,我会接受你的惩罚。”
“嗯,你在最后时刻赶来告诉我,我不会怪罪与你,待我进去,想法取了解药。”
“不,不,我不能连累了你,让你送命。”
“无妨。”白千道淡笑,就待步入其中。
“啊?不,不,他已在其中布置甚久,你只会徒送性命,不能进去……”
“无妨……”白千道回头一笑,笑的很诡邪,说道:“你要知道,我有颗算无遗策的大脑。”
房无轩呆呆望着他跨进冰璃林中,只感那笑容很邪,而他岂不是就很邪,可是为什么如此信心?算无遗策?他算到了什么?
“至真,出来吧!”白千道迈步在奇幻色彩的冰璃林中,不停地吆喝。
待行进两里路,至真真的出来了,伫立一棵树上,冷视白千道,说道:“白千道,你不该进来,算无遗策也只是愚蠢说法。你是算计很深,早已在此布下重重幻阵,可是我已破去,而你陷入我布下的毒阵中而不自知。”
白千道面色大变,喝道:“难道是她告诉你的?”
“嗯?”至真沉默一下,目中闪过一丝嫉恨之色,说道:“好吧!你不愚蠢,反应快的吓人,你为什么猜是她告知我的?”
“至真,你是阴狠毒辣,但你失去了记忆,不如她了解我。我与她斗了许久年,彼此了解很深,她知晓杀我不易,自然是她指点了你如何破我的幻术。”
“失去记忆?哼,无稽之谈,现在我要杀你了,你若求饶,我可以留你全尸。”
至真一挥手,周边突起黄雾,散布林中,缓缓向白千道之方聚集,蔓延而来。
“唉,求饶也未免不可,至真,到我面前来,我……我跪下求饶就是。”白千道一脸绝望之色。
至真爽意大笑,正欲飞下来,却是又收回了脚,皱了皱眉。
“她对我说,你这人性子十分倔傲,意志力十分坚强,天不怕,地不怕,尤其不怕死……你这求饶之态,怕不是装的吧?”
“我靠,零一,这你也要说?”白千道怒气地脱口而出。
转而,他又叹声道:“至真,我已在你的掌控中,还能如何,倒是你真胆小,不敢过来吗?”
至真狐疑之色,说道:“你就在那里跪下就行,一样能满足我胜者为王的欲望。”
“你这人……你不过来,那我过去吧!”
白千道飞跃而起,便向至真飞去,至真心一慌,转身就飞,已然飞入黄雾中。
耳听身后风声嗖嗖,他就感觉不好,继续飞去,一道炸空掌力已是劈来。
后背乍痛,至真嘴角溢血,不明白千道怎么会不被黄雾之毒影响到,狂喝:“快出手。”
一道道火焰,燃烧在四方,黄雾为火燃烧,散发出刺鼻恶臭味道,毒上加毒。
陡听一声喝:“史沫然,太好了,既然你现身,就再也逃不了。”
冰璃林中突然幻意盎然,压的黄雾纷散,露出一个小女童惊惶的脸。
小女童正是史沫然,重生后的她还未长大,但已能施出火焰燃烧。
史沫然见至真不顾她,撒丫子遁逃,心急喊道:“救我……”
至真多卑鄙,听若未闻,还给自己的身躯中塞了什么东西,一溜烟地飞走。
白千道望而兴叹,说道:“可恶零一,怎么又给了他一个加速的东西,我的对手,你就要救他的命,是不?”
这不得不说也是至真的大气运,空俱是异常难杀,白千道没指望一定能杀得了至真,但是心中难免有些失望,怨恨零一。
他布下的幻阵确然被破了大部分,但他留了一手,还布下了幻阵中的幻阵,只是困不住斗帝至真罢了。
史沫然现在的力量很弱,逃不掉,就为白千道抓住。
眼见史沫然惶恐之色,声泪俱下地跪下讨饶,白千道很不屑,这魔类还跟我装呢!
史沫然已是身有魔性,以她许多代的历练,还能为本体瞬间收回,哪会这般示弱。
果然,史沫然的双目流泪,却是泪水反射魔漾光芒,诱惑浓浓,便是斗帝都会为此短暂迷失心智,有着我欲堪怜之感。
白千道的意志力多么强大,根本不受影响,笑道:“史沫然,若你自杀,我还真没办法,现在你是真身在我面前,这是你的致命失误。”
史沫然一呆,她绝对聪明,心知不妙,便欲自杀重生。
白千道已然手掌按向她的头颅,喝道:“火羽本体在哪里?”
也就这一瞬间,史沫然自杀而亡,但遗念已为白千道所知。
“真没想到啊!”白千道知晓了火羽本体在哪里,十分感慨。
出了冰璃林,见房无轩呆呆看着自己,白千道无奈地道:“至真太过警觉,只是被我击伤,就逃了,我没有时间问出如何解毒。不过,想必不会是如攻心之毒那般难解,我随你去一趟,试试看能不能解去。”
房无轩赶紧点头,对他是佩服地五体投地,远处喝声他俱已听闻,原来他早已在冰璃林设下陷阱,反套路了至真,还引出了史沫然,这算计太深了。
“还有,蛮族的祖祠,就不要了吧!”
“啊?这话何意?”
房无轩急了,祖祠是蛮族的辉煌象征,供奉许多精英蛮人,便是那血利灵牌也在其内,岂能毁去,你这是在报复我引诱你前来吗?
“至真就是在那里,为史沫然盯上,一起达成合作杀我。当初蛮族躲进冰天雪地中,却不知火羽乘虚而入,那新建的祖祠就是火羽本体,祖祠已然为魔化。”
“啊!”房无轩彻底呆滞。
蛮族祖祠在异火中熊熊燃烧,所有灵牌毁于一旦,便是新生婴儿史沫然也彻底消亡。
蛮人们心痛,敌意注视,待见祖祠化作一根红艳艳的羽毛,为白千道收起,这才相信所言不虚,祖祠已被雀占鸠巢,魔化了。
异火又是燃烧四处,中毒的蛮人满地打滚,但这是毒火攻毒,为了救他们的命。
俱是虚拟人,白千道本不用这般慈悲,但这也就是随意而为,举手之劳,就做吧!
此举,反而收服了蛮人的心,待他离去时,俱是恭拜相送。
如今,南方尊他,北方敬他,大秦帝国由史子菁登基为皇,也是服从与他,可说整个天下都归他所有。
他自然不在意这游戏世界的权威,四下里寻索至真踪迹,他的真正敌人只有对他满怀恶意的空们,零一也是对手,与她斗,其乐无穷。
转眼,距时限还剩下一年,白千道实在寻不到至真踪迹,返回天京。
“我已是如此老态,你还不要我?是不是嫌弃我丑?”已是女帝的史子菁,面上出现皱纹,满腹怨气地问着。
“你是身在局中不自知……”
“打住,又是这句话,我都听厌了。”史子菁愤怒不已。
“那什么,煮水鹅要好了,我要去看看……”
“别走。”史子菁拉住白千道,咬了咬牙地道:“我也要与桑霓一样,拥有力量。”
“不行,你的心性……”
“我心性又哪里不好了?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京,你又说一年后便会离去,没人护着我,我没有力量,这帝位都难保。”史子菁垂泪,伤心的样子。
白千道沉默一下,为史子菁抹去眼泪,说道:“你说的也在理,我让你拥有力量就是。”
史子菁大喜,目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还是落泪的好,能让他心软。
史子菁成就高阶斗王,在玄机榜排行位列百名之内,而这玄机榜就是游戏自动排名,没有什么幕后者。
白千道又去了南方,与周之玉、巴伟和赵蓉聚在一起,眼见一冰清玉洁女子进入,微讶,唤道:“周女。”
周之玉笑道:“她是我族新一代天才,但还没有大名气,天下第一也关注玄机榜的末尾排名吗?”
白千道微微一笑,注视羞涩的周女,说道:“我还真没关注过,但我与她也是老相识,都是一起的。”
巴伟惊讶地道:“又是那个奇幻空间吗?”
“是。”
赵蓉忙问:“那她与我们是什么班辈?”
白千道笑道:“放心,小一辈,你们好相处。”
周之玉、巴伟和赵蓉吁了口气,虽然没有记忆,但是无条件相信白千道之言,还好周女是小一辈,不然心中总有点尴尬之感。
周女睁着美丽的大眼睛,一阵迷糊,好古怪,这是说什么啊?
最后一月,白千道又回至天京,在白公府中,桑霓搂着他,十分地不舍。
白千道感受着温馨感,轻轻拍了拍桑霓的背,说道会在仙界再见面。
桑霓对仙界只是梦幻的感觉,抱着白千道,才有真实感。
待安抚好桑霓,又出来见了梅娃,依然是一阵安抚。
梅娃与他的情缘,可谓牵牵绊绊,但不管如何处境,还是会再次爱上他。
出来后望向一处,那里是观落尘,他一直住在白公府不远处,又是回至往日,每日里站在屋顶上,痴痴地望着焚香抚琴的她。
回首再看梅娃,她也正望向观落尘,目中是一丝歉疚之意,见他看来,嫣然一笑百媚生。
白千道相视而笑,行去。
他去了零一居住之地,零一早已不在,但见到了秦书瑶。
“我真不知她在哪里。”
白千道炯炯有神看着秦书瑶,把她看的垂头,一丝羞涩浮上面容。
“羽若在哪里?”
“也不知,她夺回身躯后,便离开了天京,从此再无消息……再过二十七日,我们就会闯关成功,到时自会见面啊!”
“秦书瑶,我是不是傻子?”
“啊?你不傻,智慧无双。”
“零一的那个意识体消失十几年,以她那邪恶的心思,难道不是在预谋对我做坏事吗?”
秦书瑶噘了噘小嘴,委屈地道:“她已是十几年未与我接触,我真不知她在做什么。”
白千道沉吟一下,感到秦书瑶真不是在说谎,但他总有不安心理,预感零一在策划什么阴谋,必欲置自己于死地。
离开此处,路上见到舍离,其再次落荒而逃,恐惧万分。
白千道微然一笑,或许回至仙界,舍离想起自己,也会留下心理阴影了吧!
再一转眼,就见一个大美人向自己展现笑容。
“白千道……”
“哎,别没大没小的,叫师父。”
“嘁,你都要离开了,也没让我修成借天势之道,还好意思做师父?”
“是你没那悟性,又不怪我,再说日后你不可能喊我师父,现在不让你多喊喊,我多吃亏啊!”
“无耻。”
“允许你喊我无耻师父,念着我曾尽心尽力教授过你,现在也不能一声不叫吧?”
青娥被他逗笑了,说道:“好吧!无耻师父,我好心对你说,注意点你的那个女帝,此女心性难测,不好。”
“哦,为什么这么说?”
“我听到一个消息,至真曾半夜入宫,与你的女帝不知在聊什么,或许是有见不得人的淫贱事,你在意吗?”
白千道心思电转,至真自以为俊美无铸,魅力无穷,还真能做出引诱史子菁之事,若是史子菁经不住诱惑,她……或许有背叛的可能,如此这天京又凶险了。
史子菁拥有力量后,就稳压朝纲,颇有治理朝政的手段,使得大秦帝国蒸蒸日上,朝臣皆服,可说大权在握。
虽然自己的声望如日中天,敢对付自己的人不多了,但也不可不防史子菁皇权压下,秦军不得不听从。
“你在意吗?”青娥又问了一声。
“当然在意,她是我……与我因缘深厚之人,绝不能让她为至真蛊惑……引诱,我现在就去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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