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道全身散发着凛凛道光,手指天,说道:“天为道,生之全,上临意,不覆之,不远之,入象间。”
他手指地,说道:“地为道,死之满,下厚藏,不颠之,不毁之,为希间。”
他手指自己,说道:“我为道,道之意,逆天地之魂,宰天地之魄,大道之爻,生命焚道。”
他又是化作道者之尊,威意雄焕,震慑的超能者们胆颤心惊,都不敢动一下。
“生命焚道,犹如焚天焚地,在所不惜。”
他猛地吞服更多兽精,直至无数极品灵晶,随之一个个燃烧的仙之道义冲出体外,煌煌四方。
超能者们惊骇不已,为焚烧的热量所逼,每一个仙之道义都能焚灭己等躯体,只觉无处可逃。
更可怕,恐怖的来了,无数圣之小道义燃烧着冲出体外,这是圣义在被焚烧,铺天盖地。
周边无数野兽被焚着,散乱地狼奔豕突,欲逃离这烈火地狱。
超能者们俱是萎缩身躯,惊恐地向着白千道求饶,却为完全无视。
遥远处,惊攀一脸惧意,不停地向后退,好恐怖的仙,好恐怖的仙火。
当梦之圣道燃烧着冲出体外,超能者们俱是被焚的惨嚎连天,最终化为一缕缕黑烟,消亡。
惊攀已是退至很遥远处,还能感受到热意,欲把他的内心都焚灭,便更是仓惶逃着。
他从变承身边逃过,变承也是大骇,还以为这个世界要焚灭,转身逃去。
这遁逃路上,感受到道义被焚的气息,又是百般奇怪,难道是有谁在晋升象仙境?
还能有谁,这一想到是白千道晋升象仙境,竟是如此大的威势,羡慕嫉妒恨齐涌心头,一个憋气,就吐出口血。
十八个被焚的道意冲出体外,不仅更多超能者、仙和莱古感受到异常,便是莽殿的札帝都有所感应,为此心中暗凛。
某处,雷帝呆呆矗立,感受着热浪袭身,不敢想象有仙如此强力。
自鸣呜呜地叫唤,为雷帝一跺脚,又畏缩地不敢再出声。
祝怡怡遥望远处,叹道:“好一个怪胎,人间界最强,仙界也无出其右了吧!”
某处,磁帝皱眉,深深凝望远空那一片绚烂的色彩。
某处,花帝花容巨变,不敢置信。
某处,无尽惶恐无比,问道:“这是谁?”
“白千道,无与伦比的怪胎。”这是云迹在回应。
无尽不由自主抓着她的身躯,又让她惨嚎着,而她受此狠毒虐待已千年。
某处,札女张望着,面上涌出一丝莫测笑容。
她似乎在惊喜?
白千道焚尽所有道义,自此在身躯中又生出所有道义,包括莽荒世界上一些道义,还有一个化之圣道。
他曾在缥缈位面的泠潭,悟过化之圣道义,但因为那小蛟未真正化作龙,一直未悟全。虽然一直以来有所悟,但还是未悟出真正的化之圣道,却因为焚道而全部悟出。
这让他心明,能悟出化之圣道,是因为爆水崖中潜藏一条蛟,也正在努力进化为龙,崖内同样有许多化之圣道义。
他之焚道,不仅焚的是自身的道义,而且在焚莽荒世界上,所焚范围的所有道义,正好包括爆水崖内的化之圣道义,由此全部悟通。
还未完,他的身躯也在熊熊燃烧,使得热力铺满整个世界,道之声弥弥而起,锵锵而言,铺洒天地。
变承已是呆滞,心中生出无底沟壑般的恐惧,这是生命之道音,那个空……他一定是生命类的空,而他在脱胎换骨。
白千道在以生命焚道,他早已心知会如此,而且不可控制,这是在焚烧他的肉躯和魂魄,不仅是晋级象仙境,还在为他的生命体蜕变。
他经过两次投胎转世,生命之空的生命体早已掺杂了凡躯的种种,而这次因为仙界的修炼体系,他可以焚道净化他的道躯。
没错,因为太接近道,太为诸多道亲昵,他之身躯已在不知不觉中转化为道躯的形式。
道躯不完全是道,充斥着诸多杂质,但已是迈入道之范畴,而他能得以生命焚道。
道音充斥整个世界,生命的形式流经每个生命的心田,获得生命的回馈和启迪。
生命能量的倒涌,让白千道被焚烧的躯体放射出咄咄光芒,普照全世界。
他的躯体重生,魂魄重铸,一道道异象在躯体内诞出,区别于别的仙,他之生命力更加澎湃的多,各方面能力得以大幅提升。
五行位面天象愈发沉蕴,也是天翻地覆的变化,更加广阔无比,灵气更是充裕,道义如雨后春笋般显现而出,特别是生命之道会让所有生命的天资获得或多或少的提升。
为生命之道孕养,所有未成仙宝的宝物,都会更快升仙。
李拓等均是大为受益,为冲击的升阶,升级,特别是李拓,隐隐泛出一丝神秘气息。
仙界已是扩展至数千亿里,鸿蒙初开,天象渐显,生态已现。
白千道晋级象仙境,眨眼间,就有万象更新之异,走动间,似乎有殷殷道声传出,生命力之磅礴就似龙虎和泰之奇。
就若再次苏醒的蓝灵所言,他创造了一个奇迹,似乎本体在脱离空的桎梏,在向更加神秘的生命体进化。
这是白千道万万想不到的,晋级象仙境竟是能带来前所未有的进化迹象,再问蓝灵,却是她的见识也说不出,而她随后再次沉寂中。
象仙境需悟出三个道意,而且需要无数资源修炼,以白千道的估算,便是拥有莽荒世界的所有资源,都只是杯水车薪,远远无法让他晋级窍仙境。
这对于寻常仙来说,是无比绝望的事情,但他每一境界都需要远超的修炼资源,已是处之淡然,寄希望于自己的大气运所获。
莽荒世界再度恢复平静,却是遗留的热力让这世界的平均温度上升十度,有些不耐热的野兽会陆续死去,有些从所未见的新野兽会诞生。
平静只是相对而言,真正人和仙之间的战斗在持续,白千道晋级象仙境,就变为超能者们处于劣势。
某日,白千道落于一座山顶,落在一个眼眸钝意,面色极为苍白的女子身边。
女子正是云迹,痴痴呆呆,恍如未觉。
白千道看她侧面一眼,叹息一声,再伸手抓去,隐藏在山体中的无尽为他抓出。
“白千道,我与你无仇,求你不要杀我,我还想活得更久,不甘心现在死去……”
无尽感知到白千道飞来,先一步藏身起来,却还是为抓出,为此惶恐不已,不停地求饶。
“她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
“是吗?”白千道按向云迹额头,施出百业咒,面色瞬间冰冷至极。
他感受到了最无情地虐待,变态的方式,超出他的想象。
“云迹。”他一声大喝,如雷声响在耳畔。
云迹这才回神,看他一眼,却是眼神空洞至无底。
“你可以用他虐待你的方式,去虐待他。”
云迹再看向无尽,茫然中有着痛苦,畏惧,仇意,融合在一起,就化作深深无望的复杂情绪。
她缓缓说道:“我一生中历经许多苦难,也曾遭受过一些残酷的折磨,不爱徐怀友,被他强行纳妃,清流爱我,可他已逝,我……活着已累了……”
她飞向无尽,说道:“我已无生存之念,愿早脱这业障深重的世事,无尽,你待我残忍,欺辱,无所不用其极,我待你只有玉石俱焚,与我一起下地狱吧!”
无尽大骇,喊道:“不要,我错了,我错了……”
云迹面容枯镐,眼神却显现出决然之意,她经历了太多苦难,再经历近千年残酷折磨,已不想再活在这世上。
随着云迹自爆,无尽也被炸成灰飞,白千道面容冷肃,握住无尽的灵魂,投入摄魂镜中。
他用百业咒看到了无迹身受的苦难,理解她现在的诀别于世之心,但对万恶的无尽决不轻饶,不让他再投胎转世。
某处,变承望着这一幕,深骇于心,死死屏住气息,深怕为白千道发觉。
待白千道飞走,变承喘着粗气,目色惶恐至极,深思中。
不久,他有了决断之意,朝另一处飞去。
某日,莽殿迎来一个特殊客人,正是雷帝。
雷帝脚踏自鸣,肆意地炫耀自己驯的这个奴宠,与札帝商议杀白千道之事。
白千道之强大,现在札帝也深知,甚是忌惮。
见札帝犹豫不决,雷帝极尽怂恿,说白千道身藏许多秘密,拥有许多好处,到时可以平分,还允诺以后不再踏入莽荒世界。
雷帝寿命已有九百多万岁,自是可以不在乎地许下诺言,他只想借助莱古的力量。
而札帝想到那日席卷全世界的热浪异象,心知白千道有多不简单,内心很畏惧,但他的心中也在想着,或许能因此获得寿命长久的秘密。
除了云迹这类已是心灰意冷,对世间再无念想的生命,谁不想再活的更加长久,超能者们已是放弃了希望,札帝还存着一丝幻想。
札帝决意,与扎女这么一说,札女蹙眉,力劝不行,便表态支持,还出主意,欲在爆水崖引出那蛟,牵制住白千道的战力,促成仙和蛟大战。
此时,白千道一举追上闪速,直接送此超能者归西。
他再凝望一处,略有疑惑,那处一片花海,到处是花驼野兽,这类野兽相对性情不凶残。
他疑惑的是花海某处,花驼皆是不敢靠近,这是他从此处空中相望能观测到,不然也无所觉。
待感知过去,那处数万朵花荡漾,本是无规则朝态,突地一起转向,喷射出浓郁的黑汁。
白千道大笑,化异法化去,黑汁全部化为黑水倾洒而下,四周花驼凄吼着而亡。
“花帝,我看你往哪里跑。”
花帝卷着鲜艳的花朵团,向着远方遁去,白千道大喝一声,一步跨去。
白千道现在的行空飞速,已是不可思议,比闪速还快上好几倍,只是两个跨步,就已接近花帝,直接大手抓住。
“白千道,求你不要杀我,求你……”
花帝恐惧万分,这仙自从晋级后,已是恐怖之极,看着还是不如三级超能者,却实力远远超越,他们这类大帝都无还手之力。
她心中已在后悔早没灭这个怪胎,现在这仙之怪胎绝对在三千小世界中无敌,落入其手,自己就等若待宰的羔羊。
白千道笑眯眯地看着花帝,说道:“我遍寻少善无果,你曾击伤了他,让他中了你的花毒,或许你能寻出他,到时我可以饶你一命。”
“少善……他是为我花毒所伤,我……我也曾追蹑过他的踪迹,但在一山脉处断了,怎么也无法寻出来。”
“那山脉在何处?”
“你别杀我,我带你前去。”
“好,只要在那处寻到少善,我不食言。”
路上,花帝见到白千道挥挥手,数万凶残野兽化为飞灰,惊的心都在颤抖不已。
好强悍,太可怕。
眼见白千道从巢穴中取出一枚兽丹,直接吞服,又是颤抖,此仙好可怕的身躯,一点不担心会被充裕的能量撑爆。
再遇微尘,此怪仙凝视着白千道,问道:“你杀仙,杀人,可欲杀我?”
白千道笑道:“你对我没杀意,我自然不会杀你,好好保持,千万不要对我生出杀心。”
说罢,白千道手拎花帝,正待一步跨没。
“慢着……”微尘踌躇着道:“变承曾找过我,他在联络仙和超能者们,甚至是莱古们,欲联合起来杀你。”
“哦,变承……嗯,一直没找到他,还敢跟我翻天吗?”
白千道淡声说着,浑不在意之态,便跨没无影。
微尘在后呆了呆,他已强大至如此,能与那么多强大者抗衡了吗?
某处无名山脉,花帝趴伏着,继续颤抖身躯,不停地求饶。
“少善已经离开,但证明了他曾在这里,我有些犹豫,你说我该不该遵守承诺呢?”
“求你饶了我,求你饶了我……”花帝只能求饶,又能说什么,杀不杀还不是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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