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归于斯莱特林
银色的丝线缠绕上摄魂怪全身的瞬间,就让它的意识一片黑暗,一点求救的信号都发不出来。
尤利西斯站在雨伞下,右手微动,丝线快速回收,连带着摄魂怪的身体一起回到地面。
他特意站在偏僻的角落,观众席上的人被狂风暴雨遮挡了视线,又担心哈利的安危,自然没什么人注意到他这边的情况。
被尤利西斯留下印记的摄魂怪刚一落地,就被尤利西斯塞进了衣袍里,动作之快,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尤利西斯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观众席下面的角落边,刚好看见一只黑狗的身影转了个身,飞快地往禁林的方向跑去了。
邓布利多的身影出现在半空之中。他的脸色铁青,苍白的头发和胡须上都滴着雨水,手中的接骨木魔杖冰冷地挥舞,一团又一团银色的雾气骤然扩散了整片天空,将摄魂怪们打得节节败退。
摄魂怪在高空中犹豫了一阵,而后一个似乎是领头者的摄魂怪转身就往球场外飞,其他的摄魂怪忙不迭跟上。
邓布利多没有追击。他只是冷冷地望着摄魂怪们离去的身影,眼中有厉芒闪过。而后,他飘落到地面,对围在哈利周围的球队队员说道:
“把他送到校医院去……”
他魔杖再一挥哈利的身体凌空飘起,身下出现了一个担架。
哈利很想说我没事不用这么兴师动众,但看到邓布利多的脸色后还是吞了吞唾沫,把话咽了下去。
他从来没见过邓布利多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过。
“飞贼抓到了没有……我的扫帚呢?”
哈利躺在担架上左右看了看,问道。
塞德里克·迪戈里手中握着金色飞贼尴尬地笑了笑,义正言辞地说道:
“是我趁人之危了……我会向霍琦夫人要求重赛。”
“算了吧,你根本不知道哈利的遭遇,你赢得光明正大……”
伍德沮丧地把脸埋在双手之中,暴露在漫天的雨水下,似乎想把自己淹死。
“还有你的光轮……”
赫敏犹犹豫豫地说,“你摔下来的时候,被风刮跑了。”
“然后呢?”
“然后……好像撞在——撞在那棵打人柳上面。”
哈利脸色一白,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被送到校医院的时候都是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似乎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尤利西斯没有跟着去凑热闹,而是回到了有求必应屋,那间属于他的血脉研究的实验室。
他从衣袍里拎出那只摄魂怪,盯着它陷入沉思。
严格来说,摄魂怪自从被魔法部诏安之后,就隶书阿兹卡班战斗序列。
危险就不提了,它们还是正儿八经的魔法部公务员,享受着阿兹卡班特殊津贴待遇。
这种体制内的打手肯定不是想抓就能抓的,尤利西斯又不是魔法部部长。只不过今天,摄魂怪们显然让邓布利多动了真怒,福吉忙着安抚邓布利多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对失踪的一只摄魂怪太过在意,多半是以为邓布利多盛怒之下随手杀了一只摄魂怪消消气。
这也是尤利西斯挑今天下手的原因。
尤利西斯右手上多出一团银白色的光雾,他没有拨开摄魂怪的兜帽,毕竟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他已经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见过一次了,实在不想再看到一次。
尤利西斯微微偏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手中的银白光雾逐渐变成了一把小刀,散发着让摄魂怪胆战心惊的气息。
感受着小刀越来越接近自己,摄魂怪急得疯狂乱动,但身体被死死地禁锢在了地板上,只能屈辱地感受着小刀拨开它的斗篷,划在自己的身体上……
一个小时后,尤利西斯若有所思地站起身来,随手将小刀一扔,将它重新化作光雾消散。
摄魂怪的身体处于虚实之间,看上去很有质感,但小刀划过的感觉就像进入了水中,有种不确定的漂浮感。
只有它的脊椎是完完全全的实体,看样子它们的身体就是由脊椎撑起来的。
尤利西斯打量着摄魂怪的脊椎,不断比划它的长度,心中有些好奇将这个东西作为魔杖的杖芯的话,会是什么效果。
而且尤利西斯发现,摄魂怪的飞行能力,并非是它们与生俱来的天赋,而是倚靠那一层黑色的斗篷。
那层斗篷与它们的身体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就像神奇动物的皮毛一样。所以摄魂怪在某种程度上和隐形兽很像。
隐形兽可以隐身,得益于那层皮毛的特殊力量,它可以用来编织隐形衣。
那么……摄魂怪的斗篷是不是可以用来制作飞天斗篷呢?
如果真的可行的话……
尤利西斯饶有兴致地想着,眼中光芒闪烁,开始打着城堡外那上百只摄魂怪的主意。
……
在小汉格顿,村民们仍然把这里的某栋老房子称作“里德尔府”,尽管这里已经有很多年没人居住了。
房子坐落在一片高高的山坡上,从这里可以将整个村子都纳入眼底。
房子的几扇窗户都被锁死了,房顶上的瓦片也残缺不全,爬山虎张牙舞爪地爬满整座房子。
里德尔府原先是一栋很漂亮的大宅子,它是方圆几英里中最宽敞、最气派的建筑。但如今,它已经变得潮湿、荒凉,上面布满了时间留下的痕迹。
小汉格顿的村民们一致认为,这栋老房子确实挺吓人的。
在半个世纪之前,这里发生了一件荒诞离奇的事情,直到现在,村里的老人没有别的话题时,都会把这个事件拿出来讨论一番。
这个故事被人们反复讲着、许多地方又被增添了许多臆想,真相到底如何,已经没人说得清了。
不过,故事的每个版本都是同样的开头:
五十年前,里德尔府还是管理有方、气派非凡时,在一个晴朗的夏日黎明,一个女仆走进客厅,发现一家三口已经气绝身亡了。
女仆一路尖叫着跑下山坡,跑进村里,将村民们全部惊醒。
“……他们都躺着,眼睛瞪得大大的!浑身冰凉!还穿着用晚餐时的衣服!”
她如此说道。
整个小汉格顿沉浸在惊讶和好奇之中,他们竭力想掩饰自己的兴奋,很可惜没有成功。
没有人白费力气为他们哀悼,因为里德尔一家平时的人选极差。那老夫妇俩很有钱,但为人势利粗暴,尖酸刻薄,而他们已经成年的儿子汤姆比他们还要坏上几分。
村民们关心的是凶手到底是谁。很显然,这是一起离奇的杀人事件。
此时,一道黑影漂浮在里德尔家破损的窗户边,低声笑着说道:
“又回到这儿了……是吧,纳吉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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