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归于斯莱特林
场面一度十分焦灼。
十几个沙菲克家族的巫师将尤利西斯团团围住,特蕾西站在尤利西斯的对面,魔咒的光芒不断从她的魔杖之中喷吐而出,每一道魔咒都是威力巨大角度刁钻,显现出了狠辣的决斗意识,让尤利西斯一时间有些疲于招架。
“父亲,我们就这么干看着?”
眼见尤利西斯逐渐陷入困境,德拉科有些坐不住了,偷偷摸摸地扯了扯卢修斯的巫师袍,小声说道。
“你在想什么?”
卢修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声音比他更小,“这又不是在我们马尔福庄园,哪里有资格去插手这种程度的决斗?再说了,我看这个尤利西斯虽然暂时落在下风,但他肯定还有什么底牌没掏出来。”
“开玩笑的吧?”
德拉科暗暗咋舌,“还有什么魔法是比那两头白龙和红龙还强大的吗?”
“不好说。”
卢修斯眯了眯眼睛,微微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场。他是个切切实实的投机者,嘴上说着不会插手,但手已经伸进巫师袍里握紧了魔杖。
另一边,尤利西斯的巫师袍已经沾上了许多灰尘,还平添了一些破口。为了躲避那些刁钻的魔咒,他迫不得已只能在地上打滚,让他看上去狼狈不堪。
远离战场冷冷观战的阿贝尔·沙菲克悄无声息地举起了魔杖,就在尤利西斯闪身躲避特蕾西的钻心咒时,阿贝尔·沙菲克的魔杖往前轻轻点了点。
尤利西斯眉头一皱,脸色变得有些诡异。他做出一幅中了钻心咒的样子,惨叫一声,身体在空中转了一圈,重重砸落在地。
德拉科看得手心一阵冒汗,卢修斯也在心里惊疑不定地猜测,或许这一次是他看走眼了?
阿贝尔·沙菲克的冷笑声从远处传来:
“莱斯特兰奇,你还是太年轻了……我在罗德身上放了一件魔法物品,它会给予杀死其主人的人恶毒的诅咒……我隐忍到了现在才动用这道诅咒,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特蕾西扭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对着尤利西斯抬起了魔杖。她对后人的表现十分不满意,面对一个十五岁的学生还要大耍心机手段尽出,实在是有悖于纯血家族的名号。
但当务之急,还是要将这个胆敢触犯家族威严的人处理掉。
没想到,趴在地上的尤利西斯突然轻声笑了起来:
“在我面前使用诅咒……你也配?”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如同装了弹簧一般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魔杖在空中划了一个诡异的符号,身体之中有丝丝缕缕的黑线被扯了出来。
尤利西斯的魔杖如同握住了这些黑线,将它们用力一提。
“什么时候……”
阿贝尔·沙菲克的脸陡然僵硬,难以置信地看着地面。
地面之下,有一根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黑色丝线缠绕着他的脚踝,让他的腿快速陷入麻痹的状态。
不只是他,几乎所有的沙菲克家族巫师的脚踝上都有这么一根黑色丝线,他们的表情同样惊恐,拿着魔杖对那些黑色丝线拼命施咒,试图将它切断,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在感知到体内突然有一种不知名的诅咒在快速起作用之后,尤利西斯先是惊疑了一下,而后差点乐得笑出声来。
萨拉查·斯莱特林堪称是诅咒术的鼻祖,尤利西斯得到了他的部分传承,某种程度上来说相当于他的学生了。对他使用诅咒,简直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在佯装中咒倒地的短短几秒钟时间内,他就将体内的诅咒抽丝剥茧地清理干净,并且将这个诅咒的效果改变了一下,分别送往十几个不同的方向。
他没有向此时的特蕾西附上诅咒,他怕特蕾西能够发现,从而打草惊蛇。
尤利西斯的魔杖往地面上一指,地上的诸多碎石眨眼间化成了一支支尖锐的箭矢,呼啸着射向那些被束缚得动弹不得的巫师们。
特蕾西脸色微变,不管她对这些巫师再不满意,也不愿意看他们一起死在她眼前。如果被这些箭矢命中了,恐怕没一个能活得下来。
特蕾西右手微张,地上的沙土拔地而起,化作一道厚重的沙墙。然而她的动作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只来得及救下一半的巫师。另一半离她较远的巫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泛着寒光的箭矢离他们越来越近,直至箭头钻进他们的胸膛。
阿贝尔·沙菲克则受到了尤利西斯的重点照顾,足足几十只箭矢争先恐后地朝他飞来。他看得冷汗直冒,在左腿开始麻痹时他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此时毫不犹豫,魔杖化作一柄锋利的刀,在小腿处狠心一截,而后闪烁到了远处。
大片大片的血液从他的断口出喷涌出来,让他的脸色一瞬间白得像个死人,断体的疼痛感则让他面目狰狞。
然而尤利西斯只是微微感叹了一下他断尾求生的决心,手中动作毫不含糊,魔杖向前横扫,似乎荡起了一圈无形的气波,所过之处,沙石纷纷化形为锐利的钢针,铺天盖地地射向阿贝尔·沙菲克。
特蕾西的眉头再皱,刚想出手救援,却听到了尤利西斯丝毫没有间断的声音:
“阿瓦达索命!”
代表着死亡的索命咒破空而至,浓郁的死亡气息让她来不及去思考为什么一个学生能够释放这么果决的索命咒,身体匆匆地往旁边一偏,堪堪躲过了索命咒,却失去了救援的最好机会。
阿贝尔·沙菲克虽然有断尾求生的决绝,但疼痛带来的副作用却是他人为意志无法掌控的。他的心里疯狂闪烁着要躲开的念头,但身体却听不了使唤,只能像个木桩一样瘫在原地,亲眼看着那些在他瞳孔中越来越大的钢针,根根没入他的身体之中。
“噗噗噗。”
他甚至还能清楚地听到钢针射入肉体时的清脆声音。
疼痛感早已超过了他能承受的极限,他只感觉身体一阵麻木,全身都使不上力气,周围的一切变得越来越模糊,仿佛灵魂正在飘离他的肉体。
阿贝尔·沙菲克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空,而后断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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