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人之我的功法可以自动修炼
王彦章一旦同意起兵,那么事情就简单许多了。
朱友宁与王彦章立刻来到一个帐内,两人开始商量起兵的事宜。
其实这次起兵,说简单当然不简单,但说难也并不难。
“眼下这情况,情势非常有利,潞州前营有四万大军,平卢节镇亦有一万大军正在待命,只要本王起事,他们必定响应。”
王彦章沉吟片刻,道:“末将与幽州守将元行钦倒是有些交情,但幽州路远,帮不上忙。今日拥强兵,握大权者,莫如魏州杨令公,杨令公在军中素有威望,近又加任天雄军节度使,若能得他一言,晓谕魏博内外军士,事可立办了。”
朱友宁摇了摇头,道:“朱友珪虽欲犯上作乱,但我们除了杨焱杨淼的说辞外,并无其他证据,杨令公可在朱友珪谋逆之后拉拢,如今却不可。”
王彦章点了点头,道:“若郢王之事实属虚无,确实不可贸然拉拢,只能等汴州消息传出来才有效果......”
说着,王彦章顿了一下,问道:“节帅,您真的确定郢王意图不轨?不然的话我们可就成叛军了!”
朱友宁坦然道:“放心,汴州必有大事发生。”
......
晚上,议事完的朱友宁回到了帐中。
他刚一进来,就看见陆林轩在打坐。
周围渐渐渗出红色真气,显然陆林轩是在修炼嫁衣神功。
陆林轩在意识到朱友宁来了之后,从修炼状态中出来了。
“事情商量完了?”
“完了。”朱友宁点了点头。
陆林轩犹豫了一下,问道:“我能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朱友宁顿了顿,随后把嘴凑到她的耳边,轻轻道:“你有可能成为比王妃还要尊贵的人。”
陆林轩顿时掩口道:“你难道是想?”
她的话没说完,但朱友宁知道她想问什么。
“时局动荡,这是个机会。”
陆林轩怔了怔,担忧地道:“我不懂你们男人的野心,但这种事情会不会有点危险?”
朱友宁道:“这种事情如在瀑布上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进则死!”
陆林轩沉默了一会儿,道:“其实我并不在乎什么尊贵的身份,我只希望能好好的过日子就够了。”
说着,陆林轩又摇摇头道:“不过这个愿望是不可能实现了,毕竟我连父仇都还没报。”
朱友宁将她揽了过来,抱住她道:“轩儿你放心,终有一天,你会亲自为你父亲报仇的!”
......
此时,汴州的夜晚,郢王府。
一个身着斗篷的女人悄悄来到了郢王府的一个房间内。
借着房间内微弱的烛光,隐隐能够看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忽然这时,吱嘎一声,房间的大门被推开了。
外面的月光倾洒在女人的斗篷,令得她微微侧了侧头。
朱友珪慢慢走进房间,大门亦是自动关闭。
而这个女人,也终于摘下了斗篷,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张贞娘。
张贞娘一见到朱友珪,便跪倒在地。
“臣妾参见殿下。”
“起来吧。”
朱友珪看了自己名义上的妻子一眼,淡淡道:“你不在宫中陪伴父皇,到这里来干什么?”
“殿下,臣妾有要事禀报。”
“什么要事?”
朱友珪很有兴趣的问道:“莫非是与那个老不死的有关?”
张贞娘点了点头,道:“在臣妾的悉心照料下,他不问朝政夜夜笙歌,身子已经不行了,恐怕撑不了两年了。”
朱友珪听到这里,微微摇了摇头。
“两年太久了。”
说罢,朱友珪又问道:“我这次为他取得了龙泉剑,他有没有说过会立我为太子?”
听到这里,张贞娘停顿了一下,这才小声说道:“他恐怕是想立二殿下为太子。”
“你说什么?”
朱友珪立刻皱起了眉。
“他说你身材矮小,容貌猥琐,不似人君,倒像是个怪胎......”
张贞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朱友珪一声厉喝打断。
“你说什么?!我为了大梁江山的稳固才去修炼九幽玄天神功,变成这幅鬼模样,他居然还瞧不上我了!”
张贞娘小声道:“臣妾也为殿下不平啊,他还说你桀骜不驯,不如二殿下朱友文听话……”
“够了!”
听到这里,朱友珪终于忍不住了,浑身顿时迸发出强烈的气劲。
张贞娘被这股强烈气劲吹倒在地,顿时委屈起来了。
“你冲我凶什么!自从我嫁给你那天起,我哪儿对不起你了?”
“为了你能继承皇位,我连你爹那个老色鬼都陪了,那个变态每天是怎么折磨我的你知道吗?”
“而你呢?把我往外一推,自己躲在玄冥教当缩头乌龟,练什么破功搞得不人不鬼不男不女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凶?有种你去杀了你老子把我抢回来啊?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的算什么本事?没种!”
朱友珪本就在气头上,如今又听到张贞娘此时的奚落,火上浇油之下,朱友珪当场就怒了。
他双眼猩红,歇斯底里大喝一声,下一刻已经掐住张贞娘之颈,将其摁倒在地。
“我告诉你!我是男人!不许说我没种!”
张贞娘的脖子被掐的青筋暴涨,顿时觉得呼吸无比困难。
但脖颈上的剧痛,已经让她猛然警醒。
这个时候,她才清楚的意识到眼前这个如孩童一样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玄冥教之主,冥帝。
他要杀自己,简直易如反掌!
张贞娘畏惧下,立刻求饶道:“殿下……殿下饶命……臣妾是无心之言......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还要为殿下效力呢,殿下饶命啊!”
用尽全身的力气出声求饶之后,大约三秒钟的时间,张贞娘终于感觉自己脖颈间的压力渐渐变小。
朱友珪最终还是放过了他,只是一脸面色阴沉的站在那里。
张贞娘捡到一条性命,连忙爬过来趴在朱友珪身旁,谄媚磕头道:“多谢殿下不杀之恩!”
朱友珪脸色稍缓,冷冷道:“你给我记住,不管怎么样,你是我的人!”
“是是是。”
“你放心,你这些年的功劳我不会忘记,待他日本座登基之后,少不了你皇后的位置。”
张贞娘听到这里,面色一喜,忙拜道:“谢殿下,啊不......”
说到这里,张贞娘停顿了一下,突然一脸谄媚道:“应该是谢陛下!”
听到“陛下”二字,朱友珪的心情稍缓,语气也不再那么冷冰冰。
他立刻问道:“你刚刚说,那老东西要立朱友文为太子?”
张贞娘点头,道:“他已经召见了朱友文,虽然说的什么臣妾不知道,但肯定与太子之位有关。”
朱友珪立刻冷哼了一声,眼中迸发出杀意,咬牙道:“从前的时候,那老东西就看不上我!朱友文桀骜不驯,他说朱友文有英雄气概!我给他换了个懦弱的假朱友文,他竟说这个假朱友文变得乖巧听话!这老东西竟对我偏见到这种地步!”
张贞娘看着朱友珪眼中狠厉的目光,浑身不由得一颤。
这时,朱友珪看向了张贞娘,道:“好了,你先回宫吧,那老东西若有异动,立刻禀报!”
“是。”
张贞娘忙爬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但是她没看到的是,朱友珪看向她背影时眼中透露出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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