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苦境当前辈
苍涯行客刀剑谁出了诸神之巅,荒野行走,闭目凝心,随意前行。
从清晨走之傍晚,从晚霞走之月中,时而东、南,时而西、北,又至清晨,忽有一瞬,灵光乍现,感应一处阴阳交融之地,一处神秘境界。
往前一步,已入其中。
渺渺茫茫,清浊难分。非是东西,亦非南北。
见天与地,见阳与阴,包容合一,化变混沌。
正是:天之顶,地之涯。一枕尘寰万念苍悟道之地。
质天天不语道:“回答吾,何为天?”
刀剑谁沉默不语,感受混沌中的浩瀚伟力,这里是对方的主场,打不过啊,只得按下心中怒火。
抬头望天,看风吹云飘,看云卷云舒,看星河浩瀚,一动一静,自有行迹,映照万事万物,归于道中。
沉思良久,他道:“天者,道也。”
道!
一字道,尽皆囊括。
“天之道,天之道……”
质天天不语细细品味,他悟道甚深,岂会不知其意,点点头,又遥遥头,过了许久,他道:“你见天如见道,吾却在道之外。虽非吾要的答案,倒也令吾满意。”
真在道之外吗?不见得!
刀剑谁道:“自我排斥,即便觅得答案,你能真正接受吗?”
“嗯……吾自有判断。”
话刚落,惊见混沌双分,走出一道湛蓝的影。
有诗赞道:
冷锋不敛眉,遗世人孤立。
三光玉如意,一指问天意。
到得近前来,见他衣袍无风飘动,清朗若仙神。手持如意暖玉指天,似质问其理。轻轻一挥,三色光华瞬出,一洗天地,清浊分明,归入平静。
刀剑谁看向他手中如意。
好个玉如意,透体通明,呈青、蓝、绿三色。细看去,似水在流,三色应此幻变,熠熠生辉。再感应,有不世威能蕴含,真乃旷世宝物。
他又看向质天天不语,一身真元磅礴,境界高深,不在合道之下。初见时,其阴元不稳,根基虚浮。而今看,阴气更重,根基却实,若非刻意收敛,能冻百里方圆不止。
无忧不见喜,无波人自静。质天天不语踏出混沌,神情淡漠、祥和,不似常人,他道:“说出一枕尘寰万念苍的下落。”
“沧海无涯,三千竹林。”
“欺骗吾之后果,你承受不起。”
“自然,也请质天兑现承诺。”
天不语看向刀剑谁,久久沉思,衡量计较,方才一挥玉如意,洒下三光,落入刀剑谁手中,凝结成一粒三色珠。
些许三光分离,三光玉如意小了一些,牵引天不语之气机稍降,调息片刻,方稳固真元。
“如此,三光神水与先天紫气已得,只差大地之土,地母息壤。”刀剑谁看去,见天不语气机变化,心中明了:以三光神水弥补虚浮根基,得三光神水之精妙,然缺陷也大。
就如此刻。
天不语道:“交易既成,离开吧。”
只见他一挥玉如意,三光齐出,将刀剑谁刷出天之顶、地之涯。
出了神秘境界,刀剑谁行走荒野上,心下思虑:诸神之巅时,见花君、玄女一行人提前离开,风尘子、帝阳又匆匆离去,嗯……是欲伏杀琴死鬼阎罗吗?
神州鬼气仍盛,鬼阎罗命不该绝啊。阎罗自有阎罗收,前往万象鬼窟,一会前辈高人,定下琴死之死。
念罢,身往万象鬼窟而去。行至中途,忽见前方不远处,山崩塌,地开裂,滔滔鬼气不绝,奔涌而出,遮天盖地而来。
不过须臾,便将周遭十数里,化作一方阴森鬼狱。
苍涯行客刀剑谁眉头一皱,沉声道:“琴死·鬼阎罗。”
鬼阎罗,鬼阎罗,琴死鬼阎罗应声而出,自渊底走出,一步一印,拄杖迈步来,伴着阴诡笑声,念道:
“魔魂妖魄怪亡灵,声声句句鬼阎罗,咯咯……咯咯咯……”
与此同时,另有鬼道高手居于四方,严阵以待。
刀剑谁一眼扫过在场众人,笑道:“哈,鬼阎罗,你鬼元浮动不定,显然刚经历战斗不久,一身实力不在巅峰,竟选择于此刻于此时伏杀吾,如此小觑吾,真真狂妄啊。”
先逃脱经历玄女、花君伏杀之战,又绝杀圣儒子干,此刻又杀刀剑谁。
连日来诸多大战,鬼阎罗稍显疲惫,一身实力,至多巅峰七层左右。
他道:“苍涯行客刀剑谁,你之真实身份,吾一目了然。吾敢小觑天下人,独独不敢小觑你。今日,你必死无疑!”
能将魔源逼入困境之人,他怎敢小觑!
死、死、死,鬼阎罗放出死亡宣告,手一招,鬼琴地判出,勾弦将发。
同时,四方鬼道高手鬼元再运,四鬼封天法阵再开。
刀剑谁掌聚风、雷二式,遍布周遭成盾,以不变应万变,见招拆招。
而在远处高峰上,一道虚幻的影,凝视而来。
……
武林难得一场盛会。
诸神之巅,随着枭皇论战终,诸多武林人士、侠客豪杰,一一离去。
一旁山峰上,八面飞熊旌旗飘舞,士兵站立不动,静候军令。
有阴阳家代表走来,道:“吾名冬末·陈衍兮,代表阴阳家,求见飞熊令主。”
有护卫道:“稍等,我前去禀报。”
护卫入了帅帐禀报,过了片刻,出来道:“主公有令,允你一人前去,”
“多谢。”
冬末陈衍兮入了帅帐,拜道:“冬末陈衍兮,见过飞熊令主。”
号苍穹笑道:“阴阳家四极之一,闻名久矣,始终不得一见,甚为遗憾。先生客气了,请坐,左右上酒来,吾与先生痛饮三杯。”
“多谢飞熊令主。”
有说有笑,相谈甚欢。
过了许久,号苍穹不舍的将陈衍兮送出帅帐外。
陈衍兮道:“令主留步,改日再会,详谈细节,请。”
“请。”
陈衍兮一行人刚出了飞熊大门,见迎面走来一名白衣羽扇书生,入了帅帐中。
山峰外,有阴阳家的人道:“帝命令吾等接触号苍穹,方才谈的如何?”
陈衍兮道:“此人看似勇武鲁莽,然其外表下,透着智慧,可以合作,就看帝如何抉择了,吾等先回去吧。”
一行人出了诸神之巅离去。
帅帐中。
白衣书生轻摇羽扇,笑道:“见过飞熊令主,吾名云中月,添为西北四城联盟军师,代表吾家主公邱白雨前来,商谈要事。”
号苍穹一饮杯中酒,有些微醉,打了酒嗝,声响道:“嗝……好酒,何事?”
云中月微微皱眉,道:“轩辕圣城占据天下大义,吾等势力行动受掣,师出无名。”
话至此,点到为止,云中月浅饮一口杯中酒。
号苍穹道:“呵,邱白雨小儿,也想染指天下?”
“天下本无主,敢不共逐之?教那旧日换新天。”
“哈哈哈……本将期待你等表现啊。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吾主欲与令主合作,未来共进退,待势乘风起。”
“狼不与羊居,蛇不与鼠窝。”
云中月羽扇一压,举酒邀杯,笑道:“自然,吾方会显露应有的实力,令主,请。”
“请。”
杯酒相欢。
又谈说许久,号苍穹不胜酒力,昏昏欲睡,挥退云中月。
云中月出了飞熊大门,下了山峰,摇扇轻吟:飞熊城,天下第二大城,几不在轩辕圣城之下。飞熊城主号苍穹,你是假醉,还是真莽?
……
一步迈世,任道有思。
质天天不语迈步而出,行走荒野上。
见山见水,山水无情;见事见物,众生碌碌。
“何为天?”
不得其解。
前方,一座村落横亘在前,有村民行走。
质天天不语穿越而过。
至一处院外,忽有一老儿窜出,大呼“生了,生了”,跪拜道:“感谢老天爷,赐下麒麟孙,小老儿有后了,有后了,哈哈哈……”
质天停下脚步,隐了身影,步入院中。
家中添丁,家人同喜,满脸笑意未合。逗弄幼儿片刻,幼儿睡去,置一旁摇篮中。
质天近前看,幼儿新生,生机勃勃,心中突然泛起异样情绪。
大厅中,小老儿咳出血来。其儿忙搀扶道:“阿爹,你的病……”
“没事,没事,能看到孙儿出世,够了,够了,天降生,地收命……”
质天出了院外,看了小老儿一眼,精气亏虚,生气衰竭,死期不远矣。
“生与死,生也,死也!”
似忘了万念苍,似忘了“何为天”,质天天不语行走村落、城镇,追逐着生,追逐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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