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大海说,富贵你建的那农庄搞得不错啊,今年都开始去人了。”
赵大海的父亲赵玉宝和陈凌喝了一杯之后,说道。
“是去人了,不过还是被我们那儿水库的大老鳖吸引过去的,也就那么一阵子,现在人都快散光了。”
陈凌说道。
其实在这些游人方面,农庄沾光不多,一直住在农庄的,是那些剧组的导演和演员,赚钱的大头也是来自他们。
游人带来的红利,也就是小白牛卖票,以及老丈人和丈母娘卖饭挣的钱了。
至于陈凌自己订出去二代狼狗,这个还是没影儿的事,倒是牛肉的名气渐渐大起来了。
“你们那儿交通不好,来去一趟费老鼻子劲,人散光了也正常,不过你那农庄也不靠那些人赚钱,卖卖酒、卖卖农产品就够你赚的了。”
韩宁贵给丫丫和睿睿两个小娃娃剥着鹌鹑蛋,笑着说道。
说到酒和农产品,赵大海的母亲也来精神了,一连声的赞道:“对对对,富贵还给家里带过两坛酒,那酒确实好喝啊,听大海说卖的可贵了。”
说完,老太太又对旁边的人说:“大海和小林经常往他们那边跑,有时候还带着文霞、杜娟去,一玩就是好几天,小陈会的可多了,他们年轻的都爱去找他玩……”
老太太把陈凌一顿夸,说他打猎怎么怎么厉害,做饭怎么怎么好吃,连种地都比别人强,种出来的粮食和蔬菜比别人的好吃。
这几个老人挺喜欢和陈凌聊天的。
入席时候专门找过来和陈凌一家坐到了一起。
一边推杯换盏,一边畅谈,一伙人显得非常亲近热闹。
于是惹得许多旁人好奇,不时就有人把目光投向这边,悄悄听他们说话。
这几个老人身份可不简单。
又是大作家,又是大教授的。
专门坐到这边的席位,这么亲热的围着这两个年轻人,他们都还以为这一家三口有什么不得了的来头呢。
赵玉宝、韩宁贵这些人,本来就和山猫父亲关系不错,作为长辈,本来不该坐在这里的。
不过今天来的都是自己人,山猫一家也没做什么固定的座位安排,不用非要论关系亲疏,排着号入座的,让大家怎么舒服怎么来。
所以一般就是熟人坐一块。
陈凌他们这边自然也就会被认为和几个老人关系匪浅了。
也有和赵大海一家熟悉的,是山猫家里这边的亲戚,好奇之下也坐过来想看看陈凌一家是什么人,认识一下的。
现在赵大海的母亲说话的就是这样的一对老夫妇了。
听完了赵大海母亲的夸赞,他们真就信了,望着陈凌都是一脸的惊叹,纷纷感慨年轻人不可貌相。
“人家都说这要步入新时代了,种地没出息。要我说,这还是得看人,小陈就是这样的人才,他种的蔬菜,养的鸡鸭下的蛋,人家都抢着要。”
赵大海母亲还在夸。
把陈凌听得都脸红。
心说我的好婶子啊,我家鸡蛋鸭蛋确实不错,可我这两年也没种菜卖菜啊,可真是谢谢你的吹捧了。
这时候,老太太还是很来劲在给人说。
最后说得她自己也兴致高昂的道:“小陈啊,端午的时候,我和你赵叔去你们那儿玩去吧,顺便也看看我干女儿去,到时候我们帮你收麦,你就教教我们怎么种菜,我和你赵叔也是早就想开出来一块半亩三分的农田种点东西了。”
“欢迎欢迎,到时候婶子你和赵叔你们一家都过来,我们今年端午有庙会,还赛龙舟呢,肯定好玩。”
陈凌笑呵呵的答道。
他这么一说,旁边几个桌上竖着耳朵悄悄地偷听他们讲话的也瞬间来了兴趣,凑过来问东问西。
打听地方,询问之前就听他们说起过的老鳖水怪等等事情。
他们闹哄哄的问完散去。
桌上的几个老头老太太还非要缠着他,让他讲讲种田的心得,说他们自己在家开的菜园子老种不好,让他给支支招。
陈凌哪有心得,虽说这两年对农活渐渐熟悉起来,干着渐渐得心应手起来,但他也还是半吊子啊。
只挑了几样好管的,容易活的蔬菜,建议他们去种。
什么丝瓜、南瓜、豆角了,一种一大片,这些玩意儿楼上阳台上也能种,好管得很。
其他的蔬菜,不说好种不好种的事,关键是在城市里地方小了,浇水施肥成问题了,种出来的味道并不好吃。
最后也还是白费力气。
就说他们在乡下,很多作物得在雨前打药,雨后施肥,有的作物下过雨后还得追水,在泥泞的田地里去翻秧,还有的作物从种下去就开始招虫子咬,一直到收获季节需要不停打药防止虫害……
什么雨前雨后,天气、节气都得注意。在乡下都得这样,城市里能种菜的地方小,施展不开,有时候这些方面也注意不到,种出来的东西不好吃,或者长不好那是很正常的。
陈凌把这些讲出来后,本以为他们会觉得麻烦,没想到这些人却听得大感兴趣。
什么为啥雨前打药,不怕下雨把药冲了,不管用了?不是白费力气,还浪费农药吗?雨后还要浇水,不会浇水太多把作物淹死?
“那不会,比如说茄子,挂果之后,那就得雨后再追一遍水……”
陈凌又把茄子拿出来说了一遍。
随后又把雨前打药的好处简单说了一下。
“……你看,等这样下完雨,作物喝水都喝饱了,这时候再去打药,它们不吸收药了,这雨后打药自然就不如雨前打效果好。”
“说雨水冲了农药,浪费不浪费也是这个道理,雨前作物就把药效吸收了,而且这打了药以后,相当于提前给它们打了预防针,提高了抵抗力,还能防止雨后滋生病害。”
“哦,原来是这样啊。”
众人听完顿时恍然大悟。
他们上了年纪,也没别的事做,闲暇时间多的很,也想自己种种花,种种菜,这是许多华夏人民刻在骨子里的爱好。
这时拉着陈凌一番交流后,便纷纷摩拳擦掌起来,一个个想要大干一场。
“刚才小陈还说蘑孤也可以种,今年入了秋,我们也腾出来一个房间弄点蘑孤。”
“切,种蘑孤多费劲,你这样还不如像富贵说那样,扛个烂木头桩子丢院子里,让它自己生木耳呢。”
“哈哈哈……”
一帮子老头老太太的谈话内容,让别的桌上的客人听得目瞪口呆。
实在想不明白,这些大教授和大作家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兴致去谈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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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种菜嘛,这能有啥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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