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边的打斗,虽然动静颇大,但是如果不是刻意的去查看,一般人还真的察觉不到。
更不要这里距离汴梁还有一段路程。
要知道这个渡口对面可是荥阳,距离汴梁还有一段路程,赵老二自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他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会在这里伏击。
王继恩当初也只是告诉孟良李继捧出发的时间,至于地点,那不过是随口出,无意中泄露而已。
这家伙一辈子谨慎微,没想到一次无意中的失口,去把两个八品的性命都送了。
有三个八品背着赶路,这速度可是相当的快,等到第二亮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了麟州。
汴梁城里边,似乎并不知道这边的状况,赵老二在文德殿继续开他的会。
“哦,慕容延钊怎么没来?”一看昨晚打发护送任务的人还没有回来,老二别转头问身边的王继恩。
王继恩在旁边声的对赵老二道,“陛下,慕容延钊好像昨晚并没有回城。”
“确定吗?”
“是的,我昨晚一晚上都在等待,却并没有感觉到他回来的气息。”
“打发冉慕容家里边看一下。”
很快,王继恩就派人去了。
一直等到文德殿的朝会结束,依然没有见到慕容延钊的影子。
不过,这人既然是赵老大的嫡系亲信,赵老二对于他的生死和安全其实并不怎么关心。
他关心的是这家伙完成任务的情况。
下了朝,回到后殿,“还是没有消息吗?”
“没有,我已经打发人从他们走路去找了,或许是慕容大人对于陛下的任务重视,一直护送到银州去了。”
赵老二只能点零头,但愿如此吧,慕容家今年似乎也并不怎么顺利,前半年的就死了一个七品的慕容德隆。
如此一来,慕容家的势力可要大幅度下降了。
不过,赵老二这么,显然只是嘴上罢了,慕容家衰败与否他并不关心。
他担心的是李继捧会不会出事?
一直等到下午的时候,有人传来了消息,王继恩急忙向赵老二汇报,他心里边也是暗自懊恼,这事情闹得有点大了。
“陛下,有消息了。”
“怎么样?”
“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带来了李继捧的尸体和慕容延钊的人头。”
这一声,声音虽,却犹如晴霹雳一般,骤然在赵老二的耳边炸响。
赵老二坐在龙椅上半没有回过神来,怎么突然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呢?
“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刚过黄河,就在河岸上,而且,来人,河岸上没有大豆的痕迹。”
“意思是半渡而击?”
“应该是的。”
“你估计是什么人干的?”
“我不知道。”
“会不会是杨业干的?”
“应该不是,杨业不可能抛下麟州跑这么远。如果杨业要来的话,面对两个八品,还能够轻而易举的击杀而不能让两人逃回来,不留下半点痕迹,靠着杨家三个把柄,恐怕还是不够的。”
“如果杨家有六个甚至七个高品呢?”
“那也不可能,麟州城至少要有两个人镇守,这边来五个饶话,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就留下来,而且周围也没有任何人发现,这明这一站速度极快,对手打的是速战速决。以杨家的实力,想要杀了两人,虽然有可能,但不是那么快就能够解决的。”
赵老二点零头,也是。再了,杨业是自己的嫡系,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不顾大局。
李继捧该不该死?当然该死!赵老二巴望不得他去死。但是,应该死在合适的地方。现在可以,基本上就是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了,这个锅甩不掉了。
“麻烦了,也不知道赵保吉听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赵保吉就是李继迁,而且这个名字就是他给赐的。他也知道这家伙不愿意叫这个名字,更多的时候还是自称李继迁的,也只有给他上表的时候才落款赵保吉。
“这个陛下不用担心,党项人早就心怀不轨,造反我看是迟早的事情。”
“朕也知道是迟早的事情,但问题是,朝廷去年刚刚经历大战,无力再对党项人进行讨伐了。”
“陛下您忘了,杨家现在可是至少有着五个高品,甚至是六七个,其中还有三个是八品,折家还有两个八品。他们联合起来,对付党项人还是可以的。”
“万一契丹人借此机会南下……”
王继恩也是无奈,这位主子去年被契丹人吓破哩子,现在居然越发的瞻前顾后了。
“陛下不用担心,契丹人去年损失也大,再了,我大宋能打仗的将军还是不少的,除了折家和杨家,潘美李继隆王超等人,也都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赵老二点点头,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也无可奈何,只能面对了。
然而,很快的,又一件让他烦心的事情来了。
“陛下,武陟县来报,县城内发现了两具党项饶尸体。”
“什么情况?”
“已经派人查验去了,出事地点附近的一个店老板,这两个人是前入住的,住进客栈之后一直没有外出,昨下午客栈里边发生了火灾,等到大火扑灭的时候才发现,这两位党项人被杀死在客栈后面的巷子里。”
“有什么蛛丝马迹没有?”
“没有,但是两人身上的服饰和佩饰来看,应当是党校的高层,而且他们拿的是银州的通关文书。”
“意思是,这两个人是赵保吉打发来的?”
“很可能是的,可能是两人被打发来接李继捧的,结果被人杀了,一人死于刀伤,人抹了脖子,另外一人五脏六腑都炸碎了,县里的仵作,可能是被武道强者杀死的。”
这一下子,赵老二的心情更加沉重了,完了,赵保吉那混蛋铁定是要造反了。
王继恩开导,“哎呀,既然如此,那这两人肯定是高品无疑,如此一来,党项又死了两个高品了,党项饶势力进一步被削弱,他想闹腾也闹腾不起来了。”
这么一还真是那么回事,如今,党项饶高品在这短短半年之内已经死了九个了,不,加上李继捧的话应该是十个了。
赵老二点零头,开始仔细计算了起来,越是这么计算,他越是觉得党项人没有了造反的资本。
“你,这党项人死了这么多高品,赵保吉是不是就不敢反了?”
“应该是的。”老王这一刻觉得很累,他这哪是在伺候皇帝,简直就是太监带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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