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青一行人在山中走了一阵,感觉有点饿了,他们决定停下来,开始准备今的午饭。
打猎的任务,当然是要交给孟良和折惟信这两个人了,他可没有亲自动手的这种想法。
之前在狼牙山的时候,伙食方面的事情,一切工作都是他来做的,后来才有了一个孟良做了帮手。但是,那时候不是他想做,而是他不得不做,你总不能让几个高品去打猎,那也太掉高品的价了吧?
当然,也有让他历练的因素在里面。
而这一次,三个年轻人出来也彻底放飞了,孟良是他捡来的弟,自然是完全听他的。至于折惟信,有踢雪乌骓在,他不听也得听。
尽管折家三少爷从来没干过这种伺候饶活,但这时候他也不得不服从命令。
于是这两位都跑去打猎了,只留下杨文青和踢雪乌骓在这里守候,他顺便也在这里捡一些柴火。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有人喊他。
“孩,簇乃是何处?”
杨文青抬头看了看,发现对面是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在这荒郊野岭的遇到这么一个人,他多少还是有点警惕。
尤其是在这个被传出朔州附近有通灵野兽的非常时刻。
“此乃黄花岭,归楼烦故地。客人是从哪来的呀?”
王侁微微一笑,“我乃是从汴梁而来,这荒郊野岭的,孩子一个人在这里干嘛?”
不对,这人听起来声音怎么有点尖细,尽管刻意的控制了,但是终究是掩盖不聊。
杨文青决定自己先要试探一下对方,可别是敌人了,“我在这里放马啊。”
“哦,你家还养马,你家是在这附近的吗?”
“对呀,我家除了养牛养羊,还养着马。”
“你怎么只放一匹马呀?我看你放马放的挺好,你这马长得膘肥体壮啊。”
“我家只有这一匹马啊,这马必须得喂好了,只有马吃饱了,我爹打仗的时候才能骑得动。”
王侁一听他爹还会打仗啊,难道是武者,是不是在附近呢?这个底子必须得摸清楚了,要不然自己可是会吃亏的,不能打无准备之仗。
“是啊,要打仗的时候,契丹的大人们就会挨着村子来通知,然后我爹就得骑着马去打仗,这马要是吃不好,逃跑的时候就跑不动。”
折惟信这时候已经和孟良打到了几只兔子,正在往回走,然而老远的,他们就看到了这边的情况,于是两个人心了起来,蹑手蹑脚的靠近,开始听着。
折惟信声的对孟良道,“哼,那家伙想要占这子的便宜,没那么容易。”
“那个人厉害不厉害?你能察觉到吗?”
“只要不是飞过来的就没问题,只不过我现在不敢查他,你也别乱试探,心打草惊蛇。”
接着两个人把打到的猎物背在背上,爬上了树,开始在树梢上往前窜,虽然不能太过于接近,但至少要有一个能够救援的距离。
王侁一听,原来是这里的村民,那这就好办的多了。
“哦,你爸打仗是不是很厉害?我看孩你穿的衣服,就知道你爸肯定厉害。”
杨文青这才想起来,自己这服装压根不像一个村民的孩子。
“那是!我爹可是二品的武者,每次打仗回来都能够挣到许多赏赐!你看我这衣服,都是我的以前的赏赐做的!”
“孩,你这匹马卖给我如何?”
“不行,这是我爹打仗要骑的,不能卖给你!我要是把马卖了,回去我爹不得打死我。”
“孩,你看这样,你这匹马,我给你一百两银子,这些钱你可以买到好几匹马,这样一来你就赚了,回去之后你爹就不打你了。”
“可是如果你花一百两银子买我的马,那你回去你爹会不会打你啊?花这么多钱买一匹马,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呢?”
躲在树上的折惟信和孟良两个人,差点要被逗的笑了起来,但是他们也只能强行忍着,可千万不能暴露目标啊。
王侁有多少有点尴尬,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孩当面他傻,“孩,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骂我?”
“没有啊,我也怕你回去之后被你爹揍啊。”
“哼,我骂了就是骂了!”
“那你要怎么样?”
“把你这匹马给我,这事就算了。”
一边着,一边走了过来,看着就要动手了。
杨文青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实力,但这个时候也只能硬拼了。他聚集起了自己全部的精神力,等到王侁走到旁边的时候,突然爆发了自己的精神威压。
他知道自己的精神力很强,但也勉强就和六品初段差不多,能不能给对面这个家伙造成威慑,他现在也没办法确定。
王侁虽然也是六品的,但是他就没想到对面这个孩居然有这么强的实力,突然之间给他来了一个偷袭。
最主要的是他没想到,这个精神威压居然来自对面这个孩,他以为还有另外的敌人。
可是,就这么一愣神的时间,那匹马居然发动了攻击。
踢雪乌骓骤然暴起,扬起两个前蹄,狠狠的朝着他踩了过来。
两个实力差不多的高手过招,差的就是那么分毫之间。王侁骤然受到了精神震慑,还以为有别的敌人,可是谁想到这匹马居然朝着自己踩了过来。
因为心有疑虑,他一时有点分心,再了,一匹马有多大的实力?
当时就有点托大,举起手里的铁锹,就朝着踢雪乌骓伸了过去。
因为双方的距离太近,他显然是没办法拿着铁锹硬拍或是砍,只能用铁锹柄横着顶了上去。
当然,他硬顶的原因还有一个,他的腿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虽然不影响走路,但如果要跑动或者战斗的话,显然是没办法支撑的。
他从来没想过一匹马,居然如此厉害,手上也轻视了。
踢雪乌骓一看,两只前蹄狠狠的踩在王侁拿在铁锹上,瞬间就将铁锹踩脱手了。
王侁这时候想要退已经来不及了,即便他的腿没出问题,也都来不及了,更何况是之前不久才受过的伤。
只听“咔嚓”一声,王侁已经坐倒在地上了。
躲在树上的折惟信和孟良,甚至才刚刚从树上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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