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是余欢水开始
一路带气,钱文回到了纱帽巷。
顺路,把借邻居吴姨家的自行车还了。
一推开院门,就看到了搬着板凳,在小院中写作业的七七。
“大哥?”
看到钱文,七七一怔,然后欣喜,扔下笔向钱文奔了过去。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堂屋里也传来响动,很快,乔四美也奔了出来。
“大哥,你回来啦,想死你了。”
飞奔,张臂,欢快的扑了过来。
钱文笑着揉了揉小七七的脑袋,然后按住要抱他的乔四美,“大姑娘了,还是这么疯疯癫癫的。”
“这不是好几个月没见大哥,甚是想念嘛。
拥抱一个,欢迎大哥回家。”
乔四美说着,一个推手挪移开他的手臂,抱着他的脖子就跳了上来。
“疯疯癫癫。”钱文笑着摇了摇头。
“没回隔壁阁楼?我带回来的礼物都放那边了,没看到?”
见四美,七七见他欣喜的样子,一看就是事先还不知道他回来了,而且堂屋里乔祖望也不在,也不知道去哪了。
“礼物?”乔四美眼前一亮,松开他的脖子,拉着七七就往隔壁阁楼跑。
“我回来就和七七在堂屋写作业,等我姐呢,没去阁楼。
大哥你给我带了什么礼物?
是好看的衣服?还是我想要的随身听?”
乔四美叽叽喳喳,拉着七七欢快的跑过门洞,消失在钱文视线中,只是空中还流淌着她欢快的声音。
刚刚被乔二强弄的郁闷的心情,也一下好了不少。
从堂屋搬了个椅子,坐在了小院中。
可想想,心中还是想再给乔二强几脚,他一回来就火急火燎的救他,他竟然说自己恋母情结!
“明天晨练,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能耐了,连大哥都敢调侃了。”
“大哥~”
这时,乔二强回来了,只是他没敢进门,而是露出脑袋,趴在门口,讨好的看着小院中的钱文。
钱文闻声,瞪了他一眼。
“站马步去!”
“好嘞。”
乔二强眼睛一转,没敢反驳,站墙角,一个标准的马步。
两人就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哇~
好漂亮的衣服,亮晶晶的,摸着好舒服。
哇~
随身听,还是四个,大哥你太豪了。
还有帽子,吃的,特产……
大哥,要不你每半年就出去一趟吧,这样我们就总会有礼物了。”
乔四美惊呼的声音从隔壁阁楼传来,让站马步的乔二强心痒痒,可让钱文额头带黑线。
“还是三丽让我心顺。”
看着乔二强可怜巴巴看着他的眼神,钱文无奈的挥了挥手,让他也拿自己礼物去了。
“谢谢大哥,大哥最好了。
我一定守口如瓶,这是咱们兄弟俩的秘密。”
麻溜跑向隔壁阁楼的乔二强给他留了这么一句话。
当场,钱文就顶住了,顶的翻白眼。
口中喃喃道,“乔二强,明天晨练我倒要看看你手上功夫有没有嘴上的溜!”
可以想象,被惦记的乔二强,惨了。
“二哥,这个我的,女孩子的衣服,你抢什么啊~”
“这个,这个是你的。”
“七七,给二哥拿一下那个磁带,我试试随身听。”
“七七,这个肯定好吃,不过我们等姐姐回来一起吃,忍忍。”
隔壁叽叽喳喳的,钱文听着摇了摇头,起身躺在屋檐下的躺椅上。
一晃,一晃。
乔二强和马素芹的事,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严重,他也就放心了。
过几天乔二强离开了育红机械厂,二人也就没什么牵连了。
天,临近黄昏,天空一片暮色。
数月的奔波,让他也挂上了几分疲惫,听着乔四美叽叽喳喳欢快的声音,他慢慢合上了眼睛。
乔三丽不在,他没有什么过多的担心。
自从上了高中,乔三丽在学业上就越发刻苦,每天回来的都很晚,就是接七七放学的重任都早早移交给四美了。
再说,功夫这方面,乔三丽是最好的,那一手短打,二三个大汉都进不了身,他放心的很。
听着四美,二强,七七在隔壁传来的声音,睡意涌上心头,天色正好,钱文慢慢睡去。
可朦胧间。
一声长鸣,鹰啸声,把他唤醒了。
“天天?”
“大哥,好像是天天回来了。”
“天天,是你么?”
鹰啸很有穿透力,不仅钱文听到了,就是隔壁正分礼物的乔二强他们也听到了。
乔二强听到声音,没有丝毫犹豫,立马扔下手上的歌唱磁带,就往小院跑,仰望天空,七七也一样。
钱文坐起,看着临近夜晚的天空,一片橘红色。
数个黑点在空中不断徘徊,一圈,两圈,三圈,长鸣。
在长鸣中,钱文可以听出欢悦。
“天天飞回来了。”
钱文伸手,对着空中招了招手。
天天就是当初钱文在湿地驯服的一只雌性黑鸢。
只是后来季节的变幻,气候的不适,天天要去越冬地,当初他也没什么闲钱在冬季养天天,就没有一直带在身边。
天天就在四到七月,繁殖期飞回来,养育幼鹰,陪他们数月,到了冬季,又飞到越冬地。
偶尔也有某年没回来一次。
去年,天天就没有回来,乔二强他们还担忧发生了什么意外。
现在看来,天天又回来养育小鹰了。
看到钱文的挥手,天天欢快的飞了下来,只是奇怪的是,其它几只黑鸢又长鸣了几声,一展翅飞走了。
钱文看着,心中奇怪。
“大哥,天天的朋友怎么没有跟着下来?”
跑来的七七也仰头,奇怪问道。
要知道,以往天天也有带它的朋友回来,雄黑鸢给繁殖期的天天捕食,喂食,养育小鹰。
可这次,怎么飞走了?
还没等钱文弄明白,邻居吴姨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了。
声音很是尖锐,“一成,你们家的老鹰怎么又回来了。
好不容易安生了一年,今年又来了,我的老天爷啊。
我家的鸽子都不敢回窝了。
把我家鸽子惊走了,我就跑你家吃住了!”
钱文,乔二强,乔四美面面相觑,都耸了耸肩,相视一笑。
邻居吴姨家养鸽子,做鸡胗,他们家天天又是老鹰,以往因为这事吴姨没少来他们家碎碎念。
“吴姨我知道了,我会管住天天,让它在家随便叫的。”
钱文起身,天天已经轻车熟路的飞下,站在了老屋屋檐下,哪里是他们给天天建的木屋。
“还有,不要让它抓我的鸽子,我还要卖钱的。”
吴姨出现在门口,看着在窝里窝着,灵动的天天,她郁闷道。
“吴姨,天天很乖的,不会抓你家鸽子的。”乔二强说道。
“它要是不是这么听话,我说什么也要赶走它。”
吴姨是刀子嘴豆腐心那种邻居,别看嚷嚷的厉害,要邻居真有个什么事了,她也愿意帮忙一二,跑上跑下。
她的一些话,钱文也不在意,老邻居了,谁还不知道谁啊。
“四美,去隔壁给吴姨拿些我从外省带回来的吃的。”钱文吩咐道。
“不用啦,不用啦。”
口中说着,可就是不迈步。
乔四美手脚麻利的从隔壁拿来几包外省产的特产。
吴姨这才走了。
“我还没舍得吃呢。”
四美撅着嘴,她还等着三丽回来一起吃呢,没想到先送邻居了。
钱文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鬼机灵的你,不是给的都是多出来的嘛。
大方一点,吴姨人还是挺不错的。”
“她那个大嗓门……”
钱文走到屋檐下,仰头看着天天,发现了不对。
天天本应该锐利的鹰目,浑浊了。
让二强找了本书,垫胳膊上,让天天飞了下来,落他胳膊上。
他发现……
“大哥,天天的羽毛好像没有以前亮了。”
观察敏锐的七七小声说道。
钱文点了点头。
仔细一番端详,伸手检查,黑鸢天天应该是进入老年期了。
它的喙有些钝化,爪子老化,羽毛在钙化,不像年轻的时候了。
“天天,老了?”乔四美望着天天问道。
“嗯,天天老了。”
黑鸢算是中型猛禽,寿命在30年左右,在他驯服天天已经过去11年,在加上天天原有翱翔蓝天的岁月,它这次飞回来,应该是回来等逝去了。
“大哥……”
乔二强对家里这些小动物是最有爱心的,当初芦花逝去,哭的稀里哗啦的,现在天天也到了,心中十分不好受。
“行了,你让大白,二白别老是对天天叫就行了。
现在天天也遭不住它们的打闹。”
一旁,在天天出现,大白,二白就从自己的笼子里出来了。
张着大翅膀,呼扇着,对天天敌意满满。
乔二强去安抚看家护院的大白二白,还有大白猫小棉花。
钱文找了一些肉,切成条,让七七喂天天。
吃饱喝足的天天,飞回自己熟悉的窝里,眯上了鹰目。
“明天给天天窝里塞些旧衣服,布条什么的。”钱文说道。
就刚刚其他黑鸢没有跟下来,钱文就知道,这次天天是不会走了。
半小时后,天临近黑,乔三丽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见钱文回家了,很是欢喜,和四美一样,飞蹦过来揽着他脖子就蹦跶。
晚上,就他们五人,乔祖望又不知道丢哪了,反正他们也习惯了。
钱文把带回来的礼物分了。
一人一身新衣服,一个随身听,一些新意的小首饰,挂件,一堆好吃的。
对乔二强辍学,上班的事,三丽专门找他解释了一下,让他不要怪二哥。
和乔二强说的差不多,都是乔祖望这个活祖宗干的好事。
虽然乔二强在学习方面是不开窍吧,可这也太鼠目寸光了。
孩子还愿意学,努力学,你就给办退学了。
这也就是学渣乔二强,要是乔三丽让他这么弄,钱文非要跟他练练了。
晚上解决了一些三丽学业上的问题,基础很扎实,最近考试又是年级前几,他简直放心的不得了。
自己房间,开着夜灯,钱文在白纸上摘抄他记忆书架里,各个世界有名的菜谱,尤其是他在神话当皇帝,那些御膳房的秘传佳肴。
他统一了那里,身为老饕的他,更是大力发展了这一块,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在同是穿越者的厨师高要带领下,创出来的传世佳肴不要太多。
退位,老年时的他闲来无事,就喜欢这些事物。
现在给乔二强写出来,做为他的外挂。
乔二强做菜这方面,他还是认可的。
什么是名厨?
手握绝世菜谱的厨师,就有成为名厨的潜质。
“功夫厨师乔二强也是不错的。”
钱文摸着下巴想着。
当然,是臆想啦,现实哪有什么功夫厨师。
第二天,一大早。
大半夜回来的乔祖望,卧室,枕头捂脑袋睡着觉。
钱文拉着乔二强正在对练,一旁跟着活络筋骨的乔四美看着一惊一乍的,捂眼。
从指缝看连连惨叫的二哥。
“姐,大哥还是没原谅二哥辍学,去上班的事么?”乔四美挪到三丽身旁,小声问道。
三丽正在指导七七,望了钱文这边一眼,也是不解,摇了摇头,“我昨晚和大哥解释了呀。
大哥也没生气啊。”
只有乔二强知道大哥为什么今早下手比以往凌厉了那么多。
手上不断招架,手臂,腿骨生疼,脸憋红,心中喊苦,‘为什么要当面拆穿大哥。
乔二强你就不能默不作声!
当着大哥的面,说大哥有恋母情结,你不是找练嘛。
看看,看看。
这不来了嘛。’
乔二强心中喊苦,可更加确信,大哥在掩耳盗铃,在掩饰什么。
他没有猜错。
索菲亚姐姐就是证据!
“还敢走神,看来你心事不少啊,说出来大哥听听?”
钱文轻描淡写一个连削带打。
乔二强先是胸口一闷,然后招架的手臂一麻,接着本是很稳的下盘一滑,他四脚朝天,倒在了地上。
“大哥,我错了,求放过!”
乔二强不想起来了,抱着他的腿,装起可怜。
太疼了,大哥这次好像故意的,他浑身上下都疼,肌肉疼又麻。
钱文一个宗师收招的架势,脚一抬,挣脱乔二强的手,然后淡淡道,“我不在的时日里,看来你们是松懈了,功夫差了这么多。
起来继续!”
一点没打击报复的意思,全然因为乔二强松懈,功夫不到家,他操碎了心的样子。
乔二强生无可恋的爬起,钱文对他一招手,然后欺近,又是一套难以招架的连招。
乔二强再次干脆利落的趴在了地上。
钱文缓缓吐气,然后面不改色,对赖地上喘着粗气,再不愿起来的乔二强招了招手,“再来!”
“大哥,我真错了~”
在四美捂眼,目不忍睹中。
乔二强哀嚎,跌倒,爬起中。
钱文心情舒畅,气血顺畅,心情愉悦中。
这个美好的清晨过去了。
饭桌上,吃错药似的,乔四美神色坚定的保证,她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辜负大哥的培育之恩。
乔家的儿女,想有个叛逆期都难。
叛逆的时候,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小体格,允不允许。
老祖宗的话就是没错,棍棒下出……
七,八十年代,这就是最有效的教育方法。
别扯什么有的没的。
哪来后世那么多死呀活呀的,孩子们都皮实的很。
谁没被家长打过,童年他都不完整。
钱文想剧中乔二强,乔四美就是被乔一成另类的溺爱惯的。
吃完饭,钱文和乔二强送七七去了学校,他们二人去了育红机械厂。
找了副厂长,塞了点钱,让二姨家二小子小义顶了乔二强的岗位。
反正都是学徒,工资又少,岗位也空出来了,谁干不是干。
副厂长把钱装口袋里,一本正经道,“这几天就让你表弟来顶岗位啊,要不然过期不候。”
钱文笑着点了点头,拉着愤愤不平的乔二强走了。
现在这个时期,想有个正经学徒岗位很不容易,钱文想到二姨魏淑芳、姨夫对他们家的照料,花点小钱,数家欢喜,何乐而不为。
这件事办完,钱文还要带乔二强去下个地方,不过来都来了,乔二强还想和师傅马素芹道个别。
钱文也就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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