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漂亮的女侍应生将干洗熨烫叠放整齐的几套衣物用木盘端到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格蕾莎用浴巾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走过去打开门。
“小姐您好,这是为您和先生还有卢菲丝小姐准备的衣物,都干洗熨烫过了。”
“好的,谢谢。”
“还有,安德鲁先生说在六十八楼准备了早餐,等会儿可以上去用餐。”
“好的。”
六十八楼高档奢华的餐厅,窗几明净,环境幽静美丽,处处充满高雅的情调和气氛。小野丽莎的爵士乐显得有些违和,吧台侍应生换了一首班得瑞的《清晨》,马上让人感觉舒适怡然。
这里用早餐的客人不是特别多,毕竟近三百块美金一位的自助餐,只有少数人才享用得起。
安德鲁穿了一身黑色休闲装,显得潇洒帅气,坐在靠窗的角落里,正拿着手机打电话。
阿诺迅速走过去,格蕾莎和卢菲丝紧跟在他身后,惹来餐厅不少人的关注和围观。
待阿诺坐定后,有一些人起身朝他走过来。
“总统先生,想不到在这里遇见您,真是太好了,我前天给您投了一票……”
“总统先生,您也来这里用早餐吗?”
一个年龄莫约四十多岁学者模样的男人说:“总统先生,我前天认真倾听了您的当选演讲,我注意到您提到了经济的挑战,病毒与疾病的挑战,政治意识形态分歧的挑战。此外,您还着重提到了未知神秘因素的挑战。请问这种未知神秘因素是什么?我注意到您使用了‘超自然’和‘不受逻辑控制’等词汇,这到底指的是什么?”
阿诺说:“一些人类至今无法意识和解释的因素,不符合我们的生活逻辑和惯性思维,会颠覆我们的常识。未来人类还远远达不到适应这种陌生事物的水平,这将是一种毁灭性的灾难,它远远超出了我们的认知和想象,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不过或许我和大家一样,等不到这种陌生事物来临,就会在人类自身制造的经济灾难、病毒灾难、政治意识形态灾难、宗教灾难中覆灭,就像绞肉机下的新鲜猪肉一样,被绞成肉末。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种预想,或许情况没有这么糟糕。”
一位五十多岁的知性女性问:“您是通过什么预想到这种超出常识的陌生事物的呢?”
阿诺说:“通过我个人的一些观察和想象,你们知道我总能预判到一些东西,比如提前预判到各种社会危机。”
另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性说:“我知道您之前在电视上提醒大家炒股过热的问题,让很多人躲过了资本的收割,让一些中产阶级保住了他们的钱袋子。还有关于炒房过热的问题,您也让大家躲过了泡沫风险。请问您作为一位富五代,为什么要选择这样做呢?”
阿诺说:“这是我给资本的一点警告,我不想让大家都变得很穷,资本的贪婪应该适可而止。大家活不下去就意味着覆灭,意味着要承担巨大的社会风险,对谁都没有好处。”
“您是一位社会主义者吗?亦或是一位左翼人士?”
“你觉得我像吗?”
“我看不懂您。”五十多岁的中年男性说。
阿诺笑着说:“看不懂就对了。我是个古典主义加超现代主义者,非左亦非右。极左和极右都是人类基因发展到瓶颈的毒瘤,在二十世纪给人类带来了极为深重的灾难,又蠢又坏,你们觉得我会是他们中的一员吗?”
“您说的太对了!”中年男性鼓起了掌。
“总统先生……”
“我想让您更多的谈一谈关于生化武器危机和政治意识形态分歧的解决方案……”
“您说的超现实因素是不是指外星人……”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了,手机的闪光灯不断朝阿诺扫过去。
警卫和保镖将阿诺、卢菲丝、格蕾莎团团围住。
“请大家不要用闪光灯,不要靠的太近。”
“总统先生,我的孩子上周得了白血病。环境污染越来越严重了,塑化剂超标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请您重视一下……”
一位四十多岁身着华丽服饰的妇女哭的颤抖起来。
“噢,让我抱抱您!”阿诺走过去,抱住妇女哭的直发抖的肩膀,将她拥在怀里,在她的头发上亲了亲,“您现在感觉好一些了吗?”
“感觉好多了。”妇女啜泣着抬起头。
阿诺从他的口袋里搜出一块洁白整齐的手帕,帮她擦了擦眼泪。
周围的人都鼓起了掌。
这时聚集的人更加多了,安德鲁让侍应生准备一个包房,一群人终于避开突围人群,朝包房退去。
“以后不要靠那些人那么近了。”卢菲丝松了一口气,对阿诺说,“太危险了,万一他们想袭击你怎么办?”
“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又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你,不是还有罗宾逊那样的人存在吗?经常骂你,仇恨你,不记得了?”
“你说的有道理。”阿诺在她脸上亲了亲,在她耳边小声说,“知道我成功的另一个秘诀是什么吗?”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说:“我会读心,从一个人的眼睛里,能读到TA内心的东西。无论隐藏的多深,只要在我面前出现,我就能马上捕捉到。”
“我知道。”卢菲丝温柔的说,“可是刚才有那么多人,万一有一个图谋不轨,就很难防范,也很难迅速做出反应。”
他小声说:“我的大脑反应速度和我出枪的速度一样快,都在0.5秒。一般的人,是斗不过我的。”
卢菲丝说:“可我还是好担心,刚才那样的情景简直令我心惊肉跳,很怕有人对你图谋不轨。”
阿诺说:“好吧,以后听你的,离人群远点。”
“这样我就放心了。”她轻轻地叹息一声,将头靠在沙发上。
“你不舒服吗?”格蕾莎凑过来,小声地问。
卢菲丝摇了摇头:“没有。”
“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有一点。”她笑了起来,附在格蕾莎耳边小声说,“你们就在我旁边。”
格蕾莎马上脸红了,把头低下去,用手揪住一粒扣子拧来拧去。
卢菲丝说:“我听到有人大喊我爱你,还有……”
“噢,天啦!”格蕾莎急忙用手捂住她的嘴,“不准说出来!”
“你真的很爱他吗?”卢菲丝问。
“嗯!”格蕾莎点了点头。
她又问:“不介意他杀了你父亲?”
“我知道他有正当的理由。”
“哦,你可真是让人心疼。”卢菲丝说完,在她脸上亲了亲。
阿诺凑了过来:“你们两个在聊什么悄悄话?”
卢菲丝说:“聊我们女人之间的话题,你想听吗?”
“天,我简直避之不及。”他说完快速走到其他座位上,和安德鲁继续聊关于在远东和中东出售军火的事。
“他是你的第几个男朋友?”卢菲丝继续小声问。
格蕾莎竖起一个手指头:“第一个,我之前没谈过恋爱。”
“我也是。”卢菲丝说,“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我不知道。”格蕾莎轻轻地咬了咬嘴唇。
“打算跟我一样吗?”卢菲丝问。
“如果你们愿意。”格蕾莎说。
那边阿诺问安德鲁:“你确定要支持反对派?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安德鲁举起一只手:“百分之五十。”
“有这么高吗?”阿诺说,“政府军还是该地区的主要力量,武装都在他们手上。反对派虽然获得主要国家的支持,可力量还是十分薄弱。主要国家在得不到他们想要的结果时,会抛弃他们,到时候就一切前功尽弃了。”
安德鲁说:“我们也没有多大的损失,成功了,就可以获得那片地方的优先准入权。失败了,顶多损失一点军火。”
阿诺说:“好吧,你让我考虑一下。”
安德鲁问:“阿黛尔现在不在你身边了?”
阿诺说:“她昨天跟你妹妹一样,突然发飙,离开我家去学校居住了。”
“这事如果有她参与……”
“叫你妹妹给她打电话,我现在不想理她。”
“你干嘛跟几个女人过不去呢?她反正是你的女人,不用白不用。”
“好吧,我来给她打电话。”
阿诺说完拿起电话,给阿黛尔打过去:“喂!”
阿黛尔的声音马上传了过来:“阿诺!”
“你在哪?”
“我在学校,正准备策划一场大型政治活动。”
阿诺说:“我昨晚在电视上看到你了,我告诉你,你不要在我的眼鼻子底下搞大规模的政治活动,否则你给我小心一点,别忘了我当年是怎么收拾你的。”
阿黛尔说:“你不是允许我搞吗?”
阿诺说:“但不要大规模的搞,不要搞成群体运动。一旦引发骚乱无法控制,你就是给我制造大麻烦。”
阿黛尔沉默了几秒钟,说:“我不会给你制造大麻烦。”
阿诺说:“我太了解你了,你只有呆在我家才会安分几天。现在我有任务派给你,你马上组织一些人权组织的人去一趟东南亚……”
“哦,我知道了,等我的消息。”
阿诺挂掉电话,对安德鲁说:“搞定了。”
安德鲁说:“她出面会引发国际社会关注,成功的几率会大一些。”
“好吧!”阿诺叹了一口气,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这时前厅传来声响。
安德鲁说:“你坐一会儿,应该是昨天那几个人过来了。”
他说完去前面开门。
卢菲丝起身跟在他身后,往卫生间走去。
阿诺看了看格蕾莎,问:“你们两个刚才一直在讲什么呢?”
格蕾莎紧张地看了他一眼,将两只手的手指拧来拧去。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一把拉住她的手:“她到底在跟你讲什么悄悄话?”
格蕾莎脸红红的说:“她说,她昨晚……”
“她昨晚怎么啦?”
“我不想说了。”
“快说。”他一把板过她的脸,让她面对着他。
格蕾莎嘟着嘴说:“她说她听见我……”
阿诺说:“听见你怎么啦?”
她附在他耳边小声说:“听见我大声说我爱你。”
他笑起来,对她说:“那今天还那样说,知道吗?”
“哦,好的。”格蕾莎点了点头,轻轻地咬了咬下唇,把头低了下去。
他继续笑起来,抬起她的脸,在她脸上红晕处亲了亲,说:“你太可爱了,像个准新娘,可我却不能跟你结婚!”
“可对我来说,这就是我的新婚,这枚戒指就是我嫁给你的证物。”她说完抬起那只戴着粉钻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哈哈,真是我的傻女孩!”
他说完继续拿起她的手指亲了亲。
这时安德鲁带着昨天三个军火代理商和两名女演员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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