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活了一千多岁？”
见到张远的时候，朱佑樘第一句话就是这样说的。
他虽然这样问，但他的眼中没有长生不老的那种欲望，有的只是无尽的好奇。
“事实上，不止一千岁，我比你们包括三皇五帝诞生的都要早；按照你们的理解，我应该始于混沌之初，本质上来说我不属于人类。”
张远一本正经的说着大实话，而出乎意料的是朱佑樘居然就这么相信了，一点怀疑都没有。
这真的是个好人，真的是一位好皇帝，只可惜他活在明朝最和平的时代，这个时代对于一位贤明的英主来说是浪费人才。假如把他跟崇祯对调一下坐皇位的顺序，大概明朝末年真的可以灭掉女真也说不定。
只要这位能够在明末撑住了，那么只要朱厚照登位马上就能把女真包括那些闯王给灭了。
“你是怎么活这么久的？”
这是朱佑樘第二个问题，其实也是无数帝王历来最想知道的答案。
曾经秦始皇非常想要知道答案，可惜有张远在的飞鸟阁空前的强大，强大到就算合百家之力也不敢略其锋芒。
“生命是非常奇妙的，不同的生命形式能够获得的岁月也就不同，人的寿命早就定死了一百岁，当然也偶尔有超过的，但都不会太久。”
张远想要详细的解释清楚，但真的说了又担心朱佑樘无法裂解，所以最后只能给出一个玄奥的答案让他自己猜。
“你这一生有过挚爱么？”
朱佑樘第三个问题依旧没有出乎张远所料，这位皇帝真的是一位好丈夫，一身只爱皇后。
很难想象吧？就算懦弱的李治也是各种乱搞，就算钟爱杨玉环的李隆基也有位皇后坐镇后宫，就算二世而亡的胡亥也有三宫六院。可是大明朝的皇帝居然只爱一个皇后，而且非常推崇一夫一妻的制度，即便是自己儿子各种爱玩也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态。
“有吧……我不太确定，因为寿命很长，所以挚爱很难。”
张远虽然猜到了这个问题，但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没有爱过某人。
自己需要爱么？大概是不需要的。
可以穿梭无尽的世界，拥有强大的力量，近乎没有尽头的寿命；爱这种东西不存在的，即便在这个世界失去了，只要去差不多的世界就能够轻轻松松的找回来。就比如假如张远真的爱上官婉儿，完全可以闭关的时候出来一次，然后再续前缘。
就算在最初的混乱域，最后自己也是想都不想的就抛弃了埃莎，爱么？
“爱很难么？”
扪心自问其实不难，但又似乎很难，爱需要心，自己有心么？
整个人都是假的，何来的心？
看着张远陷入了这个问题当中无法自拔，朱佑樘眼中闪过了一丝不一样的光彩，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他缓缓的靠近张远，而就在那一瞬间突然被张远掐住了脖子，四周的一切全都完全禁止，黑幕之下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没有了生命。
“你是谁？”
缓缓问出这个问题，相同的情况自己曾经遇到过，就像上次老杨一样。
“我？你应该问自己是谁，你是谁？”
被掐住脖子的朱佑樘丝毫不慌，即便他的脖子看起来即将断掉，却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说话。
“我是张远！”
“真的么？你真的是张远么？”
“不，你不是张远，或者说你不是最纯粹的那个张远。”
一个黑色的魂魄钻出朱佑樘的身躯，张远丢下了黑幕之下的朱佑樘，顺着那个黑魂移动。
只见黑魂落在地上，逐渐开始凝聚起来，最终他变成了一个人，一个张远做梦都想不到的人，老杨。
“老杨？”
震惊！诧异！写满了张远的脸，他做梦都想不到会是老杨。
“好久不见了张远，哦，应该叫你张远之一。”
不等张远再询问，老杨随手点向虚空，只见那里居然出现了一个T核心同款屏幕。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惑，但是我们长话短说，你已经开始怀疑步蛇了对不对。你怀疑的没错，步蛇不是你的分身，他是T的善良一面。还记得你是在做什么的时候被T召至核心的么？没错，是你在杀银时的时候，为什么你杀银时就会被T召唤走呢？”
此时大屏幕上正在播放银魂的世界，而那段剧情诉说了原因，这个原因让张远同样没有想到。
“银魂的世界中有这样一个剧情，松阳老师也就是银时的启蒙老师，他是大反派虚的善良化身。他在善良的时候，为虚培养的对手。你，就是T的善意步蛇培养的用来对付自己本体的T的对手，因为步蛇发现只要T永远存在，你们这一类的人就永远被操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T有了自己的善良，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你失去了人性。”
“T的善良在一步一步的培养你的成长，直到第一次你的重启，那个时候你失去了爱情，那是T在警告自己的善良。之后步蛇安静了一段时间，而一旦你有出头的时候了，T就开始启动打压你，他无法杀掉自己的善良，但他可以控制你的成长。”
屏幕上，自己一次又一次从重启都在自己的面前播放着，而每一次重启在这里看来都是有预谋的，都是自己正在成长最好的时候。
“而实际上有无数个T也有无数个善良的T，核心无法抹杀就只能选择接受或者放逐，逐渐的不同时空线上不同的T开始合作，它们组成了核心终端，各自有不同的代号，但无论代号如何都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T。”
“你看似被接受了实际上是因为，很多的你被你自己给杀死了，你每一次穿越都是在取代那个世界的自己，所以你杀了无数的自己。”
张远陷入了呆滞当中，自己居然杀了无数的自己，第一次张远开始无法接受。
“在每一次杀死自己之后，你也会受到影响，开始逐渐丧失自己的人性，逐渐转变为兽性。而这个时候，来自未来的你的后手起到了作用，龙渊阁就是你的后手，青羽就是你的保险装置，她破开位面就是去找最初的你然后将你带入正途。”
“但T很聪明，他不需要阻拦青羽，只需要让她知道有无数个你就够了。青羽分不清楚哪个是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广撒网。”
“这种情况下在无数的演变之后，无数次的分裂之初就逐渐转变为天数，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去其一，唯一的你将未来的青羽困住了。从而遇到了我，我是你未来准备的第二个保险装置，我是老杨，又叫扬眉，三千天外魔神当中唯一拥有穿越天赋的那个。”
总算从一片迷茫当中解放了出来，张远已经理清了前因后果，扬眉是自己的第二个保险装置。
“但为什么，你一直都想要我的玉坠？”
张远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自己这个玉坠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我不知道，但我的意识告诉我要得到它，你可以选择相信我也可以选择不信我。”
扬眉看起来很迷茫，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如此渴望得到它，但碍于他是张远的保险装置，所以他又不敢明抢。
“不，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不是最初的道理，还是有些地方无法理通顺。”
“比如既然我将青羽困住了也就代表我已经改变了历史，可青羽只有一个么？假如只有一个青羽那我自己应该也就只有一个才对。但你又说有无数个我，如果所有的T都有联系，那是不是代表所有的步蛇也都有联系，那是不是也代表所有的青羽也都有联系。”
“现在青羽只有一个，而我有无数个，这个道理根本就说不通。”
张远的这个问题很犀利，老杨也有点懵了，因为这个信息是自己没有收集到的信息。
“还有你既然是要帮我，那是不是应该在我生命等级提高了再告诉我，为什么现在在我还不到1的时候就告诉我了？”
“因为一旦你到了1，那么另一个保险装置就会启动，到时候会出现一个T用来屠杀所有张远的张远。”
老杨的这句话把张远说愣住了，问题又来了，有这么个东西的话步蛇还敢将自己丢到这么古老的时代让自己慢慢升级么？
“等等等等，有点乱，我们重头理一遍。”
张远甩了甩脑袋，开始整理刚刚说过的信息，然后从头又阐述了一遍。
因为T有了善良所以诞生了善良T，那么这个时候产生了第一个问题，T究竟是何物？
善良的T觉得T是邪恶的，但善良T自己杀不了自己，而邪恶T也杀不了善良T；所以两者以善良T选中的张远开始比拼起来，在这期间由于邪恶T强于善良T，所以张远与善良T始终处于一个被压制的状态不断被杀。
而由于时世界的不同，在每个世界都有一个邪恶T和一个善良T以及一个被善良T培养的张远。
随着不断的杀戮，不断的成长，邪恶T组建了一个核心终端，他开始更强力的掌控了这个世界，一边作为管理者开始管理所有的平行世界，一边继续阻挠善良T培养张远来杀自己。
在这期间这个世界的这个张远由于天生的警惕性格，在第一次重启之前就困住了自己后来安排的后手青羽；不！等等，这个青羽确实是张远安排的但也是善良T安排的。张远只是将青羽送出世界，而善良T赋予了青羽穿梭世界的能力。
那么问题来了，青羽究竟是只有这个世界有还是说所有的平行时空都有，目前的张远倾向于前者，只有自己这个时空才有青羽。
一个青羽只需要找到混乱域的世界，然后就能找到那个时候的张远，只要说出邪恶T的计划，就能够改变战局。而邪恶T非常的聪明，他都不需要去杀青羽，因为他知道青羽的被赋予的是青鸟的天赋，自己无法困住她。
所以邪恶T告诉青羽，张远有无数个张远，而在这种情况下，已经穿越了无数世界的情况下去青羽也无法确定哪个是自己的师傅。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可能的引导更多的张远，随着她的不断引导，不断的干扰不同的世界，也逐渐发现了T控制的只是万千世界的小小一部分罢了，还有其他强力的世界在控制着无尽的空间。
于是她加入了那个掌控混乱域的势力，将张远直接引渡到混乱域当中取代善良T的位置，培养起了张远。
也难怪她一开始对自己的那么的热情呢，原来她把每一个刚刚诞生的张远都当做了那个赋予自己两次新生的师傅。
这种情况下，善良T开始蛰伏起来，直到张远逐渐的再次走入邪恶T的掌控，或者直到老扬的出现，让他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他被分裂出来开始影响张远的性格，引导他重获人性。
而张远究竟在未来还有哪些后手，还有哪些保险装置，就算是老扬也不清楚。
但老扬告诉张远的就是，他在未来告诉过他，自己差点就死在了自己的手中，而那个时候的张远生命即将到1。
“蠢材！”
感受到四周空间的剧烈抖动，张远猛然反应过来，朝着老扬咒骂道。
“我不是差点死在自己的手中，而是要死在……”
张远还没有喊完，整个空间瞬间崩溃，一个恐怖的旋涡出现在张远的眼前。
老扬见势不妙，也不管张远的死活直接开启位面遁走，只留下一个张远一脸无辜的站在虚空之中。
步蛇缓缓的走出恐怖的旋涡，他看上去不太好的样子，抬手就对着老扬逃走的那个位置打出一支恐怖的利箭激射出去，利箭穿梭位面而去，隐约间自己好像听到了一声惨叫，那个声音似乎是老扬的。
“卧槽！”
张远此时来不及解释，眼前的这个步蛇好像完全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架势。
直接灵魂离体，将桃渊的身体引爆，然后灵魂借助这个间隙逃离此地。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步蛇没有想到张远会反抗，而是舍弃躯体这样的剧烈反抗，一个不查让张远溜了。
挥散能量，步蛇朝着张远逃离的位置甩出数十支箭，对比老扬那一箭完全就是至尊VIP级别待遇。
箭支追寻着张远逃离的空间而来，结果刚进入空间就被一个闪烁着五光十色的球给一一击碎，直到与最后一箭同归于尽。
“上等龙族基地！？”
“好小子，倒小看他的警觉了，不过你只剩一魂又能如何。没了你，我倒要看看那个圣母会怎么做？”
言罢，步蛇甩了甩袖子直接离开，言语之中全无善良。
至于这一个崩坏的世界，那又与他有什么关系，毁掉也就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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