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这次去接待的是胡天主任的好友,所以许精诚特意挑了一件杜筱楠给他的买的休闲西服,一米八的身高,肩宽腰细的身材,完美的撑起了这件西服,显得整个人特别精神。
胡天主任看到焕然一新的许精诚忍不住夸赞道:“有我当年几分风采了!”
两人找了辆面的直接开到了徽京市火车站门口,等了没多久,就看到乌泱泱一群人从出站口涌了出来。
其中,就有几个显眼的地中海,考虑到他们没有穿格子衬衫,那就只能是资深医生了。
“老朱!”胡天主任看到还在左右张望的老友,立刻笑着挥手走了过去。
“胡主任,怎么敢劳驾你亲自来接。”
那几个地中海医生艰难的挤过人群,走到了胡天主任和许精诚的面前,最前面的那名姓朱的医生二话不说,直接豪爽的张开双臂抱了抱胡天,看起来两人关系相当不错。
“老朱你又胖了,在京都那边升了主任,贪污了不少钱吧。”胡天主任捋了捋自己的白发,肆无忌惮的调笑道。
“你可别乱造谣,我明明比以前都瘦了。”
朱主任瞪了胡天一眼,眼睛余光随即瞥到了一旁身姿挺拔的许精诚:“这位就是你一直说的许医生吧,长得可比你年轻时帅多了,不错,很不错。”
胡天来徽京市做主任的这段时间,最大的收获也许就是遇到了许精诚这个宝藏医生,他向来也不是藏得住秘密的人,于是便总是忍不住在京都那边的朋友面前提起许精诚。
因此一群人虽然只是第一次见许精诚,但却有一种奇妙的熟悉感,心想就是这个年轻人,想要一手打造急诊病房这个超级科室?而且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未来还一片大好?
许精诚面对如此的褒奖,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心想自己又不是靠颜值吃饭,咱有的是实力。
而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
“老胡,这就是你天天夸的许精诚,这,这也太年轻了吧,我手底下最不靠谱的医生资历都比他大,你之前是不是在吹牛啊。”
“钱斌,你不会说话就少说点,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喜欢和大家唱反调,这性子就不能改改?”朱主任不满道。
“我怎么唱反调了,我说的明明就是实话!”
名叫钱斌的医生长着一脸的络腮胡,显得有些不修边幅,面对朱主任的教训,他很是不服气:“我千里迢迢做这么久的火车,坐的我腰酸背痛,两条腿都麻了,老胡你要是不拿出点真材实料给我们看看,我可真是要发脾气的。”
“放心,绝对让你们心服口服!”胡天信心满满的说道。
一群人叫了两辆的士,胡天主任说了个地址,准备先让一群人安顿下来,稍微休息一会儿再去医院参观,毕竟这趟旅途时间不短,对于一群已经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来说,确实有些体力不支了。
上车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刚刚还质疑过许精诚的钱斌,坐到了许精诚旁边的位置上。
车子刚刚启动,车身在老城市的街道上开始有节律的摇晃起来,钱斌便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中年发福的身体在狭**仄的空间里艰难挪动着,似乎想找到一个并不存在的‘最舒适坐姿’。
“我恨坐车!”
他小声抱怨着,随后把目光移向许精诚,主动说道:“我听老胡说,你在急诊病房联合了妇产科、心外科,做了一台妊娠高血压合并主动脉夹层病人的手术?是不是有这事?”
“嗯,一个多月前吧。”许精诚点头回答道。
“那个病人最后怎么样了?”
“幸亏抢救及时,早产儿刚刚从新生儿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孩子母亲现在情况也基本恢复正常了,结果还算令人满意。”
许精诚说的轻描淡写,但钱斌自己就是急诊系统出身,对于‘妊娠高血压’、‘主动脉夹层’这些敏感词汇都有很深的感悟,这些可都是些硬茬,没那么好处理的,随便碰上任何一个,就足够让资历不足的医生喝上一壶。
而许精诚的反应,却似乎并没有把它们太放在眼里?
莫名的对许精诚起了兴趣,或许也是因为聊天能够缓解长期坐车引起的身体不适,钱斌顿时打开了话匣子,不停地问着许精诚各式各样的问题,而许精诚则都一一回答,滴水不漏。
钱斌原本还对许精诚有些轻视,可随着对许精诚了解越多,他越是放下了自己傲慢轻视的态度。
老胡罕见的没有夸张啊,这个小许还真是个宝藏医生……
两人越聊越投机,时间就这么飞快流逝,但窗外的景色却始终没有大的变化,似乎车子一直都没有走出这一片老城区。
只能说这群人到站的时间有些不巧,此时刚好遇上下班高峰,虽然九十年代的汽车普及率还没有那么高,但老街道的交通状态本身就很差,再加上人车分流的规划还没有实施到位,混乱的马路上,的士只能缓缓地挪动着车身。
来时许精诚只不过花了十几分钟,可现在到了回去,眼看着半个多时间过去了,连市立医院的影子还看不到。
这时候的钱斌已经满头大汗了,狭**仄的空间让他整个人都异常烦躁,不管前排的胡天怎么劝说,他都再也无法忍受了。
“我受不了了,火车坐了十几小时我忍了,好不容易挨到下火车,现在又让我坐车,火车我没办法临时下车,的士还不准吗?!”
说着,他便气冲冲地招呼司机停车,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刚一走出的士,蜷缩的身体得以舒展,肺里面也瞬间更迭了新鲜的空气,钱斌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许精诚这时候也从车子上下来,陪在了钱斌的身旁:“钱主任,路堵得太厉害了,不如我陪你一起走去市立医院吧,反正也不太远了。”
“那当然好啊!”钱斌乐意至极,心里对许精诚的印象又好上了三分。
可就在钱斌准备跟上许精诚的脚步时,小腿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双腿就如同灌铅了一般,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他张了张口,想要喊住许精诚,可声带却没能产生任何震动。
憋气、头晕、钱斌甚至觉得喉头有股甜味,这分明是鲜血的味道!
这一刻,钱斌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怎么回事?身体……不听使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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