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里,温斯顿盯着胸口的绿色徽章看了半响,然后伸手将其取了下来。
这枚绿色徽章看起来像邪物硬币,分量不重,摸起来有一股冰凉润滑的感觉。
将徽章上下抛了抛,温斯顿问道:“这代表了什么?”
爱玛盯着这枚徽章:“代表你被非王族和管理员的第三派接纳了。仔细回想一下,你之前做了什么?”
“除了亲了你们也没干什么事情啊?”
“这事就不算了,想想其他的。你有没有随便看书,涂抹读物之类的行为。”
“我一直在打牌,完全没有。说起来打牌时作弊藏了三张牌算不算?”
“我就知道你作弊了!”花栗鼠愤怒的喊道。
爱玛无奈的扯住花栗鼠:“停一下,想揍她出去再揍,我们目前的问题是绿色徽章。你有听到什么声音么?或是感觉到什么异常么?”
“没什么异常啊,就是有点想喝西瓜汁,然后有点想吓唬人,附带还很想做游戏。”
“什么游戏?”
“就是高空跳绳的游戏,从高处一跃而下,一直到最底层,可好玩了。”
“没有游戏是这么玩的。”爱玛无奈的说道,“看来你的意识已经被污染了。牢牢记住,好玩的游戏是不会看到血的,这一点你必须时刻提醒自己。走吧,看来我们必须得赶快前往第二层,然后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了。”
将所有的行礼收拾好,爱玛再三确认所有人没有东西落下,这才领着所有人走向楼梯。
一边走,她一边给所有人解释注意事项:“注意,每一层必须停留五分钟以上,刚好是看一页书的时间。我们现在在第八层,如果多人一起走进单数层时需要报数,听到报数声音跟人数不符时需要回到下一层,然后继续看书。”
踩上橡木制成的台阶,爱玛继续说道:“努力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一路往上就行。路上看到有人推荐图书的话不要管他,必要时可以使用武力。”
“你说的是那个拿着《四十八种让你欲仙欲死的游戏玩法》的家伙么,我觉得那个人看起来挺亲切的。”温斯顿指着拐弯处的一个灰袍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给他一个展现自我的机会。”
“花栗鼠!”
“我在!”
“揍温斯顿,把温斯顿揍晕为止。”
花栗鼠直接一拳砸在温斯顿的肚子上,让对方吐出一口胆汁,然后比着大拇指昏了过去。
扛起昏迷的温斯顿,花栗鼠跟爱玛无视一切来到了七层,并将温斯顿放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花栗鼠,你来照顾温斯顿,我去看书满足条件,等她醒了我们就报数然后前往第六层。中间无论发生什么,都无视即可。记住,在我回来之前,你不能离开休息室,这是规则的一部分。如果我回来了,也要反复确认我有没有佩戴徽章。还有,不要看表,表上的时间不准,一切以我回来为主,明白了么?”
“好的。”
看着爱玛离开,花栗鼠头一次感觉自己好像挺没用的。
他没有翻书,也没有动桌上的小点心,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休息室的门,等待爱玛的归来。
虽然爱玛表示看书只需要五分钟,将找书的时间加进去也不一定会超过十分钟,不过花栗鼠感觉这段时间格外的漫长。
盯着休息室的门,他感觉自己似乎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但始终没有等到爱玛。
漫长的等待让他有一股想要看看时间的冲动,不过他还是将其忍下来了。
好不容易听到了脚步声,他兴奋的想要冲出休息室,但他最终还是在门口停下,小心的问道:“爱玛?”
“那是谁?”
一个满脸伤疤,身体纤细有力但没有左臂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看起来是个人类,不过浑身散发着一股让花栗鼠毛骨悚然的气质,仿佛一只食人无数的野兽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尤其是让花栗鼠感到恐惧的是女子的佩剑,那把佩剑看起来就像是一把锈剑,不过上面缠绕着无数的血气,仿佛是一头上古邪物在发出愤怒的咆哮。
站在休息室的门口,女子捏着下巴看着休息室中的花栗鼠和温斯顿,然后说道:“两个孩子……跟情报不符,还是问一下吧。你们谁是爱玛?”
花栗鼠牢记着爱玛的吩咐,一句话都不敢说。
“不愿意说话么?算了,让我休息一下,这里的时间感官很错乱,我感觉我已经找了三天了。”
在花栗鼠身边大大方方的坐下,女子摇响了呼叫铃,然后对闻讯而来的灰袍说道:“来点酒,再来点上好的下酒菜,账单麻烦给王族寄过去。”
“女士,我们这里不允许喝酒。”
一道剑光乍现,面前带着绿色徽章的灰袍从中间一分为二,随后消失成一滩粉末。
那是纯粹的暴力,是将剑术凝练到极限的产物,是已经超越了剑术的巅峰,达到玄而又玄的力量。
在这份纯粹的暴力面前,亵渎图书馆诡异的规则也无法起效,照样被斩成了碎片。
重新摇响铃铛,女子对前来这里的灰袍说道:“打扫一下,再给我来点小菜。”
“马上就给您送来,女士。还有,您想出去么,我们可以为您安排。”新来的绿徽章灰袍恭敬的问道。
“不用,我觉得这个地方挺好。怎么,你们要赶人么?”
“您说笑了,为每个访客服务是我们亵渎图书馆应尽的义务,希望您过的愉快。”
女子要的东西很快被送了过来。
咬开酒瓶的瓶塞,女子让豪爽的将酒一饮而尽。
“爽快,十年没有喝到好酒了,这次真的来对了。而且这次给的钱也不少,新婚旅行应该没有问题了。”
花栗鼠继续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呆呆的坐在一边,甚至连用余光看对方一眼的想法都没有。
喝光第二瓶酒,女子这才心满意足的将酒瓶扔开,准备离开。
看到对方准备离开,花栗鼠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就在女子想走时,被扔在沙发上的温斯顿呻吟了一声,慢慢的爬了起来。
“刚才怎么了,有点痛,又有点爽,挺容易上瘾的感觉。”
正准备卖出去的女子停了下来。
她扭过头,看着沙发上挠头的温斯顿,疑惑的问道:“温斯顿,还真的是你啊。”
“你是……莱娜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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