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堂,赫然就是盛紘的书房。
整个盛府之中,除了寿安堂之外,就属瀚海堂的地位最高。
一般而言,除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否则,盛紘是不允许外人进入其中的。
甚至,就连王大娘子以及盛长权等人也没进过几次!
当然,前者是因为不喜欢认字,所以不喜欢过去,而后者则是因为他们之前的年纪还小,能接触到的东西也不多,或者说,他们可能碰到的正事不多,故此,盛紘就不让他们乱进,以免泄露了什么东西。
当然,盛府也没啥东西可以泄露,当从盛紘的行为里,亦是能够看得出他对于瀚海堂的重视。
毕竟,对于一家之主来说,书房才是他最私人,最重要的地方。
“父亲的书房?”
听到汗牛的传话,盛长权剑眉一挑,神色间略微有些诧异。
“嗯,我知道了!”
看着汗牛微微急喘的模样,盛长权开口道:“你先下去吧!”
虽然有些讶异,但是盛长权也没深究,只是对着汗牛挥了挥手,示意他先下去。
“是,七少爷!”
汗牛克制住自己的急喘,向着盛长权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便听话地退了下去。
因为汗牛是盛长柏的人,所以他对盛长权的态度也很是恭敬。
这其中,不仅是因为盛长权本身的出色,更重要的则是,汗牛他经常能够听到盛长柏对其的夸赞。
作为下人,汗牛自然是要紧跟着自家主子的步伐,急主人之所急,想主人之所想,故而,对于盛长权,他也就自然是多了几分小心与敬意。
“长卿!”
盛长权回转过身,先是将自己手里的东西都交到他的手上,而后吩咐道:“这申家所赠之物,你就带回我的院子里,让紫苑她们给收一下吧!”
“那些吃食点心什么的,就让她们自己分一分吧。”
说着,盛长权又将其中的一个红色盒子给指了指,道:“不过,这里面的东西,就不要让她们碰了!”
“这盒子就放到我的书房里,你亲自看着,待我回来后再做处理。”
这红色盒子里装的,实则就是申大人写给余阁老的那封信。
“是,少爷!”
对于盛长权的吩咐,徐长卿自然是认真点头,一口应下。
“好!”
盛长权微微颔首,示意徐长卿先走。
因为泽与堂与瀚海堂并不顺路,所以,当徐长卿抱着东西渐渐走远之后,盛长权方才悠悠地转身,向着自家父亲的书房走去。
他一边走,还一边琢磨着,猜测着自家父亲和老哥叫他去书房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他们是因为我今日的申府一行?”
“飒!”
秋风扫过,一片落叶忽的从树上飘落,这片叶子宛若是位武林高手般,溜溜达达地就从天而降,速度不快,但却出其不意,叫人难以接住。
不过。
“唰!”
气机牵引,盛长权的右手却是因为感受到一点空气的波动,继而无意识地接住了这枚从树上飘下的落叶。
“哗啦啦~”
虽然没有声音,但却仿佛是有真的有水流淌过一般,那枚落叶掉在盛长权的右手里,就像是落入了河流之中,顺畅且平滑地绕着他的手心不断游走。
既像是随波逐流,又像是有灵蛇探洞,竟是异常地富有灵性。
若是有人仔细观看的话,却是能看到,这枚叶子根本就没有与盛长权的右手彻底接触,它们之间的游动,赫然是隔着一层。
而这,却是盛长权的异能所制,他的念力,此时正无意识地操纵着叶子不断地游动,看其模样,却是极其地随心所欲。
而因为心神紧凝的缘故,所以盛长权的周身全都是处于一种无意识的放空状态,甚至,他可以说是只余留了一点本能在外界而已。
但就是这一点本能,却偏偏是能让他维持住这种状态。
这种武者们梦寐以求的一种武学境界!
此状态号为天人空灵之境,是无数习武之人极其渴求的一种状态,可以说这是一种顿悟之姿,若是有人能处于这种状态而参悟武学的话,那必然是能大有收获的。
或者,换句话说,若盛长权能在此时练武,那必然是可以事半功倍,于武学之道上一日千里!
只不过,盛长权此时还没能意识到这一点,他只是沉凝着脸色,在心中暗暗地思索着。
“他们这是想要和申家搭上关系吗?”
想着盛大人的秉性,盛长权心里有些奇怪:“难道,他现在就不怕被卷入朝堂上的那些纷争吗?”
“……”
“唉,算了!”
想了许久,盛长权最后也只得是张口一叹:“我还是别瞎想了,就自家老爹这性子,怕是不会如此行事的,还是赶紧过去看看他们是怎么说的吧!”
“砰!”
盛长权回过神来,却是指尖一顿,而后一下子就打破了方才的天人空灵之境,直接将那枚落叶给震得稀碎!
“唔?”
“这是怎么回事?”
直到此时,盛长权方才是后知后觉:“刚刚,我这是怎么了?”
盛家毕竟是没有那般深厚的底蕴,所以,盛长权也不知道自己方才的状态究竟是为何。
不过,此时的他只觉得自己周身舒坦,浑身的筋肉骨骼,无一不是在莫名地律动,仿佛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好处一般。
而且,也不仅是这些,就连盛长权体内那一直若隐若现,无法掌控的异能本源,亦是有些律动,仿佛快要被收服了一样,给人以莫名舒爽。
“真是奇怪?”
盛长权脚下的步伐不停,面上却是一脸的惊奇。
“怎么感觉自己的实力好像强大了一大截一样?”
“怎么会这般无缘无故地提升了?”
“真是……”
想到这里,盛长权也是无言以对,索性,他眼下还有事儿要应付,所以他也只能是暂时将其抛之脑后,准备先去瀚海堂去见一见自家的父兄,看看他们是有什么事儿要找他。
申府。
后院里。
“娘?您这是怎么了?”
“究竟是哪里不舒服呀?”
申礼从外推门而进,直接就是走到了自家母亲的床榻前,仔细地看了过去。
因为一些不便说的缘故,所以申大娘子此时的状态也确实是不怎么好,或者说,是因为思虑过重,继而导致心神操劳,才会使得申大娘子心神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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