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章镜觉得面前的家伙不会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倒不如直接打上苗家,到时候一切都清楚了。
甚至,章镜有所预感,这一次去苗家绝对不虚此行。
他的预感一向很准。
从楚狂人的口中,章镜得知了苗家的大致实力。
对章镜来说,只要苗家没有天人大能坐镇,那么,这一次苗家的死期就到了。
苗纵的脸在玄铁勾之下变成了痛苦面具。
勾住骨头的那种痛,真的是痛入骨髓。
但在场的人全部都笑了出来。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之前,苗纵就是这么对待他们的。
这并没有什么不妥。
章镜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勾人机器。
“苗家......不会放过你们的......啊......”苗纵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依旧嘴硬的威胁着章镜几人。
“砰!”
章镜一个大比逗扇在了苗纵的脸上。
将他满嘴的牙齿打落在地。
他没有兴趣知道一个大比逗对一个百十岁的家伙有多么大的心理伤害。
因为这是他自找的。
完全没有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竟敢在章大人面前放狠话。
那是老鼠舔猫币,没事找刺激。
“现在你把事情搞错了,是我不会放过苗家,”章镜冷声道。
............
苗家的驻地是在南疆的一处深谷之中,占地面积很广,里面属于中原的样式的建筑很少,许多阁楼殿宇都充满着异族的气息。
这是几百年来苗家与南疆诸多部族互相交融造成的。
在南疆外围,苗家就是天。
纵然是有零星几个金丹部族,也都是与苗家交好。
那位大祭司所在的部族就是其中之一。
毕竟,苗家掌握着中原和南疆之间修行资源的贸易往来。
别看南疆地处广袤,资源丰富。
但跟偌大的中原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
中原有许多南疆已经绝迹亦或者从没有听说过的那种资源,他们愿意与之交换。
不然,单单一个苗家,真的没有这样的话语权。
严格来说,苗家是恰逢其会。
就算是没有苗家,也还有其他的家族势力或者是宗门势力。
在南疆扎根数百年的时间,苗家从一个小小的先天家族逐渐成长为了一个金丹大势力。
手上掌握着南疆不知多少小部族的命脉。
但他们并没有知足,反而是想要摆脱傀儡的身份,以一个棋手的身份走上棋桌,纵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位置,他们也乐意于此。
苗纵追杀楚狂人,将苗家的大部分精锐都带了出去,留下的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所以,一个偌大的深谷之中,一时之间竟有些清冷的意味。
当然,平日里苗家也没有多张扬,行事都是十分的低调。
这是苗纵上任家主之后立下的严令。
这一次追杀楚狂人便是一次苗家少有的大动作。
但十分可惜,他们刚刚张扬起来,便遇到了硬茬子。
一部分最精锐的苗家子弟,都栽在了章镜的手中。
苗家的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亭子。
亭子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坑洞,而坑洞之中则是在南疆也让人闻风丧胆的万蛇窟。
里面密密麻麻的爬着各种花花绿绿的毒蛇。
若是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恐怕当场便会吓晕。
后山,是苗家的禁地。
在整个苗家之中,只有不到十人能够自由的进出。
其余者,一旦违反,便是被扔到万蛇窟的下场。
因为,这里藏着整个苗家的未来。
苗天煞缓缓睁开了眼睛,一抹疑惑在其眼中闪过。
就在方才闭目养神之时,他心中突然一阵悸动,就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让他急忙从养神之中退出来。
站起身,苗天煞忘山洞深处走去。
四周布满了苗家的各种示警阵法,一旦有外人闯入,立刻就会惊动外面的人。
“沙沙。”
苗天煞停下了脚步,开始打量起面前的东西。
其眼中有一抹压制的激动神色,因为那东西就是他突破天人的关键。
承托金蝉蛊的是一个巨大的高台。
高台之上有许多源自于南疆的诡异阵法,一眼就能看出与中原阵法的不同。
高台之上有个小池子。
小池子里面有个小东西。
那小东西有婴儿拳头大小,整体呈淡金色,身上的壳有些透明,同时,壳子上面有着一些天然的纹路,壳下面是六只腿,后面四只很细小,前面两只像钳子,
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似乎在绽放着金光。
这便是整个苗家现在的命脉,未来的希望,金蝉蛊!!!
此刻,金蝉蛊正泡在池子之中,那是一些黏稠的药液。
是整个苗家的大半精华所在。
为了将金蝉蛊培育大成,苗家足足用了几十年的时间。
期间,苗家节衣缩食,整个家族凝成了一股绳,就为了让这只源自于南疆深处的宝贝吃好喝好。
生怕它有半点的不开心,就像是......
就像是为了所谓爱情的舔狗。
只不过,在培育金蝉蛊的前期,苗家还能游刃有余。
但到了后期,苗家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那些用外界可遇不可求的灵药所炼制的药液,在金蝉蛊的眼中就像是垃圾,除非是饿的受不了才会吸一口,其余的时候都是静静的趴在那里不动弹。
见到金蝉蛊没有什么意外,苗天煞松了一口气。
他太清楚苗家为了它付出什么了什么代价。
旁人不说,就单单说他。
为了不让外界之人知道他的状态,他义无反顾的在这座山洞之中闭关了几十年之久,从不曾出去一步。
甚至,就连苗家内部的人,对他都不甚了解,只有嫡系才能够见他一面。
更多的人都是以为他已经突破不成,气血衰败在后山等死呢。
苗天煞没有什么担忧苗纵出什么意外的想法。
因为在他看来,苗纵不可能出什么意外的。
追击的那个人的实力苗天煞十分的清楚,不过是金丹初期的实力罢了,连苗人奉都有些敌不过,之前也只是侥幸逃脱罢了。
可以说,只要没有什么其他的意外,结果是注定了的。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确实是出了一些让人出乎意料的意外。
“可能是我太过紧张金蝉蛊了,”苗天煞摇了摇头,缓缓叹了一口浊气。
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之中待了几十年,他自己心中明白,自己已经有了执念。
这个执念就是金蝉蛊,和天人境界。
在查探金蝉蛊无事之后,苗天煞缓缓退了出去。
金蝉蛊喜静,一般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连他都不会轻易的进来。
当然,金蝉蛊也不可能逃得掉。
高台之上的阵法就是为了它而设下的。
金蝉有灵。
如果真要是不小心跑掉,苗家才是真的的欲哭无泪。
............
修养了数日之后,楚狂人暂时恢复了一些实力,纵然没有完全的恢复金丹境界之时的实力。
但对付一些先天宗师,还是很简单的。
受了伤的金丹,那也还是金丹。
这其中的差距,不是常人能够比拟的了的。
不是谁都能像章大人一样开挂。
楚狂人的三个朋友受到的很重,几乎算是半废了。
但在章大人及时的救助之下,还是保住了他们的武道根基,只不过那个丢了眼睛的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
不过那人也不甚在意,反而乐呵呵的为自己做了一个眼罩。
他们的实力没有恢复,至今只不过是比恢复行动能力要强一些,原本章镜是不想带他们的,因为这一趟确实有可能有危险。
但他们却说,不能错过灭掉苗家的这种喜事。
就算是有危险,他们也愿意承担,希望章镜能够成全他们。
最终,章镜在楚狂人同意之后也点了点头。
为了楚狂人一路来到南疆,一路上遭到追杀不离不弃,愿意与楚狂人同生共死。
说实话,章镜是认可了他们的。
并且将他们吸纳进了共济会。
章镜,楚狂人等五人在虚空之中御空,
但还不仅如此。
章镜手中握着一个玄铁锁链,锁链上挂着苗家家主苗纵。
章镜将他施加在楚狂人身上的痛苦,原原本本的返回了进去。
而且还不止如此。
经过了几日的摧残,苗纵现在已经被玩坏了。
两只眼睛被挖了下来,原本是一只的,是楚狂人那个丢了一只眼睛的朋友挖的,后来章镜觉得不对称,把另一个也给挖了下来。
一只腿彻底粉碎,另一只腿被削的一丝丝肉都没有了。
整个身上都没有一块好地方。
这是他应得的下场,对待敌人,章镜向来都是以更为残忍的方式对待。
经过了一日的寻找,章镜几人找到了苗家的大本营。
之后就简单了。
章大人张开了自己的牌面。
方圆数千米之内一片魔云笼罩,里面血光翻腾,好似有妖魔出世。
这样的场景,很快便吸引了苗家的大部分人的关注。
立在苗家上空,章镜将苗纵从虚空之中丢了下去。
“砰!”
苗纵的身躯落在了地上。
苗家众人纷纷上前查看。
“家主,是家主!!!”
“家主,不,这怎么可能!”
“呃......呃......”苗纵的口中说着旁人听不清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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