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黄鹤道人家,一琴一剑一杯茶’,可是鹤林真人彭道友?”方志兴打个稽首,向来人道。W【【,他武功深湛,感官敏锐之极,这老道能够在不知不觉中靠的这么近,修为定然匪浅。结合所处位置,方志兴已猜到来人身份,只怕也就彭耜这位白玉蟾的高徒后世被称为南七真之一的鹤林真人,才有如此修为。不说上一世所知,移居江南这些年来,方志兴对于当世所存的一些道家高人也多有耳闻,对于在此遇到彭耜,也没有丝毫奇怪。
那老道果是彭耜,听到方志兴所言,他急忙回了一礼,连道“不敢”。方志兴所吟诗句,是他师父白玉蟾所作,虽然与他所为也极相合,但作为弟子,彭耜可不敢应下。他谦虚了几句,又道:“真人之名,老道可当不起。方道友有意的话,唤一声鹤林道友即可。”真人之名,是指得道之人,彭耜还未得道,自然不敢妄称。
方志兴拱了拱手,说道:“如此,贫道僭越了。”正式和对方见礼。然后指着彭耜道:“莫愁,这位是彭季益彭道友,是海琼白真人的高徒,人称鹤林先生。道学之深,不亚我师。”
李莫愁闻言,同样施了一礼,和彭耜见过。论及辈分,方志兴应该说是彭耜的晚辈,但如今全真教南北两宗未曾合流,两人也不是同宗,因此方志兴李莫愁和彭耜也是平辈论交。
三人行礼完毕,李莫愁道:“道长说流求便是三岛中的瀛洲,可曾去过吗?”乍然听到这等传说之地,李莫愁心中也是极感兴趣。若是流求岛真是好的话,让女儿女婿到那里居住,倒也是一桩好事。
听到李莫愁所闻,彭耜面皮却是不由微红,说道:“老道年老体衰,从未出过远海,瀛洲之名,也只是听渔人说起罢了。”他为了引得二人注意,故意大言唬弄,听到李莫愁问起详情,就再也答不出来了,一时颇感尴尬。
方志兴见彭耜神色,也有些猜到了他的心思,心中不由好笑,转而问道:“不知鹤林道友远道而来,可有何事?”
闻言,彭耜神色微微一僵,心中暗自苦笑:“若不是你在江南西路做的事情,老道何必来到这里?”但这话不能明说,他神色一肃,向身后方向躬身一拜,说道:“老道思及恩师,特此来到武夷吊拜,不意遇到方道友,当真不胜之喜!”他师父白玉蟾别号武夷散人,常年在武夷山居住,来到此地吊拜,也是应有之事。
看着彭耜祭拜方向,方志兴道:“紫清真人是在此地升仙吗?不知贫道是否有缘祭拜?”白玉蟾升仙之后,获封“紫清明道真人”,世人皆以紫清真人称之。不过关于他升仙之地,众人却议论纷纷,并无确切说法,听到彭耜所言,方志兴下意识地便认为白玉蟾是在武夷升仙。
眼看方志兴误解,彭耜摇了摇头,说道:“吾师云游四海,飞升时无人在侧,亦未留下遗蜕,并非在武夷升仙,此地不过是家师生前所居而已。”
方志兴眉毛一扬,说道:“紫清真人生前所居之处,可否让贫道一观呢?”
彭耜微微一笑,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还请道友前来一叙。”此次他之所以出山,来到武夷山中,便是听说了方志兴将要由此入福建。自从君山会武以来,全真教渐渐南下,十几年下来,已经在荆湖南路扎下根基,江浙一带也是开始流传。方志兴这次讲武,虽然并不传道,但每当他经过之后,必然有全真道士随后吸引信徒。前几个月方志兴在江南西路这个龙虎山大本营,都用这方法吸收了不少信徒,彭耜可不敢让他肆意进入福建。(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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