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妾,敬温侯一杯!
樊夫人在赵范的多番苦求之下,只好轻叹一声,无奈的点头应了下来,这才有了方才那一幕。
堂上的吕布目光灼灼的打量着堂下那翩翩起舞的倩影,此女子虽一身风尘装扮,但那气质却不似寻常大户人家所豢养的卖笑舞姬。
吕布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这赵范还是挺上路子的嘛,要不是知道你是个草包,我还真忍不住想让你接着当这个桂阳的太守呢。
一曲舞罢,赵范冲着这女子使了个眼色,只见这女子立于原地,脸上的表情不停的变化着。
内心深处挣扎了良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盈盈的走了上来。
“妾,敬温侯一杯!”
吕布大笑一声,接过她手中的酒樽,抓住那如柔荑般的小手顺势一带,将这女子拥入怀中。
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吕布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拥着这丰盈的女子,上下其手,望着赵范笑道:“没想到你赵大人的府中居然藏着如此绝色,你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赵范连忙道:“此女并非舞姬,乃是下官家嫂樊氏,家嫂久闻温侯之名,对温侯仰慕已久,今得知温侯在此,便前来为温侯献上一曲,以助酒兴。”
“哦?原来是樊夫人,倒是本将唐突了,还望赵大人勿要见怪才是!”
吕布匆忙放开怀中的美人,脸上带着一丝歉意,不过,放开之际,却在那丰满的翘臀上抓了一把。
樊夫人身形一颤,脸上升起一抹红晕,顿时愈加羞怯。
历史上,赵范将这等倾国倾城之色的美人送给赵云,赵云居然不为所动,真不知道该佩服他那坚韧不拔的意志,还是该说他脑子进水身体不行。
虽然吕布确实心痒难耐,不过此时在麾下的众将面前,还是得顾虑一下影响。
毕竟赵范此刻的身份可不是什么被自己俘虏的敌将,而是归顺自己的降将,也算是自己的手下。
抢敌人的女人什么的无所谓,那算得上是战利品,是你应得的。
但是你要是这么肆无忌惮的弄手下的嫂子,就有些不太合适了,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因为如果真的这么肆无忌惮的话,那么你既然能霸占身为你下属的赵范的嫂嫂,谁知道你吕布会不会也霸占我们的老婆嫂嫂什么的。
反正既然赵范已经将他的嫂嫂送到了自己的面前,无外乎就是如历史上那样,来一出“赵范献々嫂”的戏码,用他的嫂嫂来取悦自己,好让自己给他保留桂阳太守的位子罢了。
既然这个樊夫人早晚是自己的人,又何必急于一时,总归要让这个赵范给自己的手下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不是?
要让麾下的这些将领知道,不是自己这个主公强行霸占他赵范的嫂嫂,而是他赵范自己送上来的,这才是合理的打开方式。
赵范连忙道:“温侯言重了,先兄已弃世三载,家嫂寡居已久,范也曾无数次劝过嫂嫂改嫁,奈何嫂嫂不肯,嫂嫂对温侯仰慕已久,言‘即便要嫁,那也只嫁温侯这种人中龙凤,名震四海的盖世英雄’,哪曾想温侯今日真的来到了桂阳。”
“若温侯不嫌家嫂貌陋,那便让嫂嫂侍奉于温侯身旁,也好了却了嫂嫂多年以来的心愿。”
樊夫人听到赵范此言,脸上忽红忽白,紧咬贝齿,气的身体微微颤抖。
没想到这个小叔居然如此无耻,明明是你求着我来的,现在变成了我要来的了?
罢了,既然已经答应他了,又何必再计较这些。
樊夫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意,仿佛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
厅内众将见到眼前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没想到这赵范居然如此无耻,为了讨好主公,居然连自己兄长的遗孀,自己的嫂嫂都能献出啦,当真是丧心病狂,纷纷朝着赵范投去了满是鄙夷的目光。
虽说在这个时代,这种事情也并非不能接受,相反,如果换成其他一些人,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是,要知道吕布麾下的这些都是些什么人。
眼前的这些人,随随便便拉出来一个,可都是当世的人杰,他们自然看不惯赵范这种做法。
况且,眼前这位女子可不是什么小妾,小妾的话,别说你随随便便送人了,就是你自己霸占了,那也没什么。
但是,眼前的这位樊夫人可是你赵范兄长的正妻,你的嫂嫂,连你的嫂嫂都能献出啦,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
赵范目不斜视,脸上带着谄笑望着吕布,也不理会他人那些鄙夷的目光,毕竟他可是很清楚,眼前的这些都是吕布的心腹大将,可不是他所能得罪的起的。
况且,他现在只想着吕布能让他在这桂阳接着当他的土皇帝就可以了,他也不想与吕布麾下的这些众将打交道。
吕布眯着眼睛看了看赵范,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赵范的肩膀,大笑一声。
“哈哈,赵大人还真个妙人,来,本将敬你一杯!”
夜色渐深,除了今夜与许褚轮班守卫吕布安全的胡车儿并未饮酒,守护在吕布的身旁外,醉醺醺的众将接纷纷起身告退。
不胜酒力的樊氏也被来了兴致的吕布灌了几杯,倾城的俏脸上染着一抹红晕,显得更加娇艳诱人,如水的眼眸中泛起了丝丝的醉意,让本就美艳绝伦的樊氏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让吕布愈加心动。
早已醉的不省人事的赵范趴在桌案上呼呼大睡,吕布见此眉头一皱,挥了挥手。
胡车儿会意,龙行虎步的走到了赵范的身旁,如领小鸡般一只手抓住赵范的衣领,提着赵范朝着厅外走去,跨出门外,转过身,缓缓的将门关了起来。
转眼间,整个大厅内便只剩下了吕布与樊夫人两人。
烛光摇曳,熏熏的酒气扑面而来,樊氏俏脸上遍布红霞,望着吕布那如火的目光,心中狂跳不已。
羞怯之下,樊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勉强镇静了下来,轻声道:“温侯醉了,妾送温侯回屋歇息。”
吕布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也不答话,一把将眼前这位绝色美人扯了过来。
“嘤咛!”
突然被吕布拥入怀中的樊氏控制不知,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娇吟。
这声娇吟,顿时点燃了吕布心中的火焰,在樊氏的耳旁轻声邪笑道:“谁说本将醉了,更何况,歇息又何须回屋,我看这里就很不错。”
随后,猿臂轻舒,将桌案之上的食物与酒水扫落在地,发出一片哗啦啦的声响。
“温侯……”
次日,赵范府。
“……原桂阳太守赵范,遣任议郎,奉关中侯,择日与其家小迁往长安,不得有误……”
宛如一阵晴天霹雳,震的赵范两眼发晕,一时间,如石化般愣在了当场。
传旨的侍卫轻咳一声,道:“赵大人,接旨吧。”
片刻之后,回过神来的赵范连忙双手高举:“谢陛下,谢温侯!”
待侍卫走后,赵范一把将手中的圣旨丢在了地上,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案,咬牙切齿的道:“好你个吕布,本将与你……”
呼啦。
一个侍女推开大门,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滚!”
闻声而来,以为出了什么事的侍女见到赵范那双眼通红,择人而噬的眼神,有缓缓的退了出去。
也难怪赵范有如此大的怒火,桂阳给你了,嫂子也给你了,可是呢?
你不让我做桂阳太守也就罢了,让我去做个没有丝毫实权的议郎也就罢了,可是爵位是怎么回事?
举城而降的封疆大吏封侯是肯定的,哪怕你给我封一个邑百户的关内侯也可以,我也认了。
没想到你居然给我封一个无封邑名号侯,你这温侯就是这么当的?
东汉最高爵位称之为列侯,是原原秦朝功爵的最高一级,原名“彻侯”,后避汉武帝刘彻讳,改为列侯,又叫“通侯”
列侯有食邑,所谓的食邑也就是封地,根据食邑大小,列侯又分为县侯、乡侯、亭侯。
县侯:最高级别的侯爵,如袁绍被封为邺侯。食邑过万户者又俗称万户侯。
乡侯:乡是县下一级的侯爵,如张飞被封的西乡侯。
亭侯:亭是乡下一级的行政单位,刘邦就曾任过亭长。亭侯是以一亭或数亭为食邑,如关羽为汉寿亭侯,汉寿为亭名。
都乡侯:位于列侯倒数第二级,都亭侯之上,有封地、食户三百。
都亭侯:位在都乡侯之下,有封地、食户二百。
关内侯:原秦朝功爵的第十九爵,位在列侯之下,邑百户。
名号侯:意为只有名号而没有封邑。汉末曹操始置,以赏军功。位在关内侯之下。比如李通曾被封为建功侯。
而这个关中侯虽然听起来挺高大上的,但实际上,更是在名号侯之下,以赏军功,无封邑的一种虚封,也是曹操所弄出来的。
一夜春风过后的吕布在安排赵范的时候,忽然想到了这一出,于是便以汉天子刘协的名义,给赵范封了这个听起来很高大上,逼格很高的关中侯。
匆匆赶来的鲍隆见此,微微一愣,冲着赵范一抱拳:“主公这是为何?”
赵范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一拳砸在桌案上。怒道:“这厮不仅夺了我的太守之位,还给我封了一个没有封邑关中侯,真是欺人太甚!”
鲍隆也是一脸愕然,原本以为赵范把嫂嫂献给那个极好人&骑的吕布之后,桂阳太守这个位置算是抱住了呢,而自己也可以继续跟着赵范在这桂阳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么一出。
鲍隆本来就不怎么赞同归降吕布,不然的话也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与陈应一同请命出战了,如今发生了这种事,自然无需再忍。
于是,鲍隆走上前,低声道:“如今这吕布沉迷酒……色,依旧在太守府中,不_如……”
感到自己被刷了的赵范听闻此言,大惊失色,连忙看了看门外,匆匆的跑去把门关上,沉声道:“胡说什么?吕布那厮的数万大军就在城外,城门也尽皆掌握在他的手中,我们不过数千人马,如何与之为敌?”
鲍隆连忙道:“吕布那厮虽然兵强马壮,但主公你也说了,他的数万人马在城外,可是,此时,他的身边可并没有多少人,我们只需这城中的数百人,奇袭太守府,必能斩杀了吕布那狗贼。”
“听闻吕布这狗贼至今尚无子嗣,我们只需杀了他,其麾下众将群龙无首,必将大乱,到那时,我们即便不乘乱奇袭他的大营,恐怕他手下的那些没了效忠对象的诸将为了争抢军权,也会自相残杀。”
“既然他吕布不仁,我等又何须再看他的脸色,主公,反了吧。”
此时,赵范面部表情不停的变幻着,最终,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一咬牙,厉声道:“好,他吕布既然不仁,那就休怪我赵范无义,你去召集人马,我们现在就杀到太守府,砍了这狗贼。”
“诺!”
鲍隆精神一振,冲着赵范一抱拳,匆匆的退了下去。
……
夜幕渐渐降临,太守府一片沉静,仿佛吕布真的沉迷与酒……色,疏忽防守,连门口都只是松松散散的站了几个守值的士卒。
一队百余人的队伍借着夜色,悄悄的朝着太守府潜来,望着门前那松松散散的几名士卒,赵范精神一震。
“吕布这狗贼果然是个见了美人就走不动路的人,也不知道他这种货色是怎能走到今日这个地步的,真是天助我也。”
今夜过后,我赵范必将名震天下,越想越兴奋的赵范拔出月要间长剑,朝着前方一指,高声道:“随我杀!谁能砍下吕布这乱臣贼子的狗头,赏万金!”
一声令下,百余人轰然而动,朝着太守府杀来。
冲在最前面的赵范与鲍隆二人将守在门前的几名士卒砍翻在地,一脚踹开太守府的大门,朝着后院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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