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知道沧浪帮总舵被灭之后,也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然后这货就成了水中亡魂,傅清水仅仅派了一位客卿外加一百来号人,就杀穿了这些水匪,顺带还找到这货水匪的水寨,洗劫一空,顺带补充了一番粮食储备。
之后几日每日都不太平,各种水匪冒了出来,人数数百到千余不等。水匪头头也是一品至四品不等。
想着反正也是一些杂鱼,为了锻炼张付这群小鬼,江横干脆也让这些小孩上去见见血。这世道既然走了这条路,见血是迟早的事情,提早适应也是好事。
有一位炼脉境客卿坐镇,前面那位炼脉境客卿还带头冲锋,后来见这些小孩虽然小,但一个个虎的不行,开始还胆怯的不行。直到张付带着他们轻易杀散数百人的水匪之后,这些小鬼就一个个嗷嗷直叫的冲杀在前。
“这沧浪江这么混乱,朝廷不管一管吗?”望着远处已经数条中小型船只交叉厮杀成一团的水匪和张付一行人,江横侧头朝一旁的傅清水询问道。
“管?”
傅清水轻笑不已。
“如何管?而且朝廷那些个大人物可不会管这些芝麻大小的事情,他们只在乎每年镇抚司以及各地的大门大派会给朝廷上缴多少死囚和人口。上头都不管,下头沿江的一些小官吏就更不会管了。
说白了,上面的要人,下面的要钱。给了哪怕是你在这沧浪江横行四野,朝廷也不会管你。”
江横了然,还真现实,不过想想似乎合情合理,哪怕是有正义心膨胀的官员想要管管,可没有实力支撑,过江龙如何斗得过这些地头蛇?
要知道但凡是一州主官,可都是外地为官,而且五年一个任期,任期满了,就得拍屁股走人。
一州主官是如此,一些县官更是如此,好歹一州主官可以携带一支人数不少的扈从,而县官除了些许仆役之外,啥都不能带。
想要和各地盘踞多年的地头蛇打交道,没有一个好脑子,第二天脑袋就得分家。
这世界可是比江横前世历史书上的古代更为混乱,朝廷上层有妖魔坐镇,底下江湖势力虽然不敢做的太绝。但在某些事情针对这些外放官员,还真是轻而易举。
可以说这世界,清官当然也是有的,但清官绝对都是人精。
进入霸州地界之后,又过了三日方才抵达霸州城外的昌岗码头,因为这里有一个昌岗镇,所以也就叫昌岗码头。
还未停靠昌岗码头,光是船队众人远远眺望就被此地的繁华所吸引,虽说霸州邻近苍州,但此地的风俗却有些与苍州不相同。
苍州那边更多是偏西北之地,穿着更显粗犷,而霸州这边临近中原,穿着倒是显得含蓄一些。这从码头上的汉子身上看不出,但是从那些偶尔路过的一些女子穿着上能看出一二。
而江横这七八十艘船只组成的浩大船队倒是吸引了不少码头之人驻足观望,很多人都想看看这又是哪位过江龙来了。
之所以觉得是过江龙,还是因为这些船只上探出的密密麻麻人口。如此多人要是运送货物的谁信?
而且也没有哪个势力一次性派出这么多船只运送货物,这几乎是倾巢而出才有的规模。
不过有人看到船只上打出的旗号都是一惊。
“快看,这不是沧浪帮的江河旗吗?”
“可不是听说沧浪帮完蛋了吗?怎么从苍州那方向还有这么多沧浪帮的船只过来?”
有人不解,这实在是前不久才传出沧浪帮总舵在苍州城被朝廷剿灭的消息。怎么这转眼之间就从苍州来了这么一大帮子人。
“沧浪帮这么多人气势汹汹,难道是想报前段时间的仇吗?”
“报个屁!我看这是丧家犬被人从苍州城给赶出来了,看到没船上还有女人和小娃娃!”
许多人议论纷纷,码头这边一向鱼龙混杂,不同苍州。这昌岗码头可是混乱的多,诸多势力在此盘踞,各方势力也是在其中安插不少眼线。
船只缓缓在码头一角陆续停靠,好在昌岗码头十分之大,七八十艘大船虽无法尽数停靠,但如此轮替卸货也就可以了。
江横发现恰好在他们这艘大船停靠的码头上正站着一伙人,这一伙人身上穿着都是沧浪帮制式的藏青色劲装,一个个看到大船喜形于色的样子。
看样子这些应当就是沧浪帮在霸州分舵的弟兄。
只是.....
望着码头上这货负责迎接的人,江横眼睛视力极好,发现这些人脸上有些地方有些淤青,走路似乎也是一瘸一拐的。
傅清水这时也看到了,他面色阴沉,直到船只靠岸,他率先登上码头。
江横也紧随其后,在一旁细细聆听。
“少帮主!”
“少帮主!”
这一行人不多也就二十来号人,其中几个明显是认识傅清水的,连忙上前恭敬道,身后一众弟兄见此也是一句一句少帮主叫个不停。
“刘发!你们分舵主呢?”傅清水却是阴沉着脸看着最前头的一个青年沉声道。
青年长着一脸的麻子,本就长得不好看,再加上脸上好几处淤青,就显得更加不好看了。他见到傅清水脸色不太好也是有些坎坷。
“那个我们舵主...舵主...他...他被人给废了!”犹豫半天,名叫刘发麻子脸的青年还是说了出来。
“被人废了?”傅清水此时已经是眉头紧蹙,江横在旁边也是能感受到他的怒火。
“谁干的!”
“那....是泗水盟还有清水帮柳家庄,葫芦帮他们.....”
“我是问你是谁废掉他的!”傅清水断然打断这青年,冷声喝道。
“是泗水盟的阳大当头!是他动手废掉咱们舵主的!”名叫刘发的青年眼眶有些通红,梗着脖子道。
他这番好似想要发泄最近一来的憋屈,眼泪也是啪嗒啪嗒往下流。
“他娘的,哭个球!咱们沧浪帮走出去的儿郎哭什么哭?”
嘭的一脚,傅清水直接一脚踹翻眼前青年,言语是毫不客气直接呵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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