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一声怒吼,双手甩脱三名小太监,掐住了韦小宝的脖子。
康熙见韦小宝与众小太监拾夺不下鳌拜,势道不对,就要绕到鳌拜背后。雷锋连忙拉住。原来雷锋一直站在康熙旁边,见韦小宝与众小太监拾夺不下鳌拜,康熙也要上,连忙拉住说我来。
雷锋拿着刀,绕道鳌拜身后,挺刀向后心插去,但是就像插在铁皮上一样。
鳌拜猛觉背心上微痛,鳌拜顺手掷开韦小宝,犹如旋风般转过身来,眼前一个少年,正是皇帝身边另一个小太监,鳌拜一呆,雷锋跃开两步。鳌拜大叫一声,终于明白皇帝要取自己性命,挥拳便向康熙打来。两名小太监连忙挡阻。鳌拜抓住两名小太监,将他们脑袋对脑袋的一撞,二人登时头骨破裂。他跟着左手一拳,直打进一名小监的胸膛,右脚连踢,将四名小监踢得撞上墙壁,一个个筋折骨断,哼也没哼一声,便已死去,接着左足踹在一名抱住他右腿的小监肚上,那小监立时肚破肠裂。他霎时之间连杀八人,余下四名小监都吓得呆了,不知如何是好。
韦小宝手挺匕首,向他扑去。鳌拜左拳直击而出。韦小宝只感一股劲风扑面而至,气也喘不过来,挥匕首向他手臂插落。鳌拜手臂微斜,避过匕首,随即挥拳击出,打中韦小宝左肩。韦小宝身子飞出,掠过书桌,一交摔在香炉上,登时炉灰飞扬。
雷锋始终十分沉着,和鳌拜游斗,但雷锋在武功的造诣颇为有限,更遇到了鳌拜这等天生神勇的猛将,实在并无多大用处。鳌拜被他打中两掌,毫不在乎,左脚踢出,正中雷锋右腿。雷锋站立不定,向前伏倒。鳌拜吼声如雷,大呼:“大夥儿一起死了罢”双拳往他头顶擂落。雷锋和康熙韦小宝扭打日久,斗室中应变的身法甚是熟练迅捷,眼见鳌拜拳到,当即一个打滚多开。
鳌拜又向康熙攻去,左腿飞起,踢开书桌,右腿连环,又待往康熙身上踢去,突然间尘灰飞扬,双眼中都是细灰。鳌拜哇哇大叫,双手往眼中乱揉,右腿在身前飞快踢出,
原来雷锋见事势紧急,从香炉中抓起两把炉灰,向鳌拜撒去。香炉甚细,一落入鳌拜双眼,立时散开。鳌拜蓦地脸上一痛,原来是雷锋把两个瓶子砸在鳌拜脸上。这时书房中桌翻凳倒,乱成一团,韦小宝见鳌拜背后有张椅子,正是皇帝平时所坐的椅子,当即奋力端起青铜香炉,跳上椅子,对准了鳌拜后脑,奋力砸落。
这香炉是唐代之物,少说也有三十来斤重,鳌拜目不见物,难以闪避,砰的一声响,正中头顶。鳌拜身子一幌,摔倒在地,晕了过去。香炉破裂,鳌拜居然头骨不碎。
康熙大喜,叫道:“小桂子,真有你的。”他早已备下牛筋和绳索,忙在倒翻了的书桌抽屉中取将出来,准备和韦小宝两人合力,把鳌拜手足都绑住了。
雷锋道“不用了,鳌拜死定了。”
康熙和韦小宝有点不明所以,看向雷锋。
雷锋道“我砸在鳌拜脸上的是血液和化尸粉,一会他就会化作尸水。”便在此时,只听得鳌拜的脸上中嗤嗤发声,升起淡淡烟雾,跟着不住流出黄水,烟雾渐浓,黄水也越流越多,发出又酸又焦灼臭气,眼见尸身的伤口越烂越大。尸身肌肉遇到黄水,便即发出烟雾,慢慢的也化为水,连衣服也是如此。
康熙吃了惊。韦小宝见过
雷锋可惜道“如果早知道鳌拜会晕,我就不用了,只有这么多了,这是我义父意外所得,现在没有了。”他们不知道,化尸粉是海大富意外所得,也只有这些了,但是还有药方,现在药方就在雷锋手中。
康熙听了才回过神来。
康熙见十二名小太监中死剩四人,说道:“你们都亲眼瞧见了,鳌拜这厮犯上作乱,竟想杀我。”四个小太监惊魂未定,脸如土色。有一人连称:“是,是”其余三人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康熙道:“你们出去,宣我旨意,召康亲王杰书和索额图二人进来。刚才的事,一句话也不许提起,若有泄漏风声,小心你们的脑袋。”四名小太监答应了出去。
康熙眼见大事已定,心下甚喜,见到鳌拜雄壮的身躯化做黄水,不由得暗自惊惧,又觉得适才之举实在太过鲁莽,只道自己和雷锋两人学了这许久武艺,三人合力,再加上十二名练过摔角的小太监,定可收拾得了鳌拜,那知道遇上真正的勇士,几名小孩子毫无用处,而自己和他们两人的武艺,只怕也并不怎么高明,若不是他二人用命,此刻自己已被鳌拜杀了。这厮一不做、二不休,多半还会去加害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朝中大臣和宫中侍卫都是他的亲信,这厮倘若另立幼君,无人敢问他的罪。想到此处,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等了好一会,四名小监宣召康亲王和索额图进来。二人一进上书房,眼见死尸狼藉,遍地尸水,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立即跪下连连磕头,齐声道:“皇上万福金安。”
康熙道:“鳌拜大逆不道,携刀入宫,胆敢向朕行凶。幸好祖宗保佑,御膳房小监小风子和小桂子会同众监,力拒凶逆,将其擒住。如何善后,你们瞧着办罢。”
康亲王和索额图向来和鳌拜不睦,受其排挤已久,陡见宫中生此大变,又惊又喜,再向皇帝请安,自陈疏于防范,罪过重大,幸得皇帝洪福齐天,百神呵护,鳌拜凶谋得以不逞。
康熙道:“行刺之事,你们不必向外人提起,以免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受惊,传了出去,反惹汉官和百姓们。鳌拜这厮罪大恶极,就无今日之事,也早已罪不容诛。”
康亲王和索额图都磕头道:“是,是”心下都暗暗怀疑:“鳌拜这厮天生神勇,是我满洲第一勇士,真要行刺皇上,怎能为几名小太监所擒这中间定然另有别情。”好在二人巴不得重重处分鳌拜,有什么内情不必多问,何况皇帝这么说,又有谁胆敢多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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