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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无畏知道自己愧对袁兮兮母子,但他还是要为自己辩解。
“你坐月子,我亲自给你带来补品。你的这份,不比我家里那位差。”
“为了怕你受累,我请来三个做事麻利的嬷嬷。一个专管洗衣做饭,另外两个分白天黑夜,专门照顾熬儿。”
“熬儿长大,我在街头巷尾看着他与别的小孩玩耍。”
“他去书院读书,我看着他上学放学。”
“我教他武功,让他成才。他说想当捕快,我帮他进县衙。还想运作一番,明年就能当捕头。这些,你都知道,不是吗?”
袁兮兮知道汪无畏说的是事实,可她觉得自己在最需要汪无畏的时候,汪无畏并不能在她身边,给她依靠和安慰。
“可熬儿失踪时,你在哪里?”
“我去找县令,县令说找不到人。我一个妇道人家,有何办法?我只好求县令去请宁神捕来。”
说到这里,袁兮兮忍不住哭泣。
宁神捕又如何?看情景一样没有头绪,毫无办法。
汪无畏将袁兮兮轻轻搂在怀中,说道:
“你放心,一切有我。汪家在月洋城地界手眼通天,汪家在江湖上名声赫赫。我是汪家家主,我一定能找到熬儿。他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
……
月洋城外十里地,江湖十二家之一的汪家。
家主庭院里,一位美貌锦服妇人倚在亭边看着鱼池,脸上神情闷闷不乐。
一位年轻公子走进来。他剑眉星目、外表白净、气质傲然,身穿锦绣华服,脚蹬烙纹羊皮靴。头戴玉冠,腰悬三尺宝剑。
年轻公子正是汪无畏之子汪劲。外出归来向母亲报安,看到母亲闷闷不乐,关心询问。
“娘亲为何心情不畅?”
美妇佟绮从郁闷中惊醒,看见儿子立即脸带笑容。
“我儿回来了。”
“娘亲,孩儿回来。只是见娘亲似乎不高兴,不知是为何事?”
佟绮随即叹气,犹豫半晌才道:“月洋城有一捕快叫袁熬,他前些日子失踪,你爹发动汪家关系,全力寻找那袁熬下落。”
“县衙能力有限,汪家帮忙可为汪家捞些名声,也能与官府打好关系。”汪劲道。
佟绮摇头:“可你不知那袁熬是谁。”
“袁熬是谁?你不是说他是个捕快吗?”
“不。那袁熬,是你爹汪无畏与袁兮兮那贱人在月洋城的私生子!”佟绮终于驿儿子说出这个秘密。
她看到儿子脸色惨白,惊讶地看着她,显然不相信这样的事,凭空突然多出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
“娘亲,你莫非在说笑?”
佟绮轻抚儿子的脸,说道:“儿啊,娘怎能拿这样的事说笑。”
她的眼睛变得迷离,开始回忆当年的往事。
“当年我嫁给你爹,三年无出。族人、外人议论纷纷,你爹与我背负压力。”
“后来,我得知你爹在月洋城有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叫袁兮兮。我去暗中看过那个女人,生得一脸的狐媚样,天生是个勾三搭四的贱女人!”
“我本想大吵大闹,可想到自己无出,吵起来不占理,便开始四处暗访名医,求那得子药方回来喝。”
“终于,天不负我,终于怀了你。可我也终于得知,那个女人竟也怀了身孕,还比我早。”
“家族有人暗中告诉我,若非我也怀了孕,恐怕我这正妻的位置难保。”
“你爹终归是要顾及脸面,否则他家主位置不好坐。我也是为了他家主的位置,才假装不知他在外面有女人,还有另一个儿子之事。”
“可你爹,经常去看她们母子。有时候节日,你找不到你爹,你可还记得?”
汪劲回忆,随后点头道:“确实,有时候节日想找爹带我玩耍,却找不到他。事后埋怨,他说有要事要办。”
“他哪有什么要事要办,分明是去了月洋城母子那边!”
“儿啊,你爹背叛了我和你!”
“原本我还担心那个贱人和她儿子要回汪家与你抢家产,现在好了,她儿子失踪,我说好!”
“我本该高兴的。可看到你爹知道消息后,那个脸、那个悲伤、着急,还立即发动汪家关系帮忙寻找,我心里就不顺!”
“那个气啊,总在我心头堵得慌。”
汪劲脸色不断变幻,佟绮看不出儿子在想什么,但能猜得出来心情肯定不好。
谁突然知道这样的消息,心情都不会好,佟绮理解自己的儿子。
“儿啊,娘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觉得突然多出一个哥,你爹骗了你。你爹回来,也许还要你出力帮忙寻找那贱人的儿子。你很为难,对不对?”
佟绮双手拍拍儿子肩膀,说道:
“你无需为难。你定是不想找那贱人的儿子,甚至想那贱人的儿子最好死掉。儿啊,你没错,娘支持你!”
汪劲看向母亲,眼神有些惊讶。他估计没想到,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
毕竟,那个袁熬也是他爹的血脉,与他同一个父亲,是他哥。
多多少少,他与袁熬,总有血脉之情吧。
母子正沉默间,汪无畏从外面进来。他从袁兮兮家回来,知道儿子回来,决定找儿子谈话。
袁熬虽说失踪,可凭他的江湖经验看,袁熬多半是遭遇不测。
若是袁熬遇害,他便是失去一个儿子。这对他打击很大,他需要让另一人来分担。
这个人,便是他另一个儿子汪劲。
他决定,将此事告诉汪劲。汪劲是不是个能担当的男人,便看他的表现。
汪无畏看看佟绮,又看看汪劲,说道:
“劲儿,你回来了?”
“是的,爹,我才回来便来向娘报平安。”
“嗯。跟我来书房,我有话对你说。”
“是。”汪劲答应道。
汪无畏又对佟绮说道:“帮我看着点,不要让人来打扰我与劲儿。”
佟绮收起幽怨,平静地回答:“是。”
汪无畏心里想着袁熬之事,没发现妻子和儿子的异常。他边走边思索,想着袁熬到底能发生什么事,会去了哪里。若是遇害,谁会对他下手。
两人来到书房,汪无畏坐下,却一时又不知如何开口。
对一直以为自己是独子的儿子说,他有一个哥?母亲还不是同一人?他听后会怎么想?大骂他?难以接受?
汪劲没有坐下,父亲不让他坐,他这个晚辈不能坐。
只是父亲坐下后低头不语许久,他不想这样干站着。他估计汪无畏要向他说明他有个同父异母的哥,所以难以启齿。
“爹,你唤孩儿来,可有事要说?”汪劲问汪无畏。
汪无畏抬头,斟酌着语气与用词,尽量让自己说得平和一些。
“确实有件大事要对你说……”chapt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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