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正是亦蝉生辰。亦蝉早早起来,精心洗梳打扮,像一只春晨的小鸟飞出院外。
不多久,秦永杰也出现在山门拐角处。两人心照不宣,一前一后走下青城。到了山下无人处,二人热烈拥吻,好半晌才分开。
镇上老仆等候多时,把一匹骏马牵来。秦永杰抱亦蝉上马,轻叱一声,那骏马四蹄纷飞,跃入广袤的原野之中。
一路上,秦师兄双手持缰,将亦蝉环绕怀中,健硕的胸口紧紧贴在亦蝉的后背。亦蝉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心神摇曳,腾云驾雾,好不快活。
纵马奔腾,驰猎花海,游玩了一天,颇有些乏累。傍晚时分,二人策马来到青石道长在镇上的宅院。
仆人们早已准备好沐浴的热汤。
亦蝉浸泡在玫瑰花瓣中,全身松软,每一个毛孔都在绽放,好不享受。沐浴后,疲劳一扫而光。
此时酒饭已备好,仆人们都知趣地退了下去。整个院落只有漫天的星光和秦师兄俊朗的微笑。
亦蝉在烛光中欢笑地祈祷:“愿年年今日都如今朝……”
亦蝉平日也有几分酒量,但今日情绪正浓,几杯下去不胜酒力。亦蝉倒在永杰怀中,迷糊中,对襟衣扣已被一颗颗解开。
秦永杰见亦蝉没有反抗,胆气更足,趁机解开了亦蝉的小衣,豆蔻少女的气息扑面而来。秦永杰强咽口水,撕扯掉亦蝉衬裙。
“啊!师兄,不要!”亦蝉清醒过来,大惊,伸出双手,死命摁住秦永杰的双手。
可是箭在弦上,哪能不发。秦永杰双目赤红,魔性大发,双指如风,点中亦蝉天泉、曲泽、天府、侠白四穴,让其双手动弹不得。
亦蝉内心惊恐无比,拼命挣扎哭喊。这哭喊哀嚎更激发了秦永杰的兽性……
…….
直到事毕,秦永杰才松开亦蝉,解开她的穴道,呼呼睡去。亦蝉惊魂未定,面无人色,嘴唇煞白,身体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盯着昏睡的秦永杰,亦蝉脑胀茫然,一片空白。半响才回过神来,她慢慢穿好衣裙,推开门,在大雨滂沱中,夺路而逃。奔跑中,泪水雨水混杂在一起。
跑到溪畔,亦蝉脱掉身上衣裳,拼命洗刷自己的身体。可是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这一刻,她好想好想爹娘……
这次打击比父亲离去更严重,亦蝉一病不起,半个月下不了床。身体瘦的抽了条。与上次昏迷三天不同,这一次,她一连数天夜不能寐,一闭眼,秦永杰那张狰狞的脸和肆无忌惮的狂笑就在面前晃动。
这件事象梦魇一样挥之不去。她整个人都在崩溃边缘,实在扛不住了,把实情告知江荷荷。
荷荷惊骇:“秦师兄如此禽兽,你应立刻将此事报告师父和掌门,让他们按门规狠狠责罚他。”
亦蝉道:“如何告?秦师兄可是师父的独子!”
荷荷道:“如此大事,师父定不会轻饶他。若师父护短,你也可找掌门申冤!”
亦蝉道:“我寄人篱下,哪敢得罪他父子俩。”
荷荷道:“那也不能这么算了,不能轻饶这禽兽!”
亦蝉道:“我此前隐约听说,也有其他师妹被秦师兄轻薄。但我以为他会待我不同……..都怪我不听你的…….”说罢,垂头啜泣。
荷荷一拍桌案,怒道:“杨妹,你就是个怂货!”说罢,紧紧抱住亦蝉,两姐妹放声大哭。
半月后,亦蝉身体好些了,荷荷陪着她,出院散心透气。这一日冤家路窄,刚出院门就撞见秦永杰。他带着辛清子等一众弟子迎面走来。秦永杰亦如往日俊俏威风,与众师兄弟们谈笑风生。
走到近前,永杰停下,笑道:“杨妹,最近忙,没来的及去看你。我让清子带给你的点心收到了吧?”
杨亦蝉心情复杂,哀怨地盯着永杰,道:“真有这么忙吗?”
辛清子凤眼一瞪:“放肆!你怎么跟师兄说话的?”
秦永杰尬笑两声,道:“好好养病,别多想。”
荷荷看不过去,狠狠盯着秦永杰,大声往地下啐了一口。
秦永杰面色一变,狠狠瞪了杨亦蝉一眼,一声冷哼,拂袖而去。
无妄之恋竟变成无妄之灾。斯人如此,仅存的侥幸也被撕裂。只剩下锥心的疼痛。杨亦蝉瘫软在地,一行清泪默默从两颊流下…….
寄人篱下,只能认命。亦蝉无力反抗,只盼这事尽快过去,就当噩梦一场。吃一堑,长一智,以后遇人,不可不防。
从此后,亦蝉再不单独跟秦师兄学剑。而且落下个病根,每当异性靠近,就会心惊肉跳。
荷荷这段日子,日夜陪在她的身旁,期待时间为药,让这事默默过去,成为记忆中被抹掉的尘埃。
可谁曾想,一步错,步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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