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就是讨论处方的问题,这一次市中医院的专家非常识趣的闭嘴了,省的又被许阳怼。
辨证清楚了,处方自然也不会相差太多。
许阳就直接自己接手过来书写了,他道:“前面询问过病人,在生病之前非常焦心于工作的问题,过于劳心劳力。”
“所以我思考病人是思虑劳神而得气秘病,所以可以用越鞠汤。用香附之辛,以快滞气,苏梗通表里之窍,连翘辛香升上,以散六经之郁火。苍术,神曲健脾导气,散中结于四肢。”
“炙甘草和中,少家桔梗,引黄芩、枳壳涤荡大肠之积。山栀去三焦屈曲之火而利小肠,川芎畅达肝木。使上焦一通,则下焦随开,表气一顺,则里气自畅。”
许阳写好处方:“就这样给病人用吧,嘱咐药房尽快煎药,这样我们还能看见病人的反馈。”
院长也赶紧让人下去了。
而岳院长也已经喝了许阳前面给他开的药,虽然很不爽,但是再不爽也没有身体重要。
许阳看了看岳院长,还是规劝了一句:“凡是想开一些,跟什么都能过不去,别跟自己身体过不去就行了。”
岳院长扭头不理许阳,他最过不去的,就是跟许阳!
许阳也对岳院长兴致缺缺,反倒是对童仁非常感兴趣。
童仁也是天生的反骨仔,他也不跟自家人做一起,反倒是跟许阳凑在了一边嘀嘀咕咕。
会议室内的气氛都安静下来了。
市中医院的人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本来说好的是来交流的,还没开始呢,岳院长就气吐血了,然后又来了这一出比试,可比到现在,他们也没占据任何上风。
姚柄是妥妥的按着王轩在踩,最为可怕的是,他们主任想改姚柄的方子,还挨了许阳一顿骂,这岂不是说这年轻人都有媲美他们主任的实力了?
尤其是后面这个老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男人,更是直接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直接搞定了他们整个科室都弄不妥的病人。
要不是这个不受待见的童仁撑住场面的话,他们早就一败涂地了。只是让领导们没想到的时候,竟然连童仁都没办法赢过整个年轻人。
他们也不禁在思考一个问题,现在的明心分院在培养下一辈的年轻医生上面,这么有经验的吗?这么厉害吗?
岳院长看看许阳,看看姚柄,又看看徐原,他只觉心中又有热气涌上来了,差点又要吐血。
这群人就是故意的!
岳院长捂住胸口,心中悲凉。
邹院长叹了一声,也不敢看岳院长。
院长却露出了复杂极了的表情。
杜月明见大家都很尴尬,他就说:“那要不会议就到这里吧?”
“好。”院长点头答应。
明心分院的人都站了起来,许阳也对着童仁微笑点头,对他说:“电话联系。”
童仁站起来,说:“我送送你们吧?”
其他人一脸古怪地看着他,这个王八蛋什么时候这么通人情世故了,还知道去送送别人,见鬼了吗?
许阳也对着其他人微笑点头,说:“那两个病人的用药反馈出来之后,也麻烦告知我们一声。告辞了,诸位。再见,各位领导。”
说完,许阳转身要走。
岳院长紧紧抓住了拳头,豁然转头,看向许阳离去的背影,他骤然出声道:“许阳,真的到了这样一个地步了吗?你甚至都不愿意叫我一声岳院长,你就这么恨我吗?”
许阳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了岳院长,他之前是真忘了这号人了,前面听他又提起,许阳才想起来那庄往事。
许阳嘴角流出洒然的微笑,说:“我不是不愿意叫你,而是最开始真的没想起来。”
岳院长根本不会相信:“没想起来,你怎么会没想起来,你就是在恨我当初开除你,所以处处跟我作对,处处在气我。”
许阳回答:“当初是我要求的,并不是你强行要开除我。何况,那都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我早就已经放下了,真正放不下的,不是我,而是你。”
岳院长神色怔住了。
许阳洒然地说:“俱往矣,告辞。”
许阳摆了摆手,往外走去。
岳院长眼睛一下子失去了聚焦,放不下的,不是许阳,而是他自己。岳院长的脸上似哭似笑,他一想到这段时间的经历,还有在背后弄得小动作,他就苦笑不得。
他是真的哭笑不得。
“岳院长,你没事吧?”旁边还有人关切的问。
岳院长却根本不理他,直接跑出去了,这倒是弄得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王轩却怅然若失地叹了一声,有些惆怅地看了窗外一眼。对于岳院长,许阳可以是俱往矣。
可是对自己呢?
他总不能也忘了自己吧?
自己还有他微信呢,可是发他微信也不回。见了面也装作根本不认识自己,这还能是因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他出事,自己没有帮他说话。
他还记恨着……
王轩更惆怅了。
好嘛,岳院长丢下来这点东西,又全被他捡起来了。
院长也趁热打铁讲起了他们医院里存在的问题,还有应该向明心分院学习的地方。可是这会儿,大家的士气都很低落,而且各有心思,竟然没有人理会院长。
可把院长给气着了。
……
童仁把许阳等人送到了门外,跟许阳约定好去拜访明心分院的时间之后,他就回去了,这个人才,许阳是想把他挖走的。
快要上车了,许阳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姚柄和徐原,他的神色也有惊疑,想了一想,还是问道:“你们俩的进步很快啊,郝……郝老都教你们什么了?”
徐原和姚柄对视了一眼,两人皆笑了。
徐原说:“许老师,你只看到了我们装逼的一面,却没看见我们刻苦的一面。”
姚柄补充道:“郝老说的很好,装逼是人生的一种爱好,而要享受这种爱好,必须付出比常人多十几倍的努力。否则,你以为人前显圣,最终会变成猴子演戏。”
许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起来,他点点头:“说,果然是一种猴,一种教法。罢了,你们稍后都去北京跟着郝老学习,他更适合你们。”
两人顿时狂喜。
许阳嘱咐道:“别得罪太多人了。”
想了想又道:“算了,爱咋咋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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