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
靳晓芙的遗物,都收在一个箱子里。【】傅斯年打开箱子,拿出那条祖母绿项链的时候,季半夏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她真害怕只是一场空欢喜,毕竟一切都只是傅斯年的推测。
现在,祖母绿的项链就静静躺在桌子上,在柔和的自然光下,那枚吊坠流光溢彩,美丽得近乎诡异。
这条项链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傅斯年找来一个放大镜,对着项链一毫米一毫米的细细检查,希望能找出有用的信息。
“找到了吗”季半夏在旁边充满期待的问道。
傅斯年摇摇头:“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祖母绿的底托上,有划伤的痕迹。可能是落地时蹭坏的。”
“我看看。”季半夏接过项链,用放大镜查看起来。
确实,链条上没有任何数字或者符号,唯一异样的,就是宝石底托上一道划伤的痕迹。很像是摔出来的裂痕。
“会不会是吊坠里有什么暗格之类的东西要不,把吊坠撬开看看”季半夏突发奇想,这个吊坠够大,如果把里面凿开,正好可以放一样小东西进去。电影里不都这么演的么
听见季半夏的建议,傅斯年眼睛一亮:“有道理,这道划伤,有可能是摔出来的,也有可能是晓芙自己不小心弄出来的。”
“对,为了打开底托,放进某样东西。”季半夏越说越觉得靠谱。
金属的底座焊接得非常牢固,傅斯年又去五金店买了个小型焊枪,才将宝石的底座彻底打开。
底座彻底打开之后,季半夏和傅斯年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
半圆形的凹槽里,放着一卷类似微缩胶卷的东西
“天”季半夏惊讶得叫了起来。傅斯年去买焊枪的时候,她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了,靳晓芙不像是会用焊枪切割金属的人。底座上的划伤,十有就是摔出来的。
没想到,在她几乎已经放弃的时候,靳晓芙竟然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意外
“斯年,这里面会是什么东西”季半夏小心翼翼的拿着胶卷,对着阳光东看西看。
“不知道。要冲洗出来之后才知道。”傅斯年一边用焊枪将宝石底座复原,一边陷入了沉思。
他也不知道妹妹在临死前要告诉他的是什么,但可以肯定,一定是一个极重要的秘密或者极惊悚的真相。不然,她不会这么处心积虑,将这胶卷藏得如此隐秘。
“半夏,你跟我回一趟傅家祖宅吧。在祖宅里,有一间暗房,我可以在那儿把胶卷冲洗出来。”傅斯年转身握住季半夏的手,看着她的眼睛。
“我去,合适吗”季半夏有点犹豫,傅斯年和顾浅秋已经分居了,但毕竟还没正式离婚。去傅家,她以什么身份呢
“没什么不合适的。”傅斯年已经开始帮她穿外套了:“你心思细腻,很多我想不到的东西,你在旁边能提醒我。比如宝石底座里面可能藏有东西,如果你不说,我可能要过很久才能想到。”
傅斯年的话让季半夏心里甜滋滋的:“所以你是在夸我咯”
“嗯。是在夸你。”傅斯年帮她穿风衣,顺势搂住她腰:“比你漂亮的都没你聪明,比你聪明的都没你漂亮。”
“哦,原来我只是漂亮和聪明程度都一般的中间值啊”季半夏故作不满。
傅斯年笑了起来,低头吻吻她的额头:“诡辩方面,全世界女人都不如你。你是当之无愧的no.1。”
语气是揶揄的,傅斯年的眼神,却有着浓浓的宠溺。
“能不能把前半句去掉再说一遍”季半夏开始撒娇,顺着杆子往上爬。
傅斯年显然很享受季半夏对他撒娇,他捏捏她的脸,在她唇上印了个深吻:“好,全世界你最可爱。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季半夏看着傅斯年,笑得比阳光还要灿烂。她从来没指望傅斯年能说出什么动听的甜言蜜语,这么多年,他也只对她说过一次“我爱你”。
浅尝辄止的一个吻,便能叫她甜到心底里。
高架上有些堵车,眼看着天色又变阴沉了,季半夏担心下雨,便打开广播听了一会儿天气预报。
听完天气预报,季半夏跟傅斯年聊了一阵,觉得广播有点吵,正准备叫傅斯年关掉,突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地名。
新闻里正在播放本市最新消息,某条路的某座公寓,某楼某室,发生了火灾。等消防人员赶过去的时候,相邻的两户人家都已经烧得一片焦黑了,所幸并无人员伤亡。火灾原因尚在调查中。
新闻播完后,傅斯年关掉广播,讽刺的一笑:“看来有人在找东西。”
“是啊这火灾也太蹊跷了,刚好烧的就是晓芙姐的家”季半夏突然不寒而栗:“斯年,如果我们没离开,会不会我们就被烧死在里面了”
“有可能。”傅斯年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完全听不出任何劫后余生的惊惧。
“看来跟胶卷秘密有关的那个人,也知道这个胶卷的存在,也在找这个胶卷。”季半夏扭头看着傅斯年:“斯年,这个胶卷一定和顾家有关”
“晓芙的死,就是顾家人干的。只是现在一些关节还想不通。比如,顾青绍怎么也死了”傅斯年摇摇头:“我很肯定顾启正在说谎,可是,这个该死的老狐狸狡猾得根本抓不到任何破绽”
“幸好我们把晓芙姐的遗物都带回来了,我看里面还有好多年代久远的日记,不知道是不是你妈妈留下来的。”
“回头整理一下,扫墓的时候拿去烧掉。”傅斯年一句话说完便不再多言,专心开车。
顾家,顾启正正在冲一个黑衣男子大发雷霆:“没用的东西叫你找点照片都找不到你带回来的这一堆都是什么东西女人的衣服鞋子这些有个屁用呀”
顾启正面容憔悴,保养得很好的脸一下子全垮塌了,看上去比真实年龄老了十岁还不止。
黑衣男子诚惶诚恐:“顾董,东西我们虽然没找到,但房子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如果真有什么藏起来的照片,肯定烧没了。”
顾启正烦躁的一摆手:“滚滚滚听你说话就烦”
黑衣男子走了,白慈心劝道:“启正,你怎么不问问苏佑勋当初,不是他把靳晓芙有问题的事跟你说的吗对这件事,他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
“有道理。”顾启正恍然大悟,伸手抚抚白慈心的头发:“还是你想的周到,是我气糊涂了。”
顾启正一向行动力强,说干就干,马上拨通了苏佑勋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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