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不易
江翼飞赶到x酒吧时,顾浅秋已经喝得半醉了。
她双颊酡红,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带着水光,眼皮泛出淡淡的桃红,笼罩在她身上的端庄温婉完全消失了,微醺的她,娇媚到了骨子里,周围已经有不怀好意的男人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她。
“浅秋怎么喝这么多酒”看到顾浅秋桌上空了的洋酒瓶,江翼飞又生气又心疼。
他用身体挡住那些男人的视线,坐在顾浅秋身侧,用力扶起她靠在沙发上的身体。
顾浅秋里面穿着黑色蕾丝长裙,白皙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细瓷般诱人。江翼飞别开眼,不敢看她胸口半片裸露的肌肤。
顾浅秋抬起醉意朦胧的眼睛,辨认了半天才看出是江翼飞。她弯起嘴角想对他笑一笑,可眼泪却一下子掉了下来。
“翼飞”她猛的扑入江翼飞怀中:“陪陪我,我好孤单,我心里好苦”
她泣不成声的倾诉着,眼泪浸湿了江翼飞的衬衫。
江翼飞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尽量拉开二人身体的距离,轻声安抚她:“浅秋,你怎么了斯年呢他怎么没陪着你我打他电话一直打不通”
“不要再提他”顾浅秋心灰意冷地打断江翼飞的话,仰头喝下一大口酒:“他心里有别人了,他不要我了”
江翼飞心疼的拿纸巾帮她擦掉嘴边的酒渍:“怎么会呢,斯年不是那种人。斯年的脾气你还不清楚他是个外冷内热的家伙。”
“不是的,你不知道,他喜欢上那个合同女朋友了就是那个季半夏翼飞,我不会看错的斯年对她动心了”顾浅秋哭得浑身发抖,再也顾不得任何形象了。
江翼飞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想给她安慰。
他喜欢了二十年的女孩,就在他的怀中,可是,她却在为另一个男人流泪他仿佛又看到了二十年前,那个被毛毛虫吓哭的小女孩,扎着漂亮的蝴蝶结,穿着白色的小裙子,睁着一双明净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他。
江翼飞心里一痛,紧紧揽住顾浅秋:“好了,不哭了。我去问问斯年,如果是真的,我饶不了他”
顾浅秋也哭累了,她摇摇头,不想再提傅斯年了。提到这三个字她的心就疼的无法呼吸。
“来,干杯为青春,为友情”她举起手中的杯子,朝江翼飞示意。
江翼飞本来想劝劝顾浅秋,但胸口堵着一团郁闷,让他也想大醉一场。他拿起杯子,轻轻在顾浅秋的杯子上一碰:“干杯为青春”
友情他对顾浅秋的感情,从来都不是友情。但此刻,他不介意打着友情的招牌,和顾浅秋痛饮一场。能这样独处,已是不易。
拖着箱子,季半夏独自走在寒冷孤寂的街头。
一条小胡同里的偏僻旅馆,打出一个小小的霓虹灯招牌:住宿80元。
季半夏捏捏衣兜里的钱包。咬咬牙,朝小旅馆走去。无论如何,先凑合一夜再说,明天的事,明天再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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