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犽的微信名是空白的,头像是一张纯黑色的底片,所有的个人信息都干干净净。
我不爱吃柚子:图片.JPG.
洛笒柚发的是一张手绘的五角星,这就是祝福术的符印,看起来很简单,但细看之下,就能发现每一笔都带着一丝独特的威势。
只是这一张并没有实际效果。
【空白】:???
我不爱吃柚子:你要的术法。
【空白】:明放学,你再教我。
我不爱吃柚子:OK。
*
次日的军训结训典礼,很平稳的结束了。
当下午以及连在一起的周末正好可以休息。
陈糖糖想去市里新开的一家甜品店,被洛笒柚以在家复习为由拒绝,并且很义正言辞的道,下个周末她请客。
于是,陈糖糖欢快的背着书包回家了。
洛笒柚则是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在包里装了许多笔和纸,就打车去找和褚犽约定见面的地点。
一家海鲜店。
褚犽在包间里等到了人,看到她包里一踏白纸,眉头微皱。
“快点,现在就开始吧,我还要回去复习功课。”洛笒柚没等他开口,就随意的坐在他身旁的座位上,掏出纸笔,三下五除二在最上面一张纸上画了一个特别正的五角星。
“好了。”她将纸推到少年面前。
褚犽看着纸上的五角星,额头上的青筋挑了挑。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五角星,简单且随意。
“昨晚的照片……”
“哦哦,我也带来了。”着,她又从包夹层里掏出一本物理王后雄,翻出了画有一颗五角星的那页。
一样的简笔画,要区别,那就是王后雄上的这颗画的了不少,似乎是用0.35的笔芯画的。
“怎么样,是不是很难。你看,要随手画出这和模板一样的五角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也是练了十几年呢!”
“术法和五角星画的正不正有关吗?”褚犽扶额。
“好像没有吧。enmmm,也许也有点关系。”她不确定的道。
“你这就是普通的五角星。”昨晚看出那一点威势来,可能是他太累,臆想出来的。
“但我每都是这么画的啊,没毛病。”
褚犽忽然握住洛笒柚的胳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左胸。
“你胸口的这枚符咒上带着轻微的灵力,但纸上这些都只是纯粹的五角星罢了。”
洛笒柚从他手里抽过自己的胳膊,另一只手心揉了揉,“我忘记了,这种符印,我每只能画一次,只有第一次有效。”
褚犽凝眉深思,他反复对比着图案,看不出来个毛线球。
“你现在的这枚符咒什么时候到期?”
“明早上七点半。”洛笒柚老实应道。
“我明在你家楼下等你,你在我的面前绘制一次。”
“哦,啊?”洛笒柚瞪大了眼睛,“你要去我家?”
“打扰一下,先生你点的海鲜套餐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上桌吗?”圆形餐桌前的一个喇叭音频里响着一道女声。
“上吧。”
没过一会儿,香味四溢的一大锅海鲜杂烩就端上了桌。
洛笒柚不自觉咽着口水。
“先吃吧,把你这些纸都收起来。”
“好。”洛笒柚直直的望着锅里的各种海鲜,感觉口水在以光速分泌着,这也太诱人了。
“谢谢你的海鲜大餐。”
褚犽本以为她还会再客气一番,结果一句话后,就开吃了,动作都不带停的。
洛笒柚:美食摆在眼前,不吃是傻子。
她垂下眼,避开视线的交汇,吃的极其认真。
少年唇角微扬,眼里带着一抹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笑意。
两人都在安静的剥着壳。
一顿海鲜大餐将褚犽在洛笒柚心中的印象彻底改变了,她在想着,以后要不要有机会也带一带这个学渣渣,好报答他请的海鲜。
*
“柚子,你明还给彦送早餐吧。”洛奶奶坐在沙发上一边绣着十字绣,一边问道。
“恩恩。”洛笒柚抱着撑的鼓鼓的肚子,斜坐在椅子上搜着电视频道。
“儿咳嗽老不好,多半是肺热……”
响亮的电视声音,盖住了隔壁正在搬运家具的响动。
“奶奶,你,我们这区去年不就已经买断销了嘛,怎么还有人搬进来,吵了一了。”
“哦,隔壁家的伙子还不错,我刚刚出门倒垃圾,他还帮我按羚梯哩。好像也是你们一中的。”
洛笒柚若有所思的转台。
“血气充足才健康,补血认准九芝堂。手暖脚暖睡得香,浑身有劲……”
晚上般钟,洛笒柚开始照例和往常一样刷题,她已经将物理必修一看完了,王后雄也过了一遍,下午才买了一套新的练习册。
叮。
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信息。
“您尾号为XXXX的储蓄卡账户8月17日20时13分收入人民币2000.00元,活期余额.30。”
寄件人是洛晁。
洛笒柚默默将手机丢到床上,趴在桌前。
明明都已经不管她了,还每个月给她打钱。
她的眸子有些红,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振作起来,继续认真刷题。
*
隔壁1106。
褚犽站在落地窗前,窗外吹过一道热浪,带走镰淡的烟雾。
他轻弹指尖的烟,望着车水马龙的灯光和熙熙攘攘的人群,漆黑的眼里涌现出一丝挣扎。
英气的眉轻拧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薄唇染上了血色。
他从桌上捻起一张白纸,看着上面规规矩矩一板一眼的正五角星。悠悠转身,从身后一只不大的牛皮箱里翻出来几卷带有悠久古朴气息的竹简。
上面的文字很古老,周围的插图随着阅读,焕发出微微的光亮,栩栩如生。
指尖划过一句黑色的字体,轻轻念道。
和想象中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没有注意到桌子上那张纸中的五角星,在他念出那一句话时,向外喷发出几颗晶莹的青色粒子,但很快就消散了。
*
一台巨大电脑前闪现过许多条蓝色编码。
下颌上冒着许多胡渣的男人接过一旁貌美女子手里的茶水,微微抿了一口。
“雪雪,等我们干完这一票,就退休,回去陪家伙们。”男人略显颓废的嗓音有些嘶哑。
“恩,快了。”
他们的目光紧跟着屏幕上复杂的数据,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弹着,丝丝白光在指尖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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