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因为晚自习期间打架,节恶劣,中途就被老师叫走了,本来应该继续的难题讲解也不了了之。
陈糖糖正在将刚刚拍下来的照片一一润色,扣背景,喜滋滋的也发了洛笒柚一份。
“……”洛笒柚默默的接收照片并保存。
照片上的人,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但也掩盖不了他上的狂霸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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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今天超,你看,我的胳膊都晒黑了一圈。”陈糖糖可怜兮兮的卷起手腕上的衣袖,往洛笒柚眼前凑了凑。
“谁叫你不穿长袖的,但也没事,军训结束后,多养个两三个月,很快就能变白了。”
陈糖糖愣了一下,她呼的倾,“柚子,我突然发现你竟然晒不黑嗳,这么的天,你上都没出汗。”
她感概了一阵,握着矿泉水瓶敷了敷发烫的脸。
自由休息五分钟,大家都很疲累的坐在地上靠的地方,不敢多动,午很炎,也很容易犯困。
洛笒柚抿了一口水,小心往台阶边挪了挪。
突然,边多了丝冷香味。
她微微蹙起眉,余光瞄了瞄,是一个穿蓝色军训服的少年,挽到肘部的衣袖上的白色纽扣闪着刺刺的光,手部肌的线条很好看,上面浸着一层薄薄的汗膜。
少年的眼神精准的抓住了她的余光,两人的视线对应上,洛笒柚可以看到少年眼中薄凉的冷意和疏离。
洛笒柚转开视线,手不自然的握紧了矿泉水,想要往陈糖糖那边凑凑,但前排早就有人坐着了,陈糖糖正在和她隔空抛着星星眼。
她感觉浑都毛毛的。
褚犽撩起脚边一瓶已经化开的冰水,仰着脖子凑近瓶口喝了几口,晶莹的水珠从他的指尖滑下感的脖颈,最后流入衣襟。
洛笒柚可以听见微微的喉头滚动声,她低着头,僵硬的掏出手机,想要跟陈糖糖发表一下此刻的感想。
不经意间信息滚到上面几张照片。
她下意识的将信息条滑到最后,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旁的男生,正好看见他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
褚犽黝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幽光,他起将空了的塑料瓶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然后径直一个人坐在阳光下。
旁没有了那道强势的压抑感,洛笒柚松了一口气,他应该没看见吧。
保存这些照片只是因为她一时手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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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的军训,洛笒柚总是有意无意的感觉到上多了条若有若无的视线,让她好几次都做错了动作,好在她的步子很小,又在中间位置,教官没有注意到。
自从那天褚犽晚自习与人在教室内打架,他就没来上过晚自习。紧接着,老师就带了消息,说是军训期间的晚自习可以自愿选择上。
陈糖糖因为家离得远,也选择了在家自习。
本来满满当当的教室一下空了一大半,班上零零星星坐着二十不到的同学。
许是人少,洛笒柚晚上的效率变得高了许多,她已经在着手写物理必修一的练习了。
这种平静的晚自习生活一直持续到军训的最后两天。
演习的前一晚上,她和往常一样完成学习任务后,就收拾东西离开了,这时候,整个云泽一中的晚自习都还没有结束,场上的路灯很亮,隔着围栏,还能看见外面驶去的车辆。
本该闷的天气,出乎意料的有些凉,空中没有星星和月亮,带着点点红晕的漆黑。
洛笒柚刚刚路过场旁的石子路,就听到底下传来一声声桀桀的诡异笑声。
路灯微弱的光下,丝丝缕缕的黑气从场方向散了出来。
她打开手机手电筒,步子快了许多,最后,干脆由走变成了跑。
但这条石子路不知为什么,像是走不尽一样的长。许久,明明前面就是那一排梧桐树,却始终接近不了。
更加怪异的是,不远处的教学楼的灯光忽然都黑了下去,只有石子路旁暗暗的路灯。
飞蛾的影子在灯光下拉的很长。
洛笒柚尝试着呼唤系统坛子,紧紧捂着心口的符印,害怕的蹲在了地上。
她感觉到四周冷下来的空气,头埋在腿间,不敢抬眼去看。
桀桀的笑声越来越近,却在邻近时嘎然而止。
微微的烟草味和冷香混杂在一起,洛笒柚缓缓抬头,就看到一个高瘦的男生手里搭着蓝色军训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周围的那些黑气早就散尽,奇怪的是,她现在不在场旁的石子路上,而是出现在田径跑道。
洛笒柚颤悠悠的起,拍了拍有些发软的腿,“谢谢你。”
褚犽抱着,眼里透着深意。“你很奇怪。”
“啊?”
少年走近她前,修长的手指朝着她的左指了指,“这个法术并不是六号机密所的,但你上却有那气味。”
他说着,作势轻动了下鼻子,嗅了嗅。
洛笒柚不明所以的也朝着自己上闻了闻,没有什么异味啊,难道是汗味太重了,她自己熟悉了,闻不出来?
她见到前面已经有学生陆续下自习了,就准备往人群里钻。
“喂。”男生慵懒的嗓音传来。
“我和你做个交易。”
洛笒柚闻言,停下了步子。
“你将那个术法教给我,我帮你驱散边的恶灵,当然,范围只限于学校。”
“恶灵就那么几只,我只是运气不好,最近恰好碰到了两次而已。”
“你确定?我看那些恶灵似乎格外喜欢你,说不定它们都是主动找你的呢。”少年语气里带着丝愉揶。
洛笒柚想起了,书里两年后,自己莫名其妙的得了那衰竭症,也许就和恶灵有关,心里突突的,对于少年的话信了八层,这两次可都是他救得自己。
“我可以答应你,但这个术法你若是学不会,可不要怪我。”
“好,那就说定了。来加个微信,有事随时联系。”他晃了晃手机。
*
一间满是各种瓶罐的地下实验室里,苏菱手里正端着一个玻璃瓶,凝视着里面翻涌着的黑色气体。
她从桌边拿起把小刀,毫不犹豫的在右手掌心划开一个口子,将血喂给瓶子里的黑气。
伤口很快就自行愈合,瓶子里的动静小了下来,凝聚成一团的黑气显现出一个黑色小兽的模样,它餍足的鼓着肚皮,躺在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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