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什么?”
“你掌握了什么!”
段普闲一伸手,陈木适时的用遥控器点开了一个视频。
这时陆长青才发现,在他背后是一块光滑的墙壁,投影仪显示在上面,正是自己半个月前进入安全警备局附属医院的画面。
视频快进,最终停留于陆长青一手摁在范秀芳额头上的节点。
“范秀芳死后,我们做了相应的解剖。”
“那条血环虫毫发无损,并不是死于外力。”
“我们请最专业的格斗高手,以及鼎州最富盛名的武术大家研究过你当时的动作,你伸出的那只手,并没有施加任何暗劲。”
“同时,我们也在范秀芳颅内检查过,没有外来雾能的侵袭。”
“也就是说,你掌握了什么样的力量,隔空杀死了这条血环虫?”
面对白发老人目光灼灼的目光,以及那求知若渴的神态,陆长青皱了皱眉。
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在那段视频上,自己眼睛中的异像,并没有显示出来。
看来普通的监控设备,并不能拍下这种超科学,处于玄幻端的力量呈现。
想了想,陆长青直言,“精神的力量!”
“精神的力量?”
陈木一脸迷茫,段普闲也有点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种隐隐呼之欲出的迫切感。
“你们说的那种血环虫,在我看来,操控人的手段是通过对中枢神经的寄生,以及对人体精神的侵袭来达成的。如果你意志足够坚韧,精神足够强大,是能有效抵抗这种侵袭的。”
“同理,既然能抵抗,那也就能反抗。我的精神力与众不同,能在发现它的时候,予以反击。或许,它就是死于这种反击。”
陈木听得一愣一愣的,这种说法,不科学!
然而段普闲,却流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果然是这样,真的是这样!原来血环虫寄生,还有这一层关系!”
“老师,这是怎么一回事?”陈木好奇的看向段普闲。
对方却没怎么理他,而是盯着陆长青。
“你能表演一下那个吗?”
陆长青皱了皱眉,随后舒展开。
“你说的是这样吗?”
话音甫落,屋子里陡然传出一声肉耳不可闻,但却好像在灵魂深处鸣叫的尖啸一般。
段、陈二人同时闷哼一声,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就在两人茫然的时候,段普闲猛然起身,走到身后一个青黑幕布笼罩的桌子前,将其掀开。
上面摆放了几个瓶瓶罐罐,其中一个血红罐子里,一只血环虫漂浮了起来。
死了!
看见这一幕,陈木整个人都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明明陆长青什么也没做,甚至都不知道那个被掩盖起来的血环虫,他却杀死了这个样本。
陆长青看着他们,眸中寒光一闪。
这是展示,同样也是震慑。
与这种强权和资本结合起来的势力接触,自己必须要展现自己的强大。
如果他们想把自己搞点切片研究什么,那陆长青也不介意现在就带走这两人。
“现在,该你们把相关的研究成果,告诉我了。”
将幕布重新掩盖起来,段普闲激动的坐会沙发上。
“血环虫的感染,人体几乎察觉不到,说明这并不触发人体自带的免疫系统,亦或者说,它在入侵的时候,分泌出了一种特殊的孢子,将人类免疫系统给麻痹了。”
“孢子?”
“对,据我们解剖研究,血环虫是很罕见的动植共同体!侵入人体后,首先会寄生在小脑上。”
“然后,沿着脑桥腐蚀人体大脑,从而做到控制整个中枢神经。”
“之前困扰我们的问题,就在于人类被寄生后,几乎丧失了所有理智。这是有悖常理的!”
“然而通过你的补充,以及我早前的猜测,果然这种虫子,能够不知不觉的腐蚀人类的精神意志。它自身,还带有致幻因子!”
听着这些研究成果,陆长青心中一些疑惑也得到了解释。
难怪被寄生的人,在没有爆发前,几乎毫无征兆。
麻痹免疫系统,致幻精神,直到彻底腐蚀整个大脑,以中枢神经为桥梁,控制人类这个“躯壳”。
“初期研究中,血环虫更多出现在老年人身上,这跟老年人自身体质差,精神衰弱有关。”
“但是最近几十个样本,频繁出现了中年人,甚至年轻人被寄生!”
“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你能明白吧!”
端起杯子,陆长青抿了一口咖啡。
他自然明白对方的话,如果连身体强健,意识清醒的年轻人都会被悄无声息的寄生。
那整个人类族群,危!
“你们做出了检测仪器,凭借的是什么原理?”
这个问题,在进入研究所的时候,陆长青就问过。
但是当时陈木,并没有回答他。
或许是刚才说累了,段普闲没有开口,而是对陈木摆了摆手,示意他来说。
“血环虫嗜好鲜血以及凝结好的雾能结晶,它本身的血环也是雾能结晶的一种,而且比较凝实。”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要做出针对雾能结晶的探测仪器,就可以清晰查探人体大脑有没有被感染潜伏了。”
陆长青眉头一挑,“雾能,雾能结晶?”
陈木下意识想说,却被段普闲抬手打断。
老头笑眯眯的看着陆长青,“这是另外一个问题了,如果你想知道的话,那你的权限,可能不太够。”
“这样吗,那我想我可以先告辞了。”
年轻男子毫不留恋的起身,让段普闲怔了怔。
但随即他就说道:“陈木,送他出去吧!”
陈木眨了眨眼,好像没想到陆长青这么干脆,更没想到自己老师更干脆。
穿过明亮,但压抑无比的通道。
当从那充满现代化科技气息大楼出来的时候,陆长青心头的压力,稍稍松了松。
以他三十的能量级,在永暗世界都是一流的超凡者。
这座建筑看似危机四伏,但对他而言,危险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不过没有人愿意让自己置身险地,总会充满不确定的意外。
“我以为出来之后,我们就会是同事的。”
陈木苦笑,他却没想到这场会面,如此短暂。
“所以你先前对于一些不太重要的信息,都是直接告诉我。”陆长青笑了笑,指着附近稀薄的红雾说道:“其实我很好奇一个问题,刚才没来得及问段教授,但想来作为他的弟子,学识渊博的你,应该也知道。”
“哦,什么问题?”陈木饶有兴趣的紧接话题。
“我发现红雾虽然无处不在,但是每个地方的厚薄程度,却也不一样,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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