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衾给顾嘉的震撼太大了,他从来不知道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妹妹的身手会如此厉害,明明那么内向胆小的人,怎么就会功夫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几乎快到了家门口顾嘉还没回神,脑子里都还是乱糟糟的,看着妹妹把车子停在小区的车棚里,两人一块朝着楼上走去,快进家门口的时候,顾嘉终于一把拉住了她,神色复杂,“你……你怎么会功夫的?”
顾衾给的说辞跟说给程殷香的是一样的,“跟着师父学的,还有算命,之前给哥哥算命,哥不是不相信吗?”
“师父学的?”顾嘉脸色古怪,“你这功夫没个好几个年都学不成这样?你几年前就跟着师父学了?”
顾衾点点头,“很早的时候就跟着了。【】”后面的话就不肯多说了。
“你师父是谁?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顾嘉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跟着师父学的怎么不跟家人说一下?你师父是哪里人?怎么不带我们见见?”
顾衾就沉默了,她只告诉她们自己有个师父就好,自己的本事也是跟着师父学习的,其他的一概不会说。
顾嘉看她这样子有些生气也有些心疼,“我们还不是担心你,你看看你,又这样了,就跟小时候一样,问你什么话不想说就沉默。”有时候他觉得妹妹变化挺大,可有时候又觉得没什么变化,就比如现在,要是不想跟你说,直接就低头沉默。
到了家后顾衾还是没告诉顾嘉自己的师父到底是谁。不过饶是如此,顾嘉还是够震撼的,以至于回去后一直没说话,还老是盯着她看。
吃了饭程殷香收拾了下家务就睡了,顾衾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嘹亮的歌声,整齐的军队,整齐的步伐,顾衾看了一眼,知道这是阅兵仪式。好像是国外的阅兵仪式,不过邀请了好几个国家,咱们的华国也在其中,顾衾看的正是华国的仪仗队出场,身姿挺拔,一排排,高矮胖瘦一样,步伐整齐,连他都忍不住屏住呼吸看的仔细。
两分钟后就是别的国家了,顾嘉收回目光,实在是这些国家的仪仗队步伐都是凌乱的,跟华国没得比。
顾衾的感情很难有波动,看着这些还是忍不住心头微微有些激动,这就是现在的军人,国家,伟大,繁荣,昌盛,经历了种种困境也能逆流而上,成为几大强国之一,不得不说,她也为这样的国家感到骄傲。
哪怕的确有类似陈宗贵这样的人,可她还是挺喜欢这个国家的,喜欢这些可爱的值得敬佩的军人们,这种就有些类似于崇拜的感情了。
顾衾看的很仔细,连别的国家的仪仗队也都看完了,已经是半个小时后,顾衾转头跟顾嘉道,“哥,你还不睡吗?我打算睡觉了。”
“衾衾。”顾嘉难得喊她一次小名,“我想跟你谈谈。”顾嘉神色有些纠结,“我知道不该管你的事情,可是能不能让我跟妈妈见见你的师父?这样我们也能放心一些。”
顾衾摇头,“哥,这恐怖不行,师父早两年前就四处云游出去了,这两年我都没见过他。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师父是很好的人,对我很好,教导我这些也是当年看我可怜,这才成就一场师徒缘分,师父也不会见你们的,只怕以后连我都见不着他老人家了,所以哥不要多问了,关于师父的事情我不会多说的。”
她的确是有个师父,师父对她也很好,哪怕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可是没有师父的教导,也就没有现在的她。
顾嘉沉默许久,到底没有多问什么了,“既然你会功夫我也放心了,明天就不去接你了,不过你还是注意些,就怕他们使阴招什么的,还有那莫棠糖也不是什么好人,还是她跟五哥提起你的,以前是我错看她,害的你也被牵连了,哥跟你说声对不起。莫棠糖要是找你帮忙说清什么的,记得离她远一些。”
顾嘉是真的喜欢莫棠糖,喜欢她的甜美,娇羞,可是这都只是表面,他也是到现在才看明白,不管如何,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就如同顾源江伤害妹妹的事情,他作为顾源江的儿子,妹妹的哥哥,其实一直很为这事情纠结,两方都是他的亲人,也曾经在心里偏袒过父亲,甚至给他找借口。可现在他才明白了,他的父亲就是人品有问题,没有任何的借口,伤害妹妹也不过是因为他重男轻女。
顾嘉起身,“好了,你也早些休息吧。”说罢也回了房,这晚上顾嘉怎么都有些睡不着,他想了许多,想要保护家人,可他如今连妹妹都不如,何谈保护家人,他连几个小混混都打不过,说到底还是这些年养成的懒习惯,每天宅在家里不运动,光是玩手机玩电脑去了,不如明天开始努力,先从晨跑开始吧,至少要把身体锻炼起来……
迷迷糊糊中,第二天顾嘉是在程殷香的喊声中醒过来的,“嘉嘉,你怎么还没起来?都七点了,再不去学校都要迟到了。”
“……”顾嘉看了一眼闹钟,懊恼的拍了拍头,昨天晚上睡觉他忘记定闹钟了,哎,还说早起锻炼去。
多年的陋习又岂是一朝一日能改的,顾嘉的确下了决定,可那需要意志力。第二天他的确是早起了,可是晚上睡得晚,有些没精神,早上出去跑了半个小时就回来了,累的满头大汗,却意外的觉得全身舒爽。
顾嘉的改变顾衾也看在眼中,一开始的确有些难,可只要他肯改变就是好的了。
五哥没敢在来找过顾衾,顾衾不是蛮横不讲理的人,只要那人不再来找她麻烦,她也不会追着别人不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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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岐醒来的事情在李家的亲友圈子里还是很大震撼力的,毕竟当初大家都知道李岐已经差不多脑死亡了,现在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还是挺让人惊讶的。就算脸色苍白了些,身姿瘦了些,可的确是活生生的,能走能跳了。
有人忍不住问了李永生是怎么回事,李永生一律回答是奇迹,他没打算把顾衾的这种能力广而告之,他知道顾家的事情,也知道顾衾眼下也就是个普通的小姑娘,没什么深厚的背景,这事情要是传出来,可想而知多少人会想得到顾衾。而且顾衾也告诉过他,这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了。
所以李岐的事情如今也就李家跟蒋家知道,蒋家是蒋霓跟蒋父知道,蒋承这些日子埋头苦读,攻克各种经济学,大概是想继承父业了,所以连李岐醒来的事情都没怎么在意。
李岐醒来是喜事,而且苏家的那些公司跟房产工程都在岱山,苏家人死后交由苏家的亲戚继承,苏广志的大哥表明不会打理生意,对外宣称打算把苏家的公司的股票房产工程抛售出去。
李家跟蒋家买下了一大部分,如今两人在岱山也算得上是房地产业界的老大了。再加上李岐醒来,李家打算宴请亲朋好友一聚,顾衾自然也在名单之上。
是李永生亲自给顾衾打的电话,送去的邀请函,因为正好是礼拜六,所以顾衾同意去参加宴会。
不过眼下她什么都没准备,蒋霓给她打了电话,问了她是不是要参加李家的宴会,她正好有认识的服装师朋友,能在一个星期内赶制一套衣服出来,需要顾衾亲自去店子里测量身形。
顾衾就抽了空跟着蒋霓去了一趟她那朋友的店子里。
蒋霓亲自开车过来接的,对于李岐大哥醒来的事情蒋霓早已得知,还去看望过了,起死回生之术,多可不可思议啊,可就是眼前十几岁的小姑娘能拥有这般的本事。就算两人现在是朋友的关系,她对孤衾的认知还是多了一份敬意和畏惧。
顾衾要上学,只能晚上去的,华灯初上,街道两旁耀眼的灯光流光溢彩,给这个城市添上了几分妖艳和神秘。
蒋霓的车子驶到一条深巷子里,就算有路灯这巷子也还是显得有些昏暗,车子在巷子旁停下的,蒋霓带着顾衾走了进去,“我这朋友小有些名气,性格有些古怪,来请他做衣服的不少,不过他都是顺眼的才给做,衾衾别担心,我都已经跟他说好了。”
朝着里面走了一两百米,蒋霓在一家木质大门前停了下来,上前敲了敲门,木门很快打开了,一个邋里邋遢的齐肩长发男人走了出去,一头齐肩发也是乱糟糟的,额头似乎受伤了,包着白纱布,还隐约能够看见渗透出来的点滴血迹。看见蒋霓又瞅了顾衾一眼,面无表情道,“跟我上去吧。”
蒋霓带着顾衾上去,顾衾一路无言,一楼是成衣铺子,二楼应该是男人住的地方,到处都是布料,缝纫机,假的模特。
这男人看着三十多岁的样子,瘦高瘦高的,胡子拉渣,蒋霓偷偷跟顾衾说他肯定是才起来的,所以有点起床气,让顾衾不用理会,也偷偷告诉顾衾这男人的名字叫burke,至于中文名字,burke跟谁都没说过。
全程顾衾都没说话,男人也没说话,拿着尺子在顾衾身上比划了起来,又给她测了身形,最后才懒洋洋的道,“行了,过几天来取衣服就行了。”说着又打了个哈欠,最后还忍不住看了顾衾一眼,心道,这小姑娘比他看着还奇怪,一声不吭的。
顾衾其实一进房就觉得不太舒服,四周看了一圈屋子里没有什么东西摆放的不对,也没什么阴气重的东西在。快要离开的时候去了客厅的窗口看了一眼,这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眼就看见正对客厅窗口的是一座天桥,天桥反弓正对中央对着的位置这是这地方了。这客厅窗口的位置跟楼下大门是一个方位,窗口也正在楼下大门的上方。
她心道,难道进来就觉得不舒服,这房子有煞,是一种自然的,因为周围环境形成的风水煞。这风水煞的名字叫着镰刀煞,天桥反弓向着本宅劈来为大镰刀,犯之主血光之灾或运气反复,或者宅前见反弓路为犯小镰刀,又称为钝镰刀。
不管什么煞都会影响主人的运气,使之精神不济,睡眠差,睡眠差脾气自然不好,容易出错,惹上一些小的血光之灾。
而且这房子不光是镰刀煞,从窗口看去,不远处一个大厦上有一个巨大的霓虹灯招牌,晚上就会打开,光亮从窗子透进来,让人觉得不舒服,这也是属于光煞的一种,不算很严重的光煞。严重一点的光煞就是亮光煞,指阳光照射强烈时,城市里建筑物的玻璃幕墙,釉面砖墙,磨光大理石等装饰反射光线,明晃白亮,眩眼夺目,这种是比较严重的光煞了。
burke又打了个哈欠,“怎么还不走?我都困了,要继续睡了。”
蒋霓大概也发现顾衾神色不对劲,轻声问道,“衾衾,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
顾衾点点头,转头跟burke说道,“谢谢你帮我做衣裳,所以我帮你看了看,你家房子有风水煞,你是不是经常睡眠不好,作恶噩梦,还老是小灾小病的。”她用的是肯定语气。
burke楞了下,忍不住看了蒋霓一眼,蒋霓忙介绍,“burke,这是顾衾,是位风水术士,很厉害的,她要说你家里有风水煞,那就肯定是了。”
burke倒也不是不相信这个,而是不相信有这么年轻的风水术士,不过这少女说的还全都对了,他的确每天睡不好作恶噩梦,老是小病小灾的……
还不等burke说什么,顾衾继续说道,“跟burke先生也是有缘,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化解这些风水煞,也不用搬家什么的,这些煞不是很严重,不过需要一些布置,过几天拿衣服的时候我在帮你化解了。”
burke哦了一声,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点点头,“那谢谢了啊。”等两人离开后,burke还是觉得怪异的很,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回去的路上,蒋霓跟顾衾说了关于burke的事情,burke家里条件不怎么样,之前一直没什么名气,也赚了多少钱,所以几年前女朋友跟他分手了,他也没在找了,反而越来越出名,后来就买下了这条巷子里的那间二层楼的住宅,改成了服装铺子,生意一直不错,可性格却越来越差了,要不是蒋霓也认识他好几年了,指不定都受不住他的。
顾衾也跟着笑了下,“看他面相不是什么脾气暴躁的人,是因为这些风水煞的原因,休息不好,脾气自然不好了,看他面相不是坏人。”而且看面相应该是个好人,脸型端正饱满者善心强,也就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天庭就是上额,地阁是下颌。
还有就是眼正心正,眼善心善,眼恶心恶,眼斜心斜,观其人先观其眸,面相看善恶,首重就是眼神,一个人的眼神柔和内敛,那这人大多温和善良,如果常是凶光毕露,其人定是阴险狠毒。
她观这人的面相很好,所以断定他不是大恶之人,应该还是很有善心的人,这才肯帮他的,顾衾帮人也是要看此人的品行的,若是大恶之人,她是绝对不会帮的。
而且她方才说的也的确没错,需要准备工作,这两种煞,镰刀煞只要在吉位安放一对铜马及五帝钱或者玉石可以化解此煞。不过必须用元气孕养出来的铜马,五帝钱或者玉石才行,普通的是没有作用的。
光煞也不难,尽量关闭窗帘,再把明咒葫芦两串放在窗边左右角,便能化解普通的反光煞。明咒葫芦自然是咒语跟元气加持过的葫芦了,都不难。
蒋霓也笑道,“他的确是个好人,这些年的大部分收入都用来帮助别人了。”
第二天顾衾就去买了化煞需要的东西,一对铜马,以及化解光煞的葫芦,回来后每天用元气加持,念咒开光。
很快就到了礼拜六了,宴会正是礼拜六的晚上,这几天顾嘉也一直在坚持晨跑,虽然每天早起让他挺痛苦,也只能跑个半小时,但是他至少坚持住了。
顾衾加持的铜马跟葫芦上面都透着微弱的元气了,她跟着蒋霓一块去burke哪儿取了衣服,burke还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领着两人上楼之后指了指旁边挂着的衣服,“好了,去试穿一下吧。”
衣服是纯白色的礼服,burke说道,“她皮肤白嫩红润,穿白色最好看,年纪太小,所以给她设计的衣服没有什么款式,最简单的剪裁。”
的确是最简单的剪裁,无袖纯白,很轻柔绵软的料子,穿上后也一点也不会发皱,无袖有肩带,也不会露胸露背什么的,前胸不过刚好露出顾衾漂亮的锁骨,下摆不长,她个子不高,驾驭不了长款礼服,脚上也是一双白色微微带粉色的尖头小高跟鞋。
天气冷了,顾衾还穿了一件短款长袖的薄外套,路上穿的,去了宴会上肯定会脱掉的。
顾衾也没怎么化妆,就是蒋霓帮她把头发打理了一下,到底是年轻,透着一股子少女的味道。
顾衾打理好后把背包里的东西取了出来,在房间里找到了吉位,正好是书架上面,她把铜马摆在上面,跟burke道,“这对铜马不要动它。”说罢又去窗帘旁边把一对小葫芦分别挂在了左右两边,“好了,以后晚上的时候尽量把窗帘拉上就可以了,这对葫芦也不要动它,过不了几天你就会觉得舒服多了,也不会再做噩梦了。”
burke没当回事,蒋霓看他不大相信的样子,走的时候偷偷的告诉他让他不要动这些东西,burke挥挥手,“行行,我知道了,你快走吧。”等人都离开了,burke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瞪着那对铜马,最后还是没把东西扔掉,反正他自从搬来这里的确睡眠越来越差了,这东西放着也没什么大碍,就试试看是不是真的有用吧。
顾衾跟着蒋你直接去了李家宴会的地方,李家住的是商品房,所以这次宴会的地点是在某个大酒店的顶层,两人坐着电梯上了顶层,进去正对面对着的就是宴会的大厅了,地上铺着金黄色的地毯,大厅里灯壁辉煌,摆着自助行的餐桌,上面摆放着精美别致的美食。
大厅里已经有不少人了,两人进去的时候众人都张望了过去,到底都是在岱山混的,当然认识蒋家的千金,只是蒋家千金旁边的少女就不认识了。
李永生看见顾衾急忙迎了过来,笑道,“顾大师,你来了,快里面请吧。”
不仅李永生过来,就连吕秀苗,李岐跟他老婆也都走了过来。显然都是因为那个年轻的少女,不少人接头接耳,“这小姑娘是谁,好像不认识,怎么劳烦李老板亲自去迎人了。”这何止是李老板亲自去迎的,一家子都去了。
蒋建国到是认识,不过人家小姑娘没让他介绍身份,他们也不好多说社么,只能保持沉默,不过还是有人凑了过来,“蒋老板,那小姑娘什么身份,竟劳烦李老板全家都去迎人了,我看旁边那是你家千金吧,她们一块进来的,蒋老板是不是也认识那小姑娘?”
“这个……”蒋建国打哈哈笑道,“认识,这算是小女的朋友,其他的你们不妨去问老李了。”
顾衾笑道,“李伯伯,不用这么生疏了,你们唤我小名衾衾就可以了。”
李永生笑道,“那我就托大喊你一声衾衾了。”
几人进去后,不少人都围了上去,有人笑道,“老李,这是什么人,竟劳您大驾亲自去迎接了。”
顾衾笑眯眯的没吭声,李永生也有些明白她的意思,她今天来参加宴会怕也是同意了自己跟别人介绍她的身份了,当然了,只是风水术士的身份,别的作为他是不会乱说的。
所以李永生就笑道,“这位是顾大师,是位风水术士,曾经帮了我们李家很大的忙,是我们李家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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