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站在太书阁前,阵阵发愣。
他想过太书阁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或许建在云端之上,或许立于山林神山之中,济源州不是没有名山大川,也不是没有仙城神居。
可似乎引起葫元世界轩然大波,引得无数英才无数仙神争名夺利的太书榜发源地太书阁。就建在一个凡饶街道上,这街道上尽是美食。
“这太书阁还真是别具一格。”白墨抱着龙纹剑就要上前敲门,虽然已到正午,但太书阁还没有开门。
白墨敲门,等了一会,一个睡意朦胧的青年打开门,他打着哈欠,看也不看白墨,道:“今日休息,明日再来,明日再来。”
那青年又要将门带上,被白墨用剑柄给抵住。
“这位兄台且慢。”白墨脸上带笑,收回龙纹剑,行礼道:“陛下近侍白墨,求见太公。”
杨文看他几眼,睡意全无,感觉这人很帅,看起来赏心悦目,仅差自己一线。
“白近侍请进。”杨文将太书阁的门打开,笑着将白墨迎进来,又对外面护送白墨的两个侍卫道:“两位也请将来。”
白墨摇摇头:“他们不会话,就不让他们进来了。”
“不会话?”杨文惊奇:“竟然与执册人一样。”
白墨进入屋内,先是扫了一眼太书阁内部的装饰,平平无奇,简朴不见奢华。墙上有画,画上有一骑牛青年,他没在意。
画边挂了两柄剑,当白墨看见这两柄剑时,他怀中的龙纹剑突然微鸣,颤抖不已,让白墨惊奇。
这剑乃皇帝佩剑,位列中品神宝,整个葫元找不出几件,让他拿着也有保护他的意思,以防发生不测。
今日,这剑怎么颤抖了?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我看兄台红尘修为,想来已经与监仙阁打过交道了?”白墨转过身来笑着问杨文。
杨文将门大开,阳光照射进来,笑道:“今日阳光真好,真不应该懒床的,耗费了大好的光阴。”
“白近侍请坐,白近侍请坐。”
杨文请白墨坐下,自己开始沏水泡茶,道:“我不在此界成仙,没有与监仙阁打过交道。”
“不过是宗内长老在此界成仙,见过一面罢了。”
杨文脸上堆满笑意,手中泡茶的壶怎么也倒不满水,他也没在意。他与白墨对坐,问道:“白近侍怎么不把怀中的剑放下?”
“这剑太重,放下恐怕会压塌桌子。”白墨神色一动:“兄台宗内长老,不知是那位成仙?”
杨文摇摇头,将手中的茶壶放下,道:“你看这茶壶放下都没塌,何况一柄剑?白近侍多虑。”
“至于成仙之人,宗内持剑传法长老赵培华赵长老是也。”
白墨闻言,气势微微一泄,搅得太书阁书籍乱翻,笔架乱动,哗啦啦之声不绝于耳,但是那些书籍没有一个脱离书架飞走的。
杨文微微皱眉:“白近侍与我家长老有旧?”
“曾见过一面,也算有旧。”
白墨收了气势,心翼翼的将龙纹剑放下,这桌子果然不塌,让他暗暗吃惊。这太书阁看山山不露,看水水不深,没想到一个物件也能扛起龙纹剑。
龙纹剑还在颤抖。
“我此次前来,主要是拜见太公的,太公可在?”
杨文为白墨倒茶,摇了摇头:“太公有事出去了,可能要几才能回来。白近侍若是不急,可在城中寻一酒楼住下,几日后再来。”
“白近侍请用茶。此茶甚是好喝,是我独创,名为明道茶。”
白墨先是道谢一声,心不在焉喝了一口,想着赵培华与太公的事。他喝完感觉这茶与普通茶没什么两样,就是甜了一些,像是明道丹融化冲剂而成。
“此茶好喝。兄台大才。”白墨抱起剑,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多做叨扰了。”
白墨没走,又在书阁中转了几圈,挑选了两本书:“这两本书是何价钱?我早就想买,一直没有机会。”
杨文的瞳孔微微一缩,这两本书可都是杨佑亲笔做过批注的,他笑道:“若是平常书籍,一本五两银钱。”
“这两本不同,一本百两。”
白墨将书收进怀中,又放下银钱,拱手告退。
杨文看着杨佑离开身影啧啧称奇,道:“没想到还是一个识货的人。”
白墨与两名侍卫转身就走,刚刚走到美食街尽头,看见一凡人中年骑牛而来。
中年带着几分醉意,斜卧牛身之上。他腰间别着一个酒葫芦,葫芦金黄,有龙头龙纹,紫色纹络。那酒香四溢,很是潇洒。
“痛快,痛快!”骑牛中年醉意朦胧。
骑牛中年过去,白墨摇头对左右侍卫道:“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这些凡人酒中寻乐,不知长生大道,不知修炼明理之乐,真是可悲。”
左右不言,也不出话。
白墨有些疑惑:“只是那酒葫芦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三人寻一酒楼住下,白墨时时抱着龙纹剑,不敢将它放下,只是这龙纹也不再颤抖,恢复平常。
谁知白墨刚刚开好房间,就有监仙阁人传来皇帝密语:“快快回来,一切停止!”
白墨三人哑然,只好退了包厢,往皇城飞去。
杨佑翻身下牛,老牛去后院,杨文迎了上来。
“师尊回来了?”
杨佑微红着脸点点头,往书阁内走去:“这几日可曾修炼?有无怠慢?”
杨文哂笑:“回师尊,我这几日都早早起来,那有怠慢修炼?今日书阁也有进账,二百两白银!”
杨佑眼睛一亮,转身拍了拍杨文肩膀:“你这孩子,修炼不知刻苦何日成神?怎与其他圣子神子甚至帝子相比?”
“你与其他弟子相比差远了。”
杨文面色一垮,低着头,也知道这是真话,可能一切都来的太过轻松,不知珍惜。
“那二百两银子呢?还不快去买点好吃的。”杨佑又笑骂。
杨文回过神来,苦笑道:“一会我就出去买。”
“只是师尊回来的有些晚了,刚刚有人过来拜见你,是皇帝近侍白墨。”
杨佑摆摆手,拿起茶壶为自己到了一杯明道茶:“既然无缘,那就不见。”
“他也不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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