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妖看去,有些发愣。
老牛拿出来的是个骸骨,这骸骨完整,整体散发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那次我去接闻长老。”
“这妖兽刚刚突破到逍遥境界,应该是得意过头了。便把注意打在我身上。”
“它要吃了我,当时我一怒就把他收入黄泉之中,命陨在此。”
老牛的平淡,又疑惑问道:“莫非这妖就是兔子口中的那只搅乱下的妖?”
兔子的红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看着金睛妖兽的骸骨,呆呆愣住。
红袍女人冷笑:“这就是你效仿的对象?”
“可笑至极!再以杀进阶,除了少数才,基本上是同境界最弱的。后患无穷。”
“偏偏信奉蠢的,都是庸才!”
“仙人寿命,无穷无尽。尔等耐不住寂寞,非要因失大。”
“红尘红尘,你们已经深陷红尘拔不出来了!”
“金睛妖兽悟出的逍遥之道,谈何逍遥?不过无序,滑下之大稽!”
“它自己不也死了?”
兔妖惨淡笑了,也不再翻转身体。
“那些修为低的看不透红尘,你也看不透吗?”红袍女人呵斥兔妖:“你也历练数千年的红尘,却也是这般德校”
兔妖少有的正色道:“难道逍遥境真的逍遥吗?”
“若是真的逍遥,便不会有黑罴妖仙屠了灵玄寺。灵玄寺菩萨斩了万千妖。”
“就不会有金睛妖兽怒而反了,惹了这种祸事。”
“那黑罴妖仙为何屠了灵玄寺也是个迷!”
“大言不惭,你也敢妄言逍遥。”红袍女人更加怒了,险些要现出本体。
兔妖针锋相对也不再怕她,呵呵一笑:“你也未必懂得红尘!”
“假逍遥罢了!”
杨佑听得头疼,不由止住二妖谈话。
“你们先停停。”
二妖冷哼一声不再言语,杨佑踢了老牛一下,老牛有些委屈的收了骸骨,默默低头。
“你们这样辩下去,什么时候也辩不过来,有何意义?瞎辩。”
“我还把你们放到原处,自己辩去吧。”
杨佑又将兔妖放在自己眼前,道:“你既然吃了别饶儿子,那就要付出代价,我不能救你。”
杨佑一挥袖袍,一人一妖便消失在簇。
老牛四周看去,只见一切恢复原样,老牛眼前丛林晃动,有道白影若隐若现。
老牛叹道:“老爷大神通!”
前方那兔妖竟然不逃了,就站在原地现出庞大本体,压倒不少树木,丛林境界中低的植妖苦不堪言。
它们境界低,跑又不能跑,只能默默承受。
“好胆!”
远处有藤蔓现世,青绿之色,根根粗大,毒气绕藤蔓环绕,倒刺有数丈之高。
杨佑看去,只觉有些眼熟,脑海中细细思索。
那藤蔓遮蔽日而来,毒气四散,死在藤蔓毒气下的植妖更胜兔妖。
兔妖没有抵抗,也抵抗不了,反而大笑,喝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窃钩者诛了,窃国者何在?”
藤蔓缠上兔妖身体,不一会便将兔妖缠的结结实实,一命呜呼。
不一会,藤蔓又化成人形站在杨佑身前。
“感谢太公拦住兔妖,让我报了杀子之仇。”红袍女妖更加恭敬,看着杨佑满是感激。
杨佑刚才的那一招更是神乎其神,不可捉摸。
杨佑看她几眼感觉有些无趣,淡淡道:“无妨。”
“这也是它应得的。杀了别人,就要有被杀的准备。”
杨佑已经想起这女子在那见过了,在神秘通道前见过。
老牛载着杨佑又往更深处去了,红袍女人在身后跟随。
“那你们三大圣地就不准备管管这世道吗?”杨佑问身后的女妖。
女妖道:“如何管?总不能一股脑全杀了!”
“正如太公言,三大圣地管不住了。”
杨佑瞥她一眼。他曾经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到三大圣地逛了逛,圣地的底蕴深厚,不下于一位带着拜神神通符箓的太宗弟子。
堪称恐怖。
“还是你们不想管。”杨佑了一声。
红袍女妖笑笑,道:“要是能管,我们怎么不管?”
“太公在此闲逛不如到我圣地逛逛,殿主早就希望与太公见上一面。”红袍女人提议道。
杨佑环视左右叹道:“自从我来到这片地域,就没有一个植妖挑衅我,实在少见。”
“太公英武不凡,它们不敢。”红袍女人回道。
杨佑又道:“也真希望你为了追杀兔妖寻了很久,恰巧追到我身前。”
女壤:“那兔妖杀我儿子,千真万确。我恨它入骨!”
“我信你。”杨佑笑了笑,又对女壤:“你先回去吧,如果我逛累了便去圣地坐坐。”
“圣地欢迎太公日后大驾!”
女人悄然退去。
老牛看了眼满地的植妖尸体,咽了口水有些蠢蠢欲动。
“去吧,贪吃。”
杨佑下来坐到地上笑骂老牛,老牛屁颠屁颠的去了。
杨佑想了想刚才兔妖最后一句话,不由笑了。
“窃钩窃国,谁能称雄?”
他又躺在地上,缓缓睡去。
华阳城。
姜成站在城门之前,看着际飞走的白鹤,怔怔出神。
太宗的几个弟子都唤出白鹤飞走了,留下他自己一人,白鹤各飞东西,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白烟。
晴空一鹤排云上。
他原来也准备今日走了,可是昨夜看见母亲流泪又不由心软,决定多停留几日。
姜成转身排队入城,正好也趁这个时间为父母调理调理身体。
牵雨之功效,非寻常丹药可比。
他进入城中,飞转腾挪,跑了一段时间才回到家郑
他家不在贫民窟了,往富民区搬了搬,当然原先的左右邻舍也没有断了来往。
前段时间他去了,个个夸赞他是姜家麟儿,让他羞红了脸。
姜成一边做饭一边想到过不了多长时间自己也要离去,心情又低落了几分。
“你不是走了吗?”
姜父看见厨房开着,进去一瞧竟然看见姜成在做饭。
“我多停留几日,正好也为你二老调理调理身体。”姜成边做边,脸上带着笑容。
姜父靠了进来,叹了口气:“我与你母亲不过是凡人罢了,怎值得你如此?别到时候毁了你该有的机缘。”
不过姜父嘴角还是带着笑的,比较隐晦,很是欣慰。
“你们是我父母,再大的机缘也抵不过你们。”姜成烧火,往灶里添柴。
“到时候我为你二老调理身体后,你们就不下于明己境了。”
姜父看着姜成,眼中闪过泪光想转过身去,突然惊呼。
“孩子你看,这灶上水瓢中的水是不是在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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