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公亲家母,便是娶了你家姑娘,是咱们薛家高攀。但是你们也不用这般折腾咱薛家,嫁进来八年了啊,八年了!”
“就是个老母鸡也该生蛋了!”
“善妒成性,将我儿子内内外外把的多紧?这安城里谁不知道,我儿子但凡在外,是连个姑娘家都不接触。身旁就是些公子哥儿。你瞧瞧你江家,自诩知书达理的人家,怎么教出这般女儿?”
“八年了啊,昔日的同窗好友都妻妾成群孩子一大堆了,就我儿子连个蛋都没有。”
“你这江家的媳妇我们要不起!”
“我也不怕跟亲家母你们说,这姑娘是我亲自物色的,是我叫君儿照料着的!这姑娘家胜在好生养,你瞧瞧,这才多久,肚子就大了起来。我也不怕得罪你们,这孩子,我薛家要定了!”薛家老太太大气都不喘一口,直接说完了。
并且直接看着满脸发白的江家三姑姑道:“你这丧门星,就因为娶了你,我儿子都成了妻管严了!”老太太恨恨的看着她。
江家老太太被她这话气得浑身直抖。
“娘,娘莫要说了。与娘子无关,我娘子没错,娘,我不能没有她。”薛公子倒在那君儿身上,君儿面色难看,只紧紧的扶着他。
“混账东西,没出息的东西!”薛老爷子上去就给了自己儿子一巴掌,当下看着,倒是薛公子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够了!”江院长沉着脸。
只一句话,屋中便瞬间安静下来。
“你们薛家,真是天大的胆子。当我江家无人了吗?我嫁进你薛家的女儿,你便是不爱便送回来,不是拿给你磋磨的!”江院长沉沉的看着他。
薛公子头皮微麻。
“磋磨,先天不孕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话。谁家当家主母是先天不孕之身的,我们薛家为了顾全名声没捅出去,已经是对得起你们家了。还是我儿心软,若不是他劝着,我非要天下人看看,你们江家的姑娘如何不孕的!”薛老太太眼中满是狠意。
江三姑姑站起身,轻轻推开了娘的手,微微摇头。
缓缓走到薛公子跟前。
“我只问你一句,当初你娶我过门,可是真心爱慕我,求娶我?这八年来,你可是真心爱我的?”江三姑姑声音空灵,仿佛随时都会晕倒过去。
“你问的这叫什么话,公子为了你受了多少委屈!”君儿扶着薛公子,满脸不悦,似乎含着几分冷意。
“你住嘴!”江三姑姑冷冷斥责一声。
薛公子立马皱了眉。
“清清,你吼她做什么,不过是个丫鬟。你啊,是当家主母的人了。有什么不对,咱们回家慢慢认错可好?清清,我不能没有你。”薛公子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哽咽。
君儿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那她呢?那孩子怎么处置?”江三姑姑指了指旁边那挺着大肚子的女人。
那女人猛地一瑟缩,不敢看她,直接躲在君儿身后。
薛公子定了许久,似乎极其认真的思索。
“娘子,你既不喜欢她,那咱们便不要孩子吧。就你我二人过日子,神仙眷侣多好啊。”薛公子此话一出,当下那薛家两老便炸了。
“你个混账东西,只能休了她,咱薛家的骨肉绝不能流落在外!”薛老太太气得满脸阴沉。
看着江三姑姑恨不得撕了她。
池锦龄眉头轻皱,上前微微将江三姑姑挡了几分。
江三姑姑站着没动,只又问一句。
“那,我和孩子,你选孩子。那我和君儿,你选谁?我回去,便立即发卖君儿可好?”说完,门外便有人进来了。俨然动了真格。
君儿猛地抬头看向她。
薛公子面上的温柔又浅了几分,似乎还有几分你不懂事的眼神。
“清清,你又胡闹了。君儿一直对你多加忍让,你啊,总是与她置气。君儿无父无母只有咱薛家收留她,便留下她吧。”
“况且,你是主母,要有容人之量啊。”薛公子淡淡的叹了口气。
那言语之间,竟是君儿比那怀孕的女人还重要。
池锦龄听着都冷笑出了声。
“那她给主母下毒,还陷害主母有先天不孕之症,那不是要当场杖毙才行?”池锦龄指着君儿,脆生生道。
“你是什么东西!敢管江家的家事!”薛公子脸色一变,眼神猛地缩了一下。
薛家两老却是有些迷茫。
“什么下毒?”
“什么下毒?方才太医可来过了,三姑姑身体极好,不过是中了毒。这几年喝的,可都是解毒之药。只怕那解毒之药,是薛公子你调配的吧?”池锦龄眼神带着了然。
“我只问你,我进门一年,她便对我下了毒。解毒的药是你每日让人熬好送来的,你,是不是知道她对我下了毒?”江三姑姑咬着牙,身子都在颤抖。
“清清,你说什么呢。”
“她怎么会对你下毒,君儿,此事必定有什么误会的。”薛公子心中狂跳,想要推开君儿朝着她过来。
却被陆封安一脚踢在地上。
“你们干什么?你们现在还要栽赃我儿子吗?”薛家两老也慌了神。
“去,太医还未走远,去追回来。”池锦龄只一句,旁边陆封安便极其狗腿道。
“拦着呢拦着呢,我一直拦着呢。”手一挥,那太医又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太医又当众验了三姑姑的病,薛家两老震惊的看着她。
“怎怎么会……”
“她明明是先天不孕之症,君儿,君儿你来说。”老太太慌忙拉过君儿,拉了一下竟是没拉动。
当年发现她先天不孕,还是君儿发现的。
君儿一直沉着脸没说话。
那太医,却是转悠了一圈,站在面如土色的薛公子面前,微皱了下眉。
“这位公子,可否把脉一看?”这脸色,不大对啊。
君儿上前想拦,却被陆封安一脚踹开。
哈,这可是在池二面前表现的机会啊。
太医把着脉,这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公子,你这是,断绝之症啊。你这身子被药物浸泡多年,早就丧失生育功能了!”太医看着他,满脸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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