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说刘远辉毕业去了南斯拉夫后,面上都是一怔,瞬间有些明了刘远辉变化如此大的原因。
两年前的五月,美国轰炸了华夏驻南斯拉夫大使馆。
楚思明忍不住问道:“两年前你在南斯拉夫?你居然在南斯拉夫!?你疯了么,那地方那么危险你跑去干嘛?你家里的长辈没这么缺心眼吧!”
刘远辉泪流满面道:“妈的我家里人肯定不可能那么缺心眼一来就给老子安排个有战乱的地方啊!可是老子是九七年毕业的,九七年啊!那个时候南斯拉夫不是还没打仗么!?发达国家的大使馆工作一般比较复杂,不是我这种新人能去的,所以他们才千挑万选给我选了个南斯拉夫。南斯拉夫以前也是社会主义国家,和咱们国家关系好,工作相对单纯,正适合我这样的新人过去熬资历了。哪知道我去了还没两年就打仗了!尼玛时局已经都烂了,我家还怎么调我回来?那不成了逃兵了!?这可是一辈子的污点,咱们老刘家就没有做逃兵的先例!所以家里人一商量,觉得危机未必不是机遇,干脆就让我继续在那里,反正无论如何大使馆肯定是安全的,只要熬到仗打完,就是政绩一件!”
刘家长辈们以为只要刘远辉在南斯拉夫别乱跑,就待在大使馆里就不会出大问题,结果哪知道美国居然公然违法国际法,悍然用导弹袭击了华夏大使馆。
楚思明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儿,关切的问道:“那时候你在哪儿?”
刘远辉苦笑着耸了耸肩道:“大晚上的外面又在打仗,我还能在哪里,肯定在使馆内啊,只不过运气好,没被当场炸死,只炸了个半死而已。”
话虽说得云淡风轻,杨如三人却从中听出了险恶和深切的悲痛。杨如几人想说点什么来安慰刘远辉,又觉得在那样的生死大义面前,一切语言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哪知道刘远辉很快调整了自己的绪,用略带些显摆的语气继续道:“我那时候是真害怕啊,到现在想起来都后怕不已,你们这些没经历过真正生死危机的人是没有办法了解这种感觉的。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什么叫世道艰难,什么叫人命如草芥。什么事都得自己扛着,不但再没有家里人帮你安排好一切,家里人打电话来时还得故作轻松的报平安,那种压力没法形容。不是我吹,就对生命和世界的感悟而言,你们现在和哥真不在一个层次!”
杨如:呵呵……
秦康:呵呵……
楚思明:呵呵……
呵呵,小看人了不是?说到经历生死危机,在坐的每一个人都比你有经验好不好,你那只是生死危机,另外仨可是真正死过一回的人!
可正是因为杨如三人都是死过一回的人,才更能体会到刘远辉当时的那种恐惧和朝不保夕的绝望。
说到这里杨如突然想起后世对这一事件的分析,问道:“那美国到底为啥轰炸咱们大使馆啊?我听说了好几种版本……”
刘远辉听了杨如的几个还原事件真相的版本,眼睛瞪得滚圆,吃惊道:“你特么这是听谁说的啊?你这还是道听途说么?你特么简直就像是目击证人一样,知道得比我都还详细!”
说完又瞪着楚思明道:“是你小子说的吧?这种国家大事也能拿出来乱说的?太不知道轻重了吧你!”
杨如尴尬的笑了笑,矮油,后世网上的版本中还真有真相啊……
楚思明则一脸无辜道:“这种事我哪敢乱说啊,我家里人也没跟我提过好吧!话说刚才如如说了好几个版本,到底哪个是真相啊?”
刘远辉却道:“吃饭就吃饭,说这些干什么,这也是你们这些不懂事的小孩子能过问的?赶紧的你们仨,各自自罚一杯!”
秦康:……
关他什么事,他都没说话……
等大家喝完后,刘远辉另起了个话题,一脸打趣的看着楚思明和杨如道:“我听我妈说你们俩黄了?”
楚思明和杨如同时翻了个白眼,这半年来,问他们俩这个问题的人太多了,好像人人都觉得他们闹掰了一样……
楚思明一脸高尚道:“怎么连你也那么俗气!都是出生入死过的人了,还整天就知道谈论这些庸俗的感!我和如如什么时候公开宣布过我们是一对了?我喜欢她就一定要据为己有?我告诉你,是成全是成就是陪伴!我拿她当女儿疼的,你别亵渎了我们纯纯的父女之!”
刘远辉听得真是牙酸,受不了道:“行行行,你这奇葩的‘父说’我也听我老妈说了,你高尚我庸俗行了吧?对了我妈还说了,她听你说,说杨如这小姑娘不错,可以列入我未来的媳妇人选,我想了想觉得也还凑合,你要是真没想法,那我可就下手了啊!”
秦康:……
心好慌,这个世界对他太不友善了,想绿他的人好多……
还不等风杨如和秦康有所反应,楚思明率先道:“那不行,我虽然拿如如当女儿疼的,可我也拿康康当女婿疼的。人家两小无猜亲梅竹马的,你来凑什么闹!”
刘远辉听了吃惊的指着杨如和秦康道:“结果你们俩个小东西暗度陈仓了?楚思明你们家里的人知道么?”
楚思明无语道:“咋用词的你,啥暗度陈仓啊?说得跟老子被人绿了一样,他们一直就是一对!家里人还不知道,你可别大嘴巴帮我说出去了。”
刘远辉呵呵笑道:“不说不说,指定不说!”
……
吃完饭刘远辉结完账,楚思明貌似无意的提起,他和杨如秦康的公司就在这附近,问刘远辉要不要去看看。
如今已算得上是精通人事故的刘远辉闻弦歌知雅意,立即表示十分愿意去公司参观参观。
四人刚打开包间门,隔壁包间门正巧也开了。
杨如几个顺着声音望过去,瞬间就尴尬了,隔壁包间走出来的几人中竟然有一个半熟人。
这一个熟人居然是杨如的大学同班同学廖佩佩,那半个熟人是个中年男人,看着很眼熟,但就是叫不出名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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