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皇叔看上我落花有情,流水无意第三百一十六章如此的理直气壮见他二人眼里只有彼此,南风黎唯将手掌收回,藏于袖中,任其颤动。
卿灼灼则身子一弯,即刻入了南风盏的怀。南风盏垂眸凝视,眼中皆是担忧。在安抚好她后,才抬头逢了自己的皇兄。却见对方始终冷面对之,转而挥袖别过。
“大姐!你怎么能跟他站在一起呢!你不管二姐了吗?”
锦天的话,让她瞬时打了个冷颤。这才意识到最关键的事,左右瞧望,慌张渐起,“那个人呢!那些黑衣人呢?去哪了?”
“灼灼......”南风盏欲言又止,确是也不清楚。只因刚刚被季锦天缠着,仅想着看他功底了,才没在意周边,此间散了黑衣,他也甚惊讶,遂转头逢向师兄。
北月溟则摆摆袖衣,负手看天,显着那副事不关他的样子。
南风盏只得暗压一口长气,又瞥向自己的十三皇兄。
南风黎面色绷紧,想要侧头,却难以扭动,因有一道灼他眼睛的眸光,正凝视不离的盯着他看。薄唇几经扯动,终落一语,“方才,我同他对了几十招,他的功力不弱,还竟使阴术,我一个不留神,就让他趁机逃了。”
锦天当即慌了,一双细长的眼睛来回瞧望,看尽周边只见群山环绕,不见半个人影。
“不是还有他在嘛!抓了他就行了!”顺势高举剑身至南风盏眸前。
然他沉着冷静,不做解释,亦不做任何举动,仍将两臂环护,贴腰间,捏小手。
经历种种,终明白那句“看人,看心!”抬眸,恰同他互逢,卿灼灼挑着泛白的薄唇,于其深情一笑。
“锦天!事情并非我们看到的这般简单,一切还需细细深解。”
“还深解什么!人就是他派去的!他手下的那个护卫,大姐你也是认识的!”
“雪刃?”南风盏抿唇淡淡,其思绪已扯去天边。
“对!就是那个雪刃!二姐跟南风靖是谁带走的我没看到!可祖母是那个雪刃带走的!这是我跟师父亲眼见到的!”
“......”南风盏一直深信着雪刃,故不会单凭少年的几句话,就即刻下结论。然见季锦天的神情,也知他没有撒谎。
“祖母也被抓了?”卿灼灼身子微颤,她以为,只有瑾晴和南风靖。
南风盏当即护紧,手间升了力道。
又是担忧的眼神,然南风盏清楚,要使她安心,就必须尽早救出季家人。
不仅是季家,还有他那总落倒霉的侄儿......
商议之后,决定暂回华阳宫。
一路无言,绷脸的绷脸,瞧不顺的瞧不顺,担忧的担忧,而北月溟仍旧坐着他的旁观者。只是闲时,拉着徒儿散散步。
“你说你!长得一般,桃花怎么那么多呢!”
居然说她长得一般,若在平日,她早就出言叨叨了,然这会儿...没那心情!遂低头,踢着山间小石子,烦心难遮。怀疑是方染汐抓走了人,可这皆是猜测,谁又有证据!
她不是不担心!就是心里太过担忧了,才要更加深思细想。万一走错一步,耽误了时间,每一分的流失,都有可能造成不可预料的危险。
她要时刻告诫自己保持冷静。
两路黑衣!虽装扮相似!但所出招数截然不同。回想与他们交手之时,好多细节皆能证明。
“想什么呢?”北月溟本是算准她会回嘴的!然而...失策了!便只得回走几步,靠她身侧,“哎!你跟我说实话!你跟南风黎怎么回事?”
“师父!你觉得,我现在有这心思回答你这个问题么?”卿灼灼扭唇挤眉,烦的烦的要命,“我现在只担心我妹妹,跟我祖母的安慰!别的事情...没那脑力!”
“呦!当初你在华阳宫住着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想着回桃花岭去看看他们?确定是亲的么?”脖子一歪,长辨即刻垂至肩前。
每次瞧他这副不正经的样子,都想想个办法好好治治他!
“咦?软姐姐?你怎么追来了?”
“......哪呢?哪有人?”回头速度甚快,顺势还弯了弯他那挺直的腰板。
卿灼灼则忍去笑意,抿唇再道,“师父明明是在意软姐姐的,可为什么偏要躲着呢?”
话中之意,他似听明白了。顿时回正身姿,轻咳两声,眼神晃晃来去,挑指点在她的脸上,欲言...又止。
“我跟师父的原因虽不同,但有时候不见,未必就是不惦记,不在乎。”
“......”
“师父这般躲着软姐姐!说多了!其实是对自己的一种不自信!怕对方真正需要的...并不是你!”
“额.....”负手挺直,眸光晃去,无处停歇。
“而徒儿,亦是因为这个...不想亏欠他们太多,更不愿他们一次一次的错把深情落在我的身上。”
“你就是卿灼灼,不是季家人。”这些,他早就猜到了,只是未想过,小丫头的心里藏了那么多苦闷的事。不禁落了一声长叹,也知她经历了太多,心中的年岁,早已超过了她本该拥有的年纪。
“其实我也在逃避,我就是觉得,当年若不是我在季家,祖母就不会为了我受伤,以至昏迷了那么久。”言出,哽咽。她难受,每次想到这,都使她无助。
回忆的痛,就似一根拔不出的刺,在她的心里久久的扎着。
“你也觉,他们根本不该对你那么好,那些亲情...原本就是不属于你的!你并不想欺骗他们。”
“......”无言,唯痛。因这就是她心中所想。
她为什么会去季家?
应是为了保护季家!
可到最后,却害了他们,她还有什么资格去奢求他们的亲情。
“可这人世间,往往有些情义,是不由自控的!”
“......”
“师父不是哄你!不信的话,你就等救出他们,亲口跟他们表明身份,看他们今后如何对你!是变...还是不变!”
卿灼灼即刻止住哽咽,抬小手擦掉眼泪,撇嘴小声,“那师父也能坦诚的面对着软姐姐么?我们说好,一起朝前迈上一步!”
“额...这个不行!”
“为什么?”
某师父扭身的速度颇快,摆手亦迅速。
以至使她,都还来不及看看他那突然变换的表情。
“咳...咱俩的情况不一样!”
如此的理直气壮?
分明是强词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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