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碧绿的玉简正是先前张小花在缥缈派藏书阁下,那个快要溃散的禁制之内拿到的,当时张小花并没有能力破解玉简上面的禁制,就随手扔在钱袋中,而玉简旁边,也同样静静呆着的,则是更早在鲁镇怒惩恶霸之时,得到的一对红色的玉环。
将这两样东西拿出来,张小花又仔细的看看,那玉简上的波动依旧,并没有消散的迹象,而红色玉环上的波动,却感觉比以前更加的衰弱。
不用多想,张小花先将那对玉环拿在手中,如今张小花的眼界已经开阔,早就知道这玉环乃是一种法器,并不是先前所人为记载功法的玉简,可如何祭炼,如何使用,还是一无头绪。
想了一下,张小花闭目凝神,将《器炼天下》的内容回忆了一下,那《器炼天下》虽然炼制法器的法门,可里面也记载了一下普通法器的祭炼方法,看了半晌儿,张小花心中已经有了一下眉目,他前几日已经祭炼过“八卦紫金炉”虽然用得不是《器炼天下》上的通用法诀,可也毕竟有些经验了。
仔细再将祭炼的步骤从头到尾在心中回味一遍,然手就将玉环抛空中,左手掐了法诀打在玉环之上,那法诀打到玉环之上,玉环似乎没什么反应,张小花也不着急,深吸一口气,接着将后续的法诀有序的打入,而随着法诀的打入,黯淡的玉环逐渐有了一些光华,就跟先前丹炉一样,只不过这玉环发出的光华是淡红色的。
祭炼的法诀皆都打入玉环之内,可玉环依旧没有太多的光华,张小花嘴角挂着笑意,这玉环中的天地元气流逝的太严重,若只几个法诀就能将它恢复先前的样子,张小花自己都不会相信。
所以,张小花又将法诀从头到尾打了一遍,这次到了最后一个法诀打入,那玉环突然发出一丝璀璨的红光,然后,就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引力,顺着法诀打入的方向,将张小花体内的真气一股脑儿的吸入。
“坏菜~”张小花立刻大惊,先前曾遇到过如此的情景,他不敢怠慢,感觉从怀中取出元石,放在一只手里,另一只手将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玉环之内,只不多一会儿,他体内的真气就被一洗而空,“这玉环是什么法器?怎么要这么多的真气?”
于是,一边从元石中吸取元气,一边往玉环之内输送。
唉,张小花也是大胆,他不过仅仅是炼气中期的修为,那点儿真气虽然不少,可是若要驱使法器,特别是这种快要失去元气的法器,那可是要先修复匮乏的元气的,这所需要的天地元气哪里是张小花现在所能提供的?在这天地元气匮乏的时代,对于旁人几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
也好在张小花有元石这样的东西,否则冲他这样不知轻重的修复法器,早就被法器吸成了肉干。
也不知过了多久,玉环在空中逐渐的漂浮起来,光华也不再灿烂,趋于柔和,吸收真气的速度也慢了下来,直到此时,张小花才有闲余抬头看看空中的那对玉环。
这是一对红色光泽的玉环,上面镌刻着一些花纹,玉环之内隐隐有火焰一样的流动,再细看,却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且此时那玉环上的元气波动也强到了极点,随后,玉环就停止了吸收张小花的真气,一股波动也随之传入张小花的脑海之中。
张小花将那波动一读,心中大喜,不冤自己耗费了这么多的真气,这波动之内正是玉环的操纵之法。原来这玉环的名字叫做“缚龙环”,看着名字就是连龙都能束缚,张小花将操纵的法诀细细学了一遍,心中渐渐有了底儿。
将手一招,那漂浮在空中,已经恢复原样的“缚龙环”落入手中,张小花爱不释手的摩挲一会儿,就收入钱袋之中,他倒是想现在就试试“缚龙环”的威力,只是他如今体内的真气早就空空,哪里还能驱动?
而且,时辰已是不早,还有每日例行的功课要做。
话说次日清晨,张小花做完自己作为草部弟子的营生,将神识放开,仔细看看,居然没有发现一直都在盯梢的邹书明。
“咦,这厮几天都不在了,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嗯,肯定的,这山上风大,他还上那么高,怎么受得了,哈哈哈”
张小花一边想,一边遁到一处无人之地。
确信四周无人,张小花从怀里掏出那对玉环,左手掐了法诀,将玉环抛在空中,只见那玉环见风就涨,瞬间竟然有三尺大小,张小花法诀打入,将手一指,正是远处一个耸立的山石。
那玉环顺着张小花手指的方向,“呼”地一声飞了过去,一下子就将那山石的上下套住,然后,张小花又开始掐诀,就要引动玉环的其它功能,可是,那法诀刚刚掐动,张小花觉得自己体内的真气一下就被抽空,而且,那法诀还依旧没有形成,“这……这是什么法诀,居然要这么多的真气?”
张小花不敢再施展,将手一抖,法诀中途停下,还好,没有什么真气反噬的迹象,看看山石上的两个玉环,张小花摇摇头:“唉,好容易弄得一个高级点儿的东西,居然不能使用,这……可真是惹人心烦的。”
叹气着,张小花将手一招,那玉环从山石之上飞了回来,又缩成原来的样子,张小花伸手接了,将它们揣入怀中。
就在这时,张小花眼角一挑,神识随即放开,只见山道之上,一人瘦长的人影正施展轻功而上,不正是这几日都没有见到的盯梢者邹书明吗?
“这厮几时从暗中转为明面了?”张小花很是惊奇,随后就遁入地下,赶在邹书明之前,来到药田的一角。
邹书明上得天目峰顶,打眼一看,正见到张小花站在药田的田埂之上,却是往日经常劳作的地方,自然是不疑有他的,还没走到跟前,就笑着道:“任师弟,任师弟?”
张小花故作惊讶状,转头道:“唉哟,原来是邹师兄呀,好久没见了,今日怎么突然想到来我们天目峰顶呢?”
此时,正在小屋中偷懒的白欢听到呼喊之声,也走了出来,媚笑着迎了上去,道:“邹大师兄,真是稀客。”
邹书明拱手道:“自从输给任师弟后,邹某就一直面壁,苦苦思考输给任师弟的缘由,可是一直都没找到答案,今日见到师弟如此的苦修,我这个做师兄的是真实汗颜,输得心服口服呀。”
张小花心里暗想,嘴上却说:“邹师兄客气,小弟不过就是劳作惯了,一天不干活手脚就发痒,所以……”
邹书明摆手道:“任师弟莫说了,邹某以前也是辛苦的出身,只是现在享受的过火,在武学上才一退再退的。”
说完,转身对白欢道:“白师弟,邹某有些事情向问问任师弟,你看……”
白欢听了,立刻指着远处一块药田道:“邹师兄有事儿就跟任师弟说吧,那边正好有块药田还没浇水,我现在就去,你们说话……”
说完,冲张小花挤挤眼,快步走了。
张小花看看白欢的眼神,实在是想不到这厮挤眼是什么意思,只好转头问邹书明道:“邹师兄,可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劳烦您亲自上一趟峰顶?”
邹书明看看四周,并没有其他人,可还是不放心,指着一处悬崖道:“任师弟,走,咱们到那边说话。”
说完,不等张小花回答,当先走了过去。
张小花也不迟疑,跟在身后。
等到了悬崖边上,邹书明想了一下,道:“任师弟,我这次是代表我们丹部武大郎跟你说几句话,希望你能认真的考虑。”
张小花一愣,不解道:“武大郎既然有事情,干嘛不自己上来?”
“呵呵,此事有些计较,所以大郎不便前来,不过,大郎希望这事儿只有你知我知他知,不要有第四个人知晓!”
“咦?是什么事情,居然如此的神秘?”张小花十分的诧异。
“嘿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也许对你是个喜事儿吧。只要你答应了,我便告诉你。”
“那好,今日这话我谁都不会告诉,邹师兄请讲吧。”
邹书明点头道;“好,既然任师弟答应,那我就直说吧。任师弟是不是想学习丹部的炼丹之术?”
“咦?邹师兄如何知晓?”
“嘿嘿,这你就不要多问了,我只是按照大郎的原话来问你的,你只须回答即可。”
张小花想了一下,道:“是的,却不知大郎可有办法让丹部的供奉教我炼丹之法?”
“好,果然不出大郎的预料,那大郎让我再问问你,若是让你学习炼丹之法,你是否愿意付出代价?”
“代价?”张小花大奇:“具体是什么代价?”
邹书明嘿嘿笑道:“很是简单的,就是你那五百两黄金!只要你把五百两黄金拿出来,就能实现你学习炼丹术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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