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完大厅的四周,大家就把目光汇集在桌子上的四个锦盒和长几上的那个扁平的盒子上。大家心里都清楚,里面就是这次任务的重点,这个密地的宝物了。
不过,大家的心里还是有嘀咕的,好巧不巧的,这次来了四个势力,桌子上正巧有四个锦盒,如果,刚才在密林中走失一派或者来的就是三个势力,桌子上是否就会少一个锦盒?这些也仅仅是大家想想而已,这些盒子在这里放置了三百多年,又怎么会突然的消失突然的出现呢?
雁鸣居士依旧是小心翼翼的样子,走到方桌的前面,并没有着急的去拿盒子,而是,前后左右的细致的观察一番,拿着匕首先是在椅子上敲来敲去,甚至还把蒲团也都挑落在地,然后,又用匕首把锦盒都梛了位置,也没发现有什么动静。最后他还是不放心,走到右手的墙壁下,掀开三幅画分别看看,也没有发现机关。这才走到桌子前面,对大家说:“看来,这里应该是没有什么机关了,你们的看法呢?”
剩余的诸位自进到密地之后就一直跟着雁鸣居士,到了大厅更是站着不敢动,江湖上自古就有阵法一说,但到了他们这个年代,阵法早就成传说了,偶尔有几个阵法大家,也都是口头的大家,并没听说过哪个阵法家用几个竹片,几个石头就派出了阵法,把某某某困住,更不用说用整个酸枣林派成的大阵了,这明显就是几百年前的大手笔,大家的心神早就被震骇,早就顺从的听了师傅的嘱咐,以雁鸣居士马首是瞻了,这时他问起建议,大家又如何会有异议?都忙点头,同意而已。
雁鸣居士很是满意他们的态度,笑呵呵的说:“江湖是个莫测的地方,多点小心还是好的,你们也到处看看,看大厅里是否有其他机关,也是你们的机缘,如有所得,就是你们的好处。”
大家相互对望几眼,也都四散了,去大厅各处查看。大家的心里也有嘀咕,难不成雁鸣居士有什么企图?调换锦盒?不过,大厅也就这么大,有什么动作大家都看的清楚,也不怕他做动作。也许前辈真的有照顾晚辈的心思吧,反正到处看看也没甚大碍。
果然,不消一刻,大家就搜索完了,没有任何的发现。看来,大厅中的宝物就是这几个盒子了。
雁鸣居士看大家都回来,就清清嗓子,说:“按照之前的和议,我们四派皆可挑选一个锦盒,司徒帮主虽是恶虎帮,应着归于马少侠一派,不算单独一派,司徒帮主是否有异议啊?”
司徒平面色平静的说:“在下没有异议。”
是啊,她哪里敢有异议,刚才的命都是别人救的。
雁鸣居士接着说:“那接下来,就按照持有皮子的顺序,按照地图从左到右,从上到下的顺序来取盒子,拿到什么样子的东西,各安天命。”说完,他就站在了桌子的一边。
按照顺序,第一个取盒子的应该是缥缈派,温文海想了想,就走上前来,仔细的看看桌子上的四个锦盒,一模一样的,没看到任何的区别,上面都有着一层的灰尘,看来是摆在上面很久的,他沉思片刻,就拿了从左往右的第二个。正想打开看看有什么东西,却被雁鸣居士阻止了,雁鸣居士说:“盒子里肯定就是宝物了,而正好四个,每人一个,都有收获,但是每个盒子中的东西未必就是一样,也许会有差别,如果都知道了彼此里面的东西,大家难免会有得陇望蜀之心,不若大家都保持神秘,在此处不打开锦盒,出了此处再做打算如何?”
大家点头称是,温文海也把锦盒放入怀中,退回原处。
接着是万剑锋马向阳,然后才是雁鸣居士,最后是谭武上前拿了最后的一个锦盒。大家都没有观看,放入怀中。
分配停当之后,大家的眼睛就望向了长几上,远处的那个扁平的盒子。
雁鸣居士走到长几的远端,拿起盒子,入手硬硬的,还挺沉的样子,仔细观看,好像是整块石头雕刻成的。好像是装宝物的,却不知为何没放在桌子上,而是扔在长几的另一头?
雁鸣居士走到桌子前,把盒子递给大家传看,之后就摆在桌子上,静静的看着大家,说:“这屋子里就剩下这个盒子,没有办法平分,你们看是否就依我们以前所说,用剪刀石头布决定归谁?”
大家相互观望,心里觉得一阵的荒谬,江湖儿女竟然要用孩童的游戏决定这么重要的事物,不过,不用这个温和的方法,面对这么眼馋的宝物,动起刀剑谁会留手?难保最后谁是渔翁得利呢。
大家也只有默许了,这时马向阳说话了:“前辈,我有个建议。”
雁鸣居士一副不出意外的神情说:“马少侠尽管说。”
马向阳说:“剪刀石头布的法子,我等皆无异议,但是,我还有个小小的要求,就是,希望无论是谁得到了这个盒子,都打开让我们看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大家看如何?”
雁鸣居士沉思片刻,点头应允,其他众人也都是这个心思,自己的宝物回去自然知道了,这个盒子里的东西未必就是自己的,一定要看看才好的。
然后,雁鸣居士就安排猜拳的顺序了,还是依照刚才取锦盒的顺序,由缥缈派和万剑锋一组,雁鸣居士和谭家一组。
缥缈派的温文海和薛青对视一眼,温文海对薛青点点头,鼓励的笑笑,同时也是满脸的尴尬,薛青就走上前,来到方桌的前面,只有她知道为何师兄满脸的尴尬,任谁自小跟自己玩这个猜拳的游戏,从小输到大,都会一提这个猜拳就会尴尬的。
万剑锋只有马向阳来了,他自然不会放心的让司徒平上来,其实,就是他放心的让司徒平来猜拳,司徒帮主也是不敢的啊。
见两人上前,雁鸣居士开口说:“猜拳的规则自然是:剪刀赢布,布赢石头,石头赢剪刀。开始之前,要给丝巾给每人蒙上眼睛,等我喊一、二、三,大家同时出拳。然后,取下丝巾,我们大家看谁输谁赢。”
薛青跟马向阳的第一回合,都出的是剪刀,而第二回合,薛青依旧是剪刀,马向阳却出了布,当马向阳第二次取下纱巾的时候,懊悔的退了下去。
雁鸣居士跟谭文的较量倒是一局定的胜负,雁鸣居士是石头,谭文是剪刀。
最后一局是关键的一局了,这时雁鸣居士思索了一下,示意司徒平给自己和薛青蒙上纱巾,等马向阳数完三个数,然后出了剪刀,取下纱巾后,发现薛青也是剪刀,于是再蒙上纱巾,稍微思索一下,等三个数完,又出了剪刀,结果发现对方还是剪刀,不由得一愣,其实,雁鸣居士提出这个游戏也是有自己的私心在里面的。他自小各种杂术都很精通,比如猜拳,赌博等等,赢多输少,反倒是武功方面由于涉猎过多,反倒不能登峰造极。这关键时候,发现对方也是高手,心中一震,更加重视起来,不过,第三局,雁鸣居士出了布,而薛青薛女侠依然是剪刀,没任何的变动。雁鸣居士扯下纱巾的同时,不由心中唏嘘起来,作茧自缚啊,早知比武多好啊。
且不说薛青满脸的兴奋,温文海接过盒子就要打开,雁鸣居士阻止到:“且慢,放到桌子上,远远的用剑挑了开来,防止有机关。”温文海依言放到桌上,用剑尖在盒子上挑了几下,都没有找到盒盖的位置,他这次再次拿起盒子,仔细观看,这才发现这个盒子居然是密闭的,然后,他使劲的掰,也没有打开。另外的几个人也都没打开,雁鸣居士也拿起匕首,在盒子上撬了起来,也没什么效果,最后,他全然不顾温文海的眼光,居然用匕首在盒子上砍,也没有砍动盒子的任何痕迹。
他终于明白这个盒子为何被远远的扔在长几的一端了。
随手就还给了温文海,温文海也小心的把那个盒子揣着了怀里。
眼见大厅已经没有了东西,众人的心思早就飞到了药圃。雁鸣居士带着大家来到药圃,对大家说:“大家准备的不充分,也不知道能否带走更多的药材,我建议这次先带一些成熟的,能保存的药材,一式四份,每派一份,种子等移植的事情,等我们四派再商量决定。大家看可好?”
众人自是没有异议,然后由雁鸣居士带领,一块地一块地的采集,将所有成熟的药材每样都采了四份,打成四个包裹,每派一个。
最后,雁鸣居士才对众人说:“由于大家各自都没有机缘,我们只有在药圃这里给自己一些安慰,刚才的都是带给各自门派的,接下来我们自己每人只许采三样成熟的药物归个人。”
说完,雁鸣居士带着大家又是每个药田都走了一遍,根据各自的要求采集了药材其实大家认识的药材差不多,大多都是几百年的人参,何首乌,田七,山精等物。
等忙完这些,密地的光线已经有些暗淡了,估计外边应该是早就过午了,众人这才想起出去的事宜,进来就花费了很长的时间,这出去,岂不是要到夜里了?雁鸣居士笑着安慰众人:“这出去,随便找一处走就是了,只要笔直的走,就能出去。不过,看这天色也是该走的时辰了,我们这就离开吧。”
说完,大家各自拿起包裹,随着雁鸣居士找了酸枣林中间的两棵枣树,径直走了。
众人却不知,当他们的人刚走进酸枣林,一个形似蛇头怪物脑袋就从温度高的吓人的湖中探出,向着他们走的地方注视片刻,这才缩入水中,只留下湖面的圈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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