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是穿来的正文卷第八百三十九章不能说的秘密宋福生和钱佩英回去重新归置礼物。
就没见过陆畔这种论箱送人礼物的。
每一样都是很值钱的物什,可是数量一多,打开箱子一看,搞得像搞批发。
钱佩英边清点记录,边对宋福生说,“陆畔一点儿也不像你。”
“我又咋啦。”
“他是手太松,你是太抠。”
夹个包,拎两瓶辣椒酱就好意思去别人家串门。
宋福生眯眼:“佩英,我发现你,自从他来了,你今儿看我格外不顺眼。”
“起开,起开,别挡这。”钱佩英没承认也没否认。
她要将贵的全都归拢出来,列出清单,包括陆畔送她的孔雀开屏。
到时候,闺女嫁人,给闺女拿去摆屋子。
然后还要挑出几样不那么扎眼,能戴出门的,给家里这十几位年纪大的长辈。
这都是人家陆畔送的,战利品,都沾沾光,为陆畔开心开心。
免得大伙都眼巴巴盯着老太太那缠臂金,瞪眼艳羡米寿额上的奖牌。
钱佩英和宋福生商量,给家里老爷子们玉佩?往后出门佩戴上,也看起来体面。
就是成色不一样,要将最好的给阿爷。
“嗯,你看着安排吧,那箱子里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桌子,老太太们也一人发一个吧,唉。”
这得值多少钱,那陆畔就这么全给他家了。
宋福生再次叹气一声,转身出了屋。
依他,这就不能要,压根就不能让抬进屋里。
那陆畔是故意在他炒菜那阵才安排卸车。
但咱说心里话,真当他面前卸车,他也不能往死里推拒。
那样做,除了显得很小家子气,一点儿也起不到保住自尊心的作用,双方还很难看。
可是,让他拿什么回礼?
哼,用他大闺女啊,那面倒是想,想得美吧。
真不想要那些破玩意儿。
宋福生出了正屋,去见钱老爷子的老奴仆。
一直忙到现在,还没有听听当年老爷子是怎么没的,又具体埋在哪。
还要去见见老隋。
路过一进院落的灶房,发现里面灯火通明很热闹。
宋福生拦住带小跑的王婆子打听,干啥呢。
王婆子说,点心店开会,一面听李秀汇报奉天那几间店铺生意,一边包包子。
“大娘,你们几个岁数大了,注意身体。明儿起早再包,今儿家里来这么多亲属,做晚上饭又累够呛,说会儿话,都早些睡。什么时候不能汇报,非得今天。”
王婆子斜睨宋福生,“不是包给咱家人吃的,俺们是包给小将军……不对,是包给咱家珉瑞吃的。”
说完,一扭身子,又带小跑走了。
宋福生留在原地怔住,你也叫上珉瑞啦?
来到灶房门口道,“娘,柳家啥没有,用咱们起大早去送包子,散了吧。”
李秀立即不敢吱声了,担心老太太和宋福生干起来。
然而,马老太压根就没露面,坐在小板凳上,边扒葱边头也没抬道:
“你管着我嘛,我乐意起早去送,珉瑞就爱吃我包的。管好你自个得了。”
今日家里闲杂人太多。
要不是老隋一家、还有何氏爹娘他们都是第一天到,要顾及三儿知府大人的面子,马老太非得和三儿子掰扯掰扯。
就没见过这样的,一点儿没有人情味儿。
咱先不提珉瑞满天下给划拉回来这些亲人,就说人家给送这么多值钱的礼物。
给你家送重礼,换平常人来,你也能给赶走?
啥玩意儿呢,就是纯得瑟。
给这好女婿得瑟丢了,他就不用摆谱了。
马老太现在最不想看见她三儿子。
刚才小孙女还劝她:奶,别和我爹一样的,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然后俺们也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呗,没必要生气。你看我就没生气。
马老太问小孙女:“你不着急啊?”
宋茯苓哈哈大笑:“我哪有那么不知羞。”
马老太心口那点气,当即就被小孙女睁眼说瞎话治愈了。
门外,宋福生被老娘顶撞的很没面子,一咬牙,遁走了。
在一进院子,各屋都在热热闹闹又哭又笑盘腿唠嗑时。
三进院落里,东厢房。
宋茯苓在洗头发,抹唇彩。
洗的满屋子飘香。
宝珠进来就看到妹妹洗的小脸粉扑扑的。
“嫂子,你快过来给我梳头,我要插这步摇。”
哇,这也太好看了吧。
宝珠接过步摇,满眼惊羡。
她以前在国公府当丫鬟的时候,见过三小姐不少好东西,但她敢说,都没有这个好看。
“是王爷送你的?我听说什么盒子打不开,干娘给你送来一盒子。”
宋茯苓瘫坐在椅子上,笑嘻嘻一摆手。
那是自然,猜到是她的,她爹娘才不会私自扣留她的礼物。
就是她小时候收到情书,老爸老妈都要好奇死是哪个小兔崽子,老妈也会先问问:“能不能给我看看?我想看看你们这么小岁数能写出什么情话,”而不是私下打开。
像刚才,她打开九宫格锁,直接对爹娘宣布:“你们应该有这种眼力,这是我的,我要留下。”
爹就一转身走了。
娘用手指指她鼻子方向,也走了。
茯苓还纠正宝珠道:“嫂子,你是我嫂子,还叫他什么王爷,外道了不是。”
被妹妹这话说的,一时间,宝珠不知该怎么接话。
但她确实绝对绝对做不出对从前的少爷不敬的事儿。
感觉很不自在。
憋半响,宝珠憋出一句:“妹子,别这样的坐姿,怪不好看。大晚上的,梳头做什么。明儿嫂子再给你编辫儿?咱再插它,一定老带劲了。”
“不,现在,马上就要带劲儿。我要上面编包包头,下面散着,然后步摇插在上面。风一吹,我要长发飘飘那种。”
一盏茶过后,宝珠终于明白,胖丫大晚上在作什么妖了。
她红着脸,和四壮撒谎,吸引四壮的注意力,以免院里有动静被四壮发现。
大肚子的桃花,甩开大丫姐的二丫,负责望风,守住在三进院住的金宝他们。
米寿在前院和他姑父还有钱家忠扑唠嗑呢,米寿不用防。
只看,茯苓和烧鸡抬着梯子就来了。
旮旯院墙那里。
茯苓踩在梯子上,用钳子拔掉上面的一个个竹钉子。
知府家院墙几米高,爬上来还有机关。
这源于宋九族很缺乏安全感,属于被狼进院吓出的后遗症。
甭管在哪里住,也不嫌麻烦,会给院墙上面安装密密麻麻的木钉子和竹钉子,敢翻墙,不小心能被扎得嗷嗷叫唤。
翻墙技术不好的,那不是闹着玩,真能给手扎穿。
宝珠抱着肚子,在下面用气息问道:“这样好吗?”
三舅知道会被胖丫气到吧。
茯苓踩在梯子上,勤勤恳恳拔钉子:“怎么不好,陆畔又不是坏人,万一给他扎到怎么办。”
二丫在下面听的直咧嘴,心想:胖丫,你这话就不讲理了,真被扎到,那也是怨他自己,大晚上不睡觉,翻别人家墙干啥呀。
烧鸡弱弱的举起手,“小姐们,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烧鸡寻思,你们讨论的不是重点,重点应该是:“已经收到消息,他预备要爬墙进来啊?”
与此同时。
柳府客房。
陆畔在漱口,在嚼香叶,在擦香香,还活动活动颈椎。
看了眼更漏。
小厮们以为少爷梳洗完是准备要睡了,连续赶路多日。
只有顺子明白,少爷不是要睡了,少爷是夜生活刚刚开始。
亲卫对顺子耳语两句,柳府哪里有值守漏洞。
顺子又去陆畔耳边低语两句。
“少爷,等等,您就这么走,不带小的吗?”
“我带你作甚。”
今晚,月亮很亮,很美。
夜色中,陆畔几下子就上了墙。
他躲开巡城衙役,又三五下兜兜转转来到知府后院。
陆畔就开始观察哪里好爬。
这时,已经是夜里按现代时间算十点了,对于古代人来讲,早就睡了。
他刚一爬上来,就有人和他打招呼。
这很出乎他意料。
“嗨,陆珉瑞,嘻嘻。”
月光下,步摇晃动。
陆畔却瞬间掉下高墙,以一个今生从没有如此难堪的姿势躺在地上。
只看,那歪头的姑娘,脸上戴着一个流血的白脸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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