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凶猛
在石匠的劝说下,恶无念默默收起了淡黄色的口香糖,
一旁的李昂忍不住擦了擦额头,拍了拍胸口,后怕地说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恐怖了,一言不合就拿出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想当年我在非洲打游击的时候都没这么冲动啊。”
东枫破忍不住出声问道:“老兄你还去非洲打过游击?”
“是啊。”
李昂点了点头,说道:“我去人才市场那边招聘,
他们说暑假工去干雇佣兵挺好的,公司有正规劳务派遣合同,还给办理高额意外伤害险,
扛着ak就能上战场,一天给八千块钱,还有800高温补贴,当日转账绝不含糊,
上班跟吃鸡一样快乐。
我就去了,结果发现双方战场上都是组队去当暑假工的同胞,我们就很默契地朝天开枪,一天下来一个人没死,还有钱领。
这不暑假快结束了么,我就回来了。”
“...”
东枫破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李昂才扯淡,用蛋疼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转过身去跟着石匠等人一起搜查起大厅。
石匠从墙壁上摘下花朵形状的壁灯,旋开电灯泡,说道:“客厅本身用的一些木材装饰,至少有着百年以上的悠久历史,
壁灯虽然采用电线输电,但这些埋在墙壁里的电线大部分都已经老化,结构相当原始。
唔...用的是钨丝白炽灯,至少我们可以假设这间房子最后有人居住的时间点,在二十世纪初。”
之所以说是假设,是因为众人都不能肯定这个剧本世界的背景设定是不是类似于地球...如果这是在异世界的话,那么一切特殊状况皆有可能。
“有电,证明有电源。”
恶无念冷冷说道:“也许我们等会可以顺着电线,去到电源室之类的地方,看看那里有没有所谓的异常器官。”
咔嚓,咔嚓。
清晰的快门声响了起来,恶无念与石匠转过头,看见森林猫正举着一台崭新的拍立得相机,站在客厅的角落里进行拍照。
在电子设备统统失效的环境下,拍立得反而可以正常工作。
森林猫自顾自地进行着拍摄,将印出的所有照片都在眼前过一边,然后放进挂在腰间的口袋之中。
这台拍立得并不是普通相机,而是一件精良品质的装备,名为【占卜拍立得】
可以拍下带有预言性质的照片——如果照片中的场景在十几分钟内会发生异常事件的话,相机就会以预言的形式,将未来画面模糊地提前展现出来。
【占卜拍立得】帮助森林猫度过了不少极为危险的困境,只是其备注有些莫名其妙,是一行特别小的小字:摄影的境界,你们这些只会玩器材的永远不会懂。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森林猫注意到了队友的目光,抬起头来,甩了甩淡金色披肩发丝,姣好容颜淡定地笑了笑,对他们说道:“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恶无念和石匠继续研究壁灯,东枫破则举着一台相当笨重的大型手电筒,朝着台阶上方的二楼幽暗走廊探照。
李昂凑上前去,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枫兄,你在看什么呢?”
“...别叫我枫兄好么?感觉怪怪的。”
东枫破脸上再次闪过蛋疼表情,朝那条幽暗走廊努了努下巴,“看到走廊两侧的那些房间没有,那里的门板结构、造型,没有一样是重复的。”
“嗯?”
李昂眯起眼睛,仔细观察了一阵,发现就像东枫破说的那样,二楼的结构相当诡异,
走廊两侧房间的门板形状、颜色、大小各异,放在一起极不搭配。
不只是房间,走廊本身也有异常,本应平整的走廊上莫名其妙就有一两级突然出现的台阶,
走廊的天花板上,有些地方还安装了古香古色的木质地板,或是一两扇莫名其妙的玻璃窗户。
“二楼走廊的结构,太混乱了,就像是无数房间拼接在一起一样。”
东枫破眉头紧紧皱起,“是建造之初,房子拥有者就故意这么设计的?还是宅邸里的那些异常器官导致的?”
“房子的拥有者,应该就是客厅深处挂着的那副油画了吧。而墙壁上挂着的这些男男女女油画,想必也是宅邸主人的后裔。
这曾经是一个人口众多的贵族家族啊。”
李昂淡然说道:“不过我刚才检查过油画框,没有从上面找到姓氏名字或者家族名。想要得到更多线索的话,还是得亲自上去搜查。”
“嗯。”
东枫破点了点头,转过头去,看向下方台阶的恶无念与石匠,却发现那两人不知何时,连同应该在客厅角落的森林猫一起,悄然消失,无影无踪。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
东枫破脊背寒毛瞬间根根竖起,那三人可都是Lv10以上的强者,拥有相对豪华的装备与技能,
别说是区区宅邸了,就算是寻常的剧本Boss亲临,也绝无可能悄无声息地瞬间干掉他们三人。
“李兄弟——”
东枫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急急回头看向身旁,然而他身边哪还有活人痕迹!
那名叫做李日升的Lv11,就在他的身边消失了...
!!
东枫破登时绷紧了身躯,自背包栏内取出现阶段他所拥有的最强力攻击性装备——
一件稀有品质的强力棒球棍,主动特效是“打出一记完美的全垒打,可以将重量较轻的敌人轻松击飞”。
东枫破将笨重手电筒轻轻放到地上,双手握紧金属材质的实心棒球棍,不敢再靠近墙壁,只能瑟缩起身躯,谨慎地等待着异常出现。
呼,吸。
大厅中,只剩下他一个人你的呼吸声,四周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滋滋——
壁灯闪烁不定,发出电波杂音,从温暖柔和的黄光,逐渐转暗,变得通红,暗红,猩红。
昏暗环境中,东枫破的瞳孔不断扩大,他看到那张铺在客厅地板上的手织地毯,莫名其妙地缓慢拱了起来,并逐渐变形,
像泥浆,像浆糊一样,慢慢升腾,勾勒出一个几乎占满小半间客厅的人形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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