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我好像听见你在骂人,你骂谁?谁惹你了?咱工地上还有工人敢惹你,不想干了是不是?你说是谁,我让我爸开除他。”王婷皱着眉,一副要替他出头的样子。
王启东心里咯噔了下,仔细瞅了瞅他们姐递俩的表,不像是听见他骂人的话,王启东放心了。
“一个不长眼的东西,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他一回,下次就没这么容易了。”当着王婷面骂她爸,王启东爽透了。
王婷垂眸遮了眼底的冷意,突然给了他一个笑脸,“小叔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干大事的人,自然肚量大。有事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们,我们自个去找我爸。”
王婷说完牵着王浩慢悠悠走了。
王启东被王婷那个笑脸吓倒了,等她走了之后,什么事都没发生才吐出一口气,看他们姐弟走得远了点,狠狠朝他们的背后吐了口口水,骂了句,“什么玩意!”
王启东吐完口水,走远的王婷突然回头看来,吓得他半截子都是凉的,下意识讨好的笑了笑,立马转走了。
王婷冷笑,在地上抓了一粒石子,朝着王启东弹去。
走得好好的王启东,还哼着歌呢,毫无征兆,“砰”,突然摔倒了。工地地面上不平整,沙石碎砖块满地都是,摔得有点狠,嘴都磕破了,脸上也划了道血印子。
王启东摔懵了,戳了戳嘴,痛得吸气,然后低头摸向膝盖。刚才膝盖突然麻痛,然后他就摔倒了。
奇了怪了,膝盖怎么会突然又麻又痛呢?
“姐,你看什么?”走到前面去的王浩,发现牵着他的大姐站着不动,回头看到他姐看着后呢!好奇,也探头看过去,看到王启东坐在地上,不屑地撇撇嘴。
“没看什么,走吧!老爸应该等急了。”
王婷轻笑,姐弟俩加快了脚步。
王渊办公的地方连门都没有,是敞开的,一块半截的木板靠墙放着。屋子里除了王渊,还有个戴着安全帽的技术工人在,拿着图纸问什么。
王婷先是敲了下门板,等王渊招手让她进去才进门。
王浩不懂他姐为什么要敲门,他以前来这里,都是直接进来的。不过王浩暗自记下了,等没人的时候问问。
王渊事没忙完,王婷也不打挠他,拉着王浩去旁边椅子坐着。大概是王浩太乖巧了,惹来那工人看了眼。
王渊仔细交代了一些事项,等工人出去了,跟王婷说:“跟你弟去哪里转了,怎么去那么久?敲什么门,以后来爸这里直接进来,咱家没那么多规矩。”
“爸,你那想法不行,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是农村那一,以为在家里,谁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你好歹也是个老板,这里是办公的地方,是整个工地的核心。工地建筑设计图纸,材料采购等机密资料都放这里。要是哪个手欠给你拿走了,丢了还是小事,万一卖给你对手,或者你对手买通你的工人,在你图纸上动手脚,你认为我叔我小舅他们看得出来?”
没亲眼看到,王婷都不知道老爸工地存在这么多的问题,还是致命问题。老爸这么多年安然无恙,只能说老爸走了狗屎运。
“他们不会拿,我一直都是这么放的,都没事!”王渊不以为意。
王婷早就知道老爸不会在意,拿聂志杰出来扯虎皮。
“爸,你别不在意,我说的可是真的。我听志杰说他以前在首都,有个大公司老板,他的想法跟你一样,办公室,去他办公室的人都是他家里人,认为他们不会拿他文件资料。有一次他刚谈了个大客户,合同放在桌子上,然后他去上了厕所回来,忙着其他是,等他想起来才发现东西不见了。都不知道谁拿走的,问人都说没拿。”
“不知道他的客户怎么知道这事的,说他泄露客户的机密资料,要求他高额赔款,不赔款就要坐牢。他赔了大半个家产才摆平,客户拿了赔款,转头不跟他做生意了。借口都是现成的,觉着他的公司诚信有问题,不值得人信任,连客户给你的资料,你都保护不好,你做出来的东西还能有保证?”
“赔出去大半的家产,手上没有多余的周转资金活动,后来被他对头老板知道了,联合他的材料商上门要货款,他拿不出钱,生生被拖跨了。一个大公司,几百人,说跨就跨了。他之前谈的那个大客户,转头跟他对头老板做生意了。那个老板知道后,气得差点吐血。”
“爸,你绝对想不到,偷走他客户资料的人是谁?”王婷特意买了个关子。
“是谁?”王婷讲故事的能力不错,连王浩都听得入神。
王婷睨了眼老爸平静的脸,淡淡地说:“是他二哥偷的,这事还是那对头老板告诉他的。那对头老板给了他二哥二十万,他二哥毫不犹豫将他给卖了。”
“听志杰说,那老板对家里兄弟姐妹那是掏心窝子的好,家里人问他要钱,从来就没说个有字,宁愿委屈自己的老婆小孩,也要给父母兄弟姐妹胆。那些年他二哥从他手里拿的钱起码上百万了。养只狗养了那么多年,都知道护着家里人,他却养出一家子白眼狼。他没钱了之后,家里父子兄弟立马翻脸赶他出去,一个个凶狠的很,骂他破产是他的报应,谁让他有钱不全给家里。到最后不离不弃跟着他的只有他老婆少孩。”
王渊听完之后,莫名看了她一眼,那眼里的复杂无法言说,之后久久无语,不知道想什么。
王浩似懂非懂,太深奥了,想得他头昏脑胀的,决定等他再大一点再来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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