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没有等到旁边之人的声音,他都已经抱着失望的念头了,转过头,却看见阎王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终,他站起身,决然离去。
“闫子钦。”吼出这一声的是玉衡。
“让他走吧。”
“大哥。”哪咤还摸不清楚状况,但早饭已经吃不下去了。他看着瞬间变得憔悴的大哥,终于有点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玉衡朝他使了一个眼色,哪咤低下头,乖乖地将剩下的稀粥勉力喝下去。
他们以为黄毛会有激烈的举动,可是等了半晌,却只看到他冷静地吃完早饭,又冷静地走出帐篷。
“大哥他没事吧。”
“看样子,好像没事。”
宽敞的楼阁里,一位白衣男子坐在窗前,举止优雅的品酒赏花。
一位蒙面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恭敬地禀报:“教主,冯鹤年已经被说通了,安排的人也已就位,众妖都等着教主差遣。”
“嗯。”男人淡淡地应着,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继续喝着酒,“王子恒怎么样了?”
“他已经被撤了将军的职位,这次跟绿幺正面对战时,被韩文勤当作弃子扔出来。绿幺趁机掳获了他,并将他送到冯鹤年手上,今夜冯鹤年就请了不少他底下的将领,说是要犒赏他们。”
男人摸着手中的杯子,喃喃道:“被当作弃子……战争还真是残酷。”男人阴阴地笑着,喝下一杯酒,回过头吩咐:“启程去冯将军府。”
“是!”
黑衣蒙面男子迅速消失的无影无踪,男人依然坐在窗前,安静地看着远方的景色。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杯子,杳然静寂。
冯鹤年的将军府前,停了不少的马车,城楼外战火迭起,城楼内丝毫没有受到半分影响,冯鹤年自恃手下还有众位妖人将领,根本不把北朝将士放在眼里。
华灯初上,觥筹交错。
冯鹤年捋着大胡子坐在尊位,朝众人道:“今天请大家来,一来是让你们轻松,二来是想让你们看一场好戏。”
大厅中央忽然推进了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个黑发披肩的男人,男人片缕未穿,掀开帘子就能看到他光裸白嫩的肌肤。
众人全部停下了彼此交谈的举动,甚至连正在喝酒的人,都忍不住放下酒杯,聚精会神地看着床上的男子。
虽然光裸的人是个男子,可是男人的肌肤却比女人还要白嫩几分。
男子眼里透出绝望的光芒,他的视线几乎就要从纱帐后面烧出来,可惜,这种如雾如沙的朦胧画面,反而更加让人血脉喷张起来。
“将军,这位是?”终于有人忍不住,率先问了起来。
“北朝的王将军,他一人持鞭杀死蛇三,也算一员猛将。”冯鹤年抱着怀里的绿幺,得意地宣布,“可惜,终究抵不过我的绿幺。”
绿幺妖娆一笑,丰盈的身子贴在冯将军怀里,眼睛却一直盯着角落里戴着面具的男子。
“将军,末将是否有幸品尝这人间美味。”其中一个彪形大汉站起身,色欲熏心地盯着床帐上的人。
冯鹤年摆手让他先坐下,将视线移向戴面具的男子,问道:“教主,你对他可有兴趣?”
面具男子只露出一双眼睛,从他的眼角眉梢,众人可以明显地看到他在笑。
男子点点头,从几子后面走出来,大家才发现他身量颀长,一身白衣,颇有翩翩佳公子的风采。
男子走到床帐边上,也不看身后众人,径直上了床,当着众人的面脱了衣服。
床摇动着,不知过了多久,众人回过神,才发现床中早已经没有了两个人的人影。
冯鹤年一言不发地看着,命人把床推回去,等宴席结束,也没有解释床中两个人到底去了哪里。
“冯将军称呼他为教主,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物?”
“我也想知道,不过这场表演还真是香艳,等回去了,我也去找个嫩生生的男人去。”
“瞧你那猴急样。”从将军府里出来的两个人在门口分道扬镳,热闹喧嚣的将军府在顷刻间化为幽静。
“绿幺,上来。”冯鹤年一把抓住绿幺,扯开的衣服让她直直地坐进来。
绿幺一面摆动身子,一面用着慵懒的口气问:“将军,就这样把人赏给柳易雪了?”她的声音娇柔婉转,配着喘息声,显得分外诱人。
冯鹤年抓着眼前的两颗球,阴阴地说:“那柳易雪,早就看中了他,我不过是顺手人情而已,等利用完了,两个一起杀。”
绿幺绝美的容颜上绽放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艳丽笑容,可惜冯鹤年看不懂。
关内的某栋楼内。
床上躺着一个秀丽的男子,男子披着长发,他双目微闭,神情安详,仿佛睡了很久一样。
这时,又一个男人从门口进来,在床边坐了好一会,抚了抚他的脸。
“子恒。”
黄毛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熟悉的面孔,不禁有种泫然欲泣的感觉,他忍着苦痛,轻声说道:“易雪,你怎么把我救出来的?”
“我从关外回来,就听书你被冯鹤年生擒,所以就去救你,你当时正被……”
“不要说。”黄毛不敢再听下去,他的身体还记着羞辱的片刻,他不想再想起来。
“放心,那些人,不会有机会把你的事说出去。”
“你把他们全部……?”
易雪点点头,为他盖上被子。但是视线却无法从他鲜红的嘴唇上离开,一旦体验过那般销魂的滋味,就难以忘怀食髓知味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已经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贪心了。
“我去叫人送早饭进来。”
“嗯!”黄毛点点头,撑着坐起身,看着易雪消失在门口的背影,不禁苦笑起来。
易雪吩咐了下人送精致的早点进去,回到书房,一具酥软香艳的身姿就缠了上来。
“易雪,冯鹤年已经死了,你要犒赏我。”
“赏什么?”
绿幺上上下下打量他,媚笑一声,自己先动手脱了衣服:“赏的,当然是你!”
……
黄毛只吃了一点,就走出了房间,这里面房间很多,院子里种了各种花,和拜月楼的格局倒是有几分相似,府里没什么人,即使有几个下人走过,也大多都在干活,没有空闲理睬他。
柳易雪似乎有吩咐过他们不要叨唠自己,所以黄毛东走西逛,其间从未有人上前来打扰。
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屋内传来熟悉的让人脸红的声音,间或的,他还能听到女子叫着‘易雪’的名字,这其中的话语又是夹杂着非常多羞人的词。
柳易雪是个正常大男人,跟女人做这种事也是正常的,他转身就要离开,却听见里面传来砰的巨响,女人尖叫一声,吓得黄毛站定在原地,动也动不了。
这是怎么了?
他惶惑地站在门边,却听见里面传来易雪的声音。
“子恒,你来了?”
“嗯,你们没事吧,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门忽然打开,易雪脸色正常地走出来,衣服穿的整整齐齐,仿佛刚才的羞人事情全然没有发生。过了一会,女人也从里面出来,是个相当漂亮的女人,但是衣服穿的非常整洁,也没有像是刚做完的余韵,但是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仿佛受了伤。
“刚才公子在给我接脚骨。”女子小声说。
“你先下去吧。”
“是。”
黄毛看着女子离开,走到他跟前,不解地问:“即使真的在做什么事,我又不会笑话你。”
“我们什么事都没做。”
黄毛笑了笑,不置可否。
“走吧,我陪你走走。”
“嗯!”
绿幺拐过弯,朝黄毛的方向投去了恶毒的眼神,她方才跟易雪做的正欢,黄毛进来的时候,院子里的植物就已经告诉她情况,所以她才会比以往更加大声的叫唤起来,只是没想到柳易雪也察觉到他进来的动静,硬是狠狠地将她从身上拽下来甩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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