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多没有考过试,出了社会之后重新拿起语文数学,仿佛梦魇的高三生活重新回到自己身上,但此刻去品味,却又有了一番新的味道。
买了一些公务员考试需要的参考书,白日里对着繁杂的数学公式发呆,晚上对着阿涛的脸发呆。
再用功几日,他恐怕要对准所有东西傻呆上半天,却未必能解出什么所以然来。
旁边有着一个数理化方面的高手,却因为是这次计划的否决者而不愿施半点援手,伴侣无‘财’便是德,这是阿涛掌控荷花的唯一手段和筹码,又岂能轻易让他扳回这一局。
在他快要化成雕像之前,脑袋旁边忽然出现一根手指,不停地戳他的太阳穴。
“干——嘛——啦?”他疲惫地趴在书本上,不想回头看阿涛耍把戏。
“今天解出了几道题目?”
“两三道吧。”
阿涛瞄了一眼练习题,他解开的居然是最简单的几道数学排序,而且三道里面,有两道明显到一眼就能猜出答案。
“就你这水平,也能去考试?”看到他的数学菜鸟级水平,都不知道当年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六七年没碰数学,高中学的那一点早就忘光了。”更何况那时候只懂得死记硬背,哪里知道什么解题技巧和方法,转过头,看到预料之中的嘲弄的脸,鼻子哼哼两声,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书本上,没过两分钟,立刻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去。
“别看了,吃饭啦。”阿涛双手伸到他双臂下,强制性地将他提出了书房。
“你打扰到我看书了,所以我要惩罚你。”
“好啊,你要我做什么都行,除了教你做题。”他还会猜不透荷花那点小心思吗?想利用这一点下套,门都没有,看他平时挺能的,现在终于也有哑巴吃黄连的时候,在他人生的里程碑上,又要成功增添一笔辉煌的篇章了。
“切,不教就不教,有什么了不起。”说完这一句,立马开始他长篇大论的牢骚,叽哩咕噜稀里哗啦,连坐在餐桌上吃饭的志峰都因无法忍受朝阿涛呵斥:“阿涛,你就答应他吧,再说下去,我都成蜂窝了。”
“给你。”阿涛递给他两颗棉花团,“我早就准备好了。”
“顶个pi用!”
阿涛瞅了一眼憔悴地在喃喃自语的家伙,无可奈何地说了句:“行了行了,今天教你数字排序的解题方式。”
“这还差不多。”荷花立马闭了嘴,开始安安静静地吃饭,却在心里比了一个谁也无法看见的胜利手势,阿涛想玩弄他,还是等下辈子吧,不过,下一个题型,又该用什么方式逼迫他呢?想了想,决定还是色-诱咯。
为什么在他脑袋瓜里繁复到如同太空世界的题型,到了阿涛嘴里三下两除二就能解决?为什么老天不赐给他爱迪生的脑子,祖冲之的勤勉,爱因斯坦的成就,却给了他一张绣花枕头的脸?
“如果老天赐给你那么多聪明才智,一定让你变成一个丑八怪。”阿涛松松脖子,在课桌前坐了一个小时,加上不时地揩点旁边之人的油,让他开始享受于这场折磨人的考试,至少,现在的荷花乖巧到简直换了一个人,连那张臭嘴也收敛了许多。
“那为什么你既聪明又帅气?”
“这只能说上帝也有不公平的时候。”
“不要脸。”长手指抚上阿涛的脸,适时地送上一个香吻,末了,在他的胸口撩拨搔弄了一会,算是对他这次表现地最佳奖励。
“这样子倒是有了喝酒后的风情。”
“是吗?”荷花的脸一红,刚才还是鼓足了勇气才做出的挑-逗动作,原以为已经是自己的最大尺度,谁知自己酒后竟然可以放-浪形-骸到这种地步。
阿涛则被他的红脸惹的一阵心慌,伸手抱过他,顶着他的头发,闻着上面好闻的味道,宠溺地说:“其实,真的很不想让你去考,如果考上了,陪我的时间一定少了。”
“原来这就是你真正想的啊。”难怪对他找工作一事总是横加阻拦外加无情地贬低和讽刺,殊不知这一切全是为了那一点难以启齿的小心思,荷花一直以为自己的个性很别扭,没想到阿涛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抬起头,再次送上自己的唇,身子一歪,撂倒了一堆书籍,啪嗒啪嗒地一一摔到地上,好像贝多芬音乐的第二交响曲——美妙,而又动人。
满面绯红地靠在他怀里,轻轻地听阿涛细碎的鼻息声,黑色大椅子转了一个圈,两个人同时跌靠在软软的椅背上,然后互相望着对方,傻傻地笑。
“再考虑考虑吧,如果可以,就好好跟在我身边,我们俩一起打拼生意。”
荷花低着头,思量了半天,说:“我对自己并没有太大的信心,去考,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当年那一个小小的愿望,两百个人选两个人,我没那本事跟人去挤独木桥。”
“好吧,去试试也可以,如果考上了,我们家也算有个在事业单位供职的人,到时候我生意亏了,好歹也有个人撑着。”
“乌鸦嘴。”荷花捶了他一下胸口,训斥道,“别没事唱衰自己。”
阿涛抬腕扫了一眼手表,已经十点一刻左右,于是不停地催促荷花回卧房,却被某人死掐硬捏地折磨了好一阵,两个人打打闹闹地出了书房,看到大厅里亮着灯,喊了一句:“志峰,你在下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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