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鸭等秋香走出阁楼，就迫不及待地脱了衣服跳进去。
皮肤接触到暖融融的温泉水，加上水底铺就的暖玉，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开始放松了下来。他翻了一个身趴在池边，用手指在上面的玛瑙鐏上画圈圈。
想起外面还有一个叫赵黎月的家伙陪伴在芦柴棒身边，心情就郁卒的厉害。
他以前总是很酷，总是很无情，可是现在，总是很懦弱，而且还总是很不争气的犯病，他的年龄增长了，智慧增长了，唯独性格，是越活越回去了。
“公子……”
门外传来秋香的叫唤，他有些失望，以为芦柴棒不知道他的去处，一定会过来找他。
“进来！”
秋香走进门，越过屏风，视线扫到李书文露在水面上的半截背，不禁红了脸。
“公子，衣服放在榻上。”
“嗯！”
秋香站起身，尴尬地站在原地，等了半晌，没有听到公子屏退她。
小鸭闭上眼睛，觉得房里似乎还有人的气息，于是睁开眼，发现秋香还站在原地，拘谨地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你怎么还在？”
“公子？”您没有屏退我，是要我在一边伺候吗？——秋香的这一声叫唤满是疑惑，却又不敢往下问。
小鸭翻个身，正面对上秋香，想起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下人，想必是自己没有吩咐他下去，就不敢动，于是只能和颜悦色地吩咐：“你到那边坐一下。”
“这……”
“去吧，以后对我，没有必要那么恭敬！”
“是，公子。”被小鸭教训了几次，秋香终于有些习惯这个主子的路数了，于是走到一边，坐在美人榻上。
小鸭顺口问了秋香一些问题，都是关于她哪一年进宫，为什么会进宫，什么时候进的成昆殿之类的问题，直到最后，话锋一转，忽然问：“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都有谁来过成昆殿？成昆殿里的人好像换了几个生面孔。”
“一般都是太子妃来，就是打探太子回来的情况，平阳公主来了一次，带走了几个人，后来皇上就赐了几个人过来，本来我也要被带走的，因为太子走之前吩咐我监工暖水阁，所以就没带走。”
这里叫暖水阁，刚才进来的时候，倒是没注意。
“太子为什么要建暖水阁？”
“听说是为了艳姬！”
“艳姬？”小鸭用疑惑的口气复述了一遍，心跳慢了一大拍，那他现在躺在这里算什么，不就是抢了别人的东西。
“她是南国第一美人，也是个青楼女子，太子为了娶她费了不少力气。”
“哦！”
“公子？”秋香抿唇，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公子穿着尊贵，是殿下的客人吗？”
“我是他的男宠！”他游了几下，趴到岸边，也没注意去看秋香脸上惊讶的神色，吩咐道，“你先出去吧，我要穿衣服。”
“公子不用我服侍吗？”秋香紧张地站起身，她以为自己刚才那表情被公子看到了，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不用紧张，我只是习惯自己穿衣服。”他可没有在女人面前‘露yin’的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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