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柳春儿喝完药又睡了过去,叶凡这才去吃早膳。【】才坐下,就见苏清柔趴在门边贼头贼脑的望里面探头,叶凡抓了一颗花生米弹到她头上。
苏清柔哎哟一声,嘿嘿的滚进来。
“师傅,早。”
“在做什么呢。”
苏清柔看着里屋,小声道。
“春儿姐又睡过去了?”
叶凡颔首,看她。
“有事吗?”
“嘿嘿,没事,你们今天起的好晚哦。”
苏清柔一脸促狭。
叶凡瞧见她笑得一点小姐样都没,又是一颗花生米弹过去。
苏清柔哎哟的捂着额头,退到了门边。
“我就问问,师傅你干嘛那么凶。”不就是想取笑他一下吗,用得着下手这么狠吗。
叶凡睨她一眼,没说话,继续淡定的喝着粥。苏清柔又挪着小碎步,慢慢挪了进来。低头瞧见叶凡眼底的黑圈。
“师傅,你们昨晚折腾到很晚吗?咳,我指的是春儿姐半夜不舒服了吗。”
“嗯。”
“昨天不是说还好好的吗?许大夫怎么说?”
“许大夫说并无大碍,只是不知为何,她夜晚突然就发起烧来了。”
现在想来,估计是他睡沉了,而柳春儿又掀了被子,半夜着凉了才烧起来。
“难怪你眼底一片黑青,昨晚折腾了一夜吧。”
叶凡瞄她一眼,见她眼神十分热忱。
“还好,她昨晚比较闹腾,加上要闷被子,所以流了一夜的汗。”
“那你们,嘿嘿嘿。”
不知想到啥,她又嘿嘿的笑起来。叶凡瞟她一眼,两指慢慢夹起一颗花生米,苏清柔急忙跳了起来,跑到门边。
“我不说了,真的不说了。”她笑嘻嘻。
“我下午再来看春儿姐吧,对了,许大夫早些时候来过,见你们还未起身,就回去了,记得去找他哦。”
说完,她飞也似的跑了。
叶凡无奈摇头,他明明记得早些时候苏清柔还很怕他的,怎的现在越没大没小了呢。
叶凡摇头,喝完粥后,收拾了碗筷,就去请了许大夫过来。
柳春儿在睡觉,许大夫动作轻微,没敢发出太大声音,把完脉就和叶凡到厅里。
“她昨晚发烧了吧,而且出了很多汗?”
“是的,高烧,不过我有给她去湿,免得再风寒入侵。”
许大夫赞赏的点头,笑呵呵的打开药箱,拿了笔写药方。
“无妨的,我再给她开服药,免得她今晚又反复烧起来,你记得给她按时煎服。”
他把药方写妥,收到箱子里。
“这药方,里面有黄连,黄芩,栀子,还有生地和麦冬,保证她吃完就好得差不多了,我去让药方给你拾来,记住,三碗熬成一碗就可以了。”
叶凡向他一拱手。
“劳烦许大夫了。”
许大夫诊了脉,开了药就又走了。倒是杜相言,大约是听说客人病了,所以就上门来探望。恰好,叶凡本就有事要找他。
他见柳春儿睡得还算踏实,就掀了帘出去。
“春娘可还好?”
一落座,杜相言表示慰问。
叶凡道高烧过了,不碍事。学着柳春儿,为杜相言斟了茶,叶凡撩袍坐下。
“你来得正好,我有些事,需要问问你。”
“何事请说。”
“你可知三十年前,你家叔叔围剿魔教的事?”
杜相言颔首,这是众所周知的是,他自然是知的。
叶凡道。“那你可知最后结果如何。”
最后结果?
最后结果自然是围剿成功,彻底瓦解了魔教,为何叶凡有此一问。
杜相言默,他虽疑惑,可叶凡会这样问,必然有他的原因。当年这事发生的时候,他还未出世,具体他并不清楚,因为父亲也未与他说过。
只是如果细想起来,这事的确有些怪异,因为不管是书籍或者口口相传,他都未曾听说过魔教教主最后的下场到底如何,是生还是死。
“你是说魔教教主......”杜相言试探道。
“是。”
“为何你会有这想法。”
“我昨日翻书籍的时候,看到了关于三十年前围剿魔教的事,据我所知,江湖这百年来可以说是非常太平,其中所发生的大事,也不是非常严重,唯有三十年前的那一次,是这百年来唯一一次需要聚集各门各派的精英发动的围剿。可是奇就奇在,书里并没有详细描写事情的来龙去脉,大部分都是一笔带过。最重要的是,这本书,并没有交代魔教教主的下落。”
“你为何会突然想要知道这个魔教的事。”这是杜相言不明白的地方。
“我觉得,七砂门新门主的事,或许与这个魔教教主必然有关联。我看了那书,发现这两个人的行事手法有很多类似的地方。其二,他们同样出现的莫名其妙,说起来甚至不知道对方的来历,而且也没有丝毫蛛丝马迹可循。种种迹象,让我不得不怀疑,或许这两个人,或许就是同一人也说不定。”
“你的怀疑也有道理,据我所知,当年这事,是家父带人去的,那个教主的下落,或许家父会清楚。你找我,是想要我去问家父吗?”
“是。”
“我明白了,这事我会去探听一下。对了,今日来我是还有一事要与你说的。苗神医他们在回来路上,也碰见了几个掌门的毒发事件,为了研究这个毒,所以拖了好些日子。而且他顺道绕去了幻狼之前的窝,找到了相思子的毒。从信里看来,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解那毒,或许在这几日他们就会回来了。”
“好,谢谢,近日方正也未来找过我,不知那边进展如何。”
叶凡望着门外,他倒希望,方正是真心想离开那人的手下,而不是受他要挟而来的。
杜相言拍拍他肩。
“如此,我先去问过父亲,这事我们过后再议。”
杜相言走后,叶凡就闭了门,先进屋查看了柳春儿的情况,之后再到榻上稍微歇息一下,昨夜的确太折腾了,比柳春儿受伤中毒还让他心惊。
没一会儿,叶凡就沉沉睡去了,并且做起了梦来。梦里,是他小时候,跟着门里的弟兄一起早起练武,晚上打坐的日子。那时候,他们没有对彼此的感情,有的只是不想成为淘汰者的鼓劲。可虽然如此,或许那时候,他们只是不懂表达,内心深处却依然有着感情,埋藏在心底的。
那样的日子残酷,阴暗,可也没有新门主来后那般黑暗。比起新门主的手段,七砂门的旧门主,终归还是个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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