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吴全林看向了边上的张超然,“现在都找上我们了,还不能联系他?你也是的,那天晚上你干嘛去见他?”
张超然一把抢过了他的手机,不认同皱眉,“以前都是同行,有必要么?别以为这些年我们高枕无忧就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了,你应该很清楚,阿凯他从来都不曾放弃过。”
吴全林,“那是他!他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们这些年…我们做的还不够吗?如果没有我们,当年他早就已经死了。”
“也许对他来说,现在才是真的生不如死,你就不能设处地想一想?”
“我就知道,我有父母,有家室,有孩子,我真的不能失去工作,也不能得罪任何人,以前刀口上tiǎn)血的子我是过够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就不能放过彼此吗?”
“全林!”
“超然,你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张嘴多说半个字的,我不想再参与其中了,就算当年我们都是同行,现在我们的接头人就已经不在了,我也有资格过自己的子吧?”
“我不阻止你想做什么,但你现在联系阿凯,只会彻底暴露我们,你真的是医生当久了,以前的一些习惯都给忘记了吗?”
“什么意思?”
“那个蒋继深,他不是什么简单的小人物。”张超然顿了顿,又说:“还有,站在他边上的那个女孩子,你真的一点都认不出来了?”
吴全林一愣:“认出来谁?她是谁?
张超然叹息一声,道:“其实阿凯也不是真的一无所有了,当年我们也算是没做得很好,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但他的妻女一直都在受苦受累,后来她们一直搬家,兜兜转转的,我们也没没再找过人,前段时间,蒋家的蒋庆洲大婚,新娶的那个女人,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谁,就是嫂子。我们一直都以为,阿凯的女儿在国外,现在也回来了,那双眼睛,和阿凯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吴全林一脸吃惊,“那是,张凯女儿?”
他们以前是一起做卧底的。
那时候张凯是最拼命的。
他仿佛是真的想做一个大英雄,或者是心里就是有那么一份执念。
总之是做的最好的那个。
最后也是牺牲最凄惨的一个。
其实人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你努力了,付出了,争取了,别人未必真的就会知道,你做过的这一切。
就像张凯,现在连个勋章都没有。
倒是他们两个人,因为当年一直都和卧底有关,是做医生的行业,导致现在在医学界地位也是颇高。
但做卧底的人,都是不会随便透露自己的底细的。
张凯当年还是个女儿奴,对自己的宝贝女儿是怎么都不肯透露半分。
倒是他的妻子,他们还见过两次。
和如今那个豪门贵妇比起来,天差别地。
其实苏音琳也改过名字。
不过吴全林还是张超然,他们对苏音琳或者苏眠都没任何的恶意。
张凯现在隐姓埋名,就跟一个死人一样。
他不死心的还是当年的一个美亚制药的事。
但他们都不想再有任何的牵连了。
张超然点点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确是的,她虽然是有很大的变化,但眼睛骗不了人,蒋家的人怎么可能来调查当年的事?我感觉就是那孩子察觉到了什么。”
吴全林有些心慌,紧紧拽着自己手里的手机,“那可怎么办?如果当年的事都被人翻出来了,我们又要开始永无宁了。”
“所以现在,不要联系任何人,医院怎么样安排就怎么样,我们只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就行了,知道了吗?”
……
苏眠晚上自然是不会真的去蒋继深那边的。
她之前就已经是答应了苏音琳。
蒋继深一听她要回蒋家,就表示自己晚上也回去。
苏眠有些无语,“不用这么明显吧?你这样,我到时候怎么和我妈解释啊。”
“我回蒋家需要解释什么?”
“我这几天都会住在那边,你哪怕是装装样子,过几天回去好了。”
蒋继深没说话。
最后苏眠好说歹说,他才同意,今天晚上不住在蒋家别墅,但一定要亲自送她回去。
车子被迫停在了别墅不远处的马路对面。
苏眠下车的时候,见蒋继深还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她想了想,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先走了,今天特别累。”
蒋继深反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半响才结束。
想着她今天经历的一切,蒋继深也没再继续逗她,“明天正常上班?”
苏眠点点头,“今天的拍摄提前结束了,我要尽快补上。”
蒋继深不置可否。
苏眠看了看时间,直接推开车门就走了。
蒋继深坐在车子里,抽了一根烟。
夜色寂寥,他黑色的车子就停在了路边,就好似隐匿在了漆黑之中。
直到前面有车前灯的光一闪一闪,他才回过神来。
车窗口很快就被人敲了两下,蒋继深放下车窗,见到了蒋庆洲站在外面。
“继深,你怎么回来了不进去?”
蒋庆洲应该是刚刚应酬回来。
说起来,他现在不管事,也不去公司,但应酬却是多的。
蒋继深见他脸色有些红晕,应该是喝酒之后的症状。
司机在车子里。
他索推开车门下了车。
蒋庆洲有段时间不曾见儿子了,之前在医院也是就那么几句话,还是因为陆家人的事。
现在陆星辰一早就没事了,陆家也不敢随便找麻烦,倒是陆斯年的事,还一直都卡在关键的口子上。
陆昂没找过自己,可关键是,蒋庆洲知道,自己在蒋继深面前说话是一点都不管用的。
他可不想碰一鼻子灰。
所有的事,都这么不上不下卡着。
蒋庆洲有时候都觉得,这个儿子他是一点儿都不了解。
就像现在,他都不知道,蒋继深留在京市,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正好你在,我有事要问你。”蒋继深颀长的躯就靠在车窗口,看着蒋庆洲,“之前欧阳连出国的事,是你安排的?”
蒋庆洲一顿:“他好歹也是你的一个叔叔,你做的已经够了,总不能真让人家彻底的晚节不保吧?”
“他还有晚节可保?”
“继深,做人要留一线。”
蒋继深冷笑,“你送走他,应该是担心我在调查的事,他的嘴里,可是有很多的可靠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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