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火徐徐睁开眼睛,却发现周围的环境有些熟悉。
他想要抬手揉一下眼睛,却发现胳膊一动全身都在痛。
“想不到,元体立体的反噬这么大”禾火简直无语。
直到视线自行清晰,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在家里了。
“宫哥哥,你终于醒啦”
雨打梨花人憔悴,满脸疲惫的小俊,还是强行挤出一丝笑容,握住禾火的手说道。
“又让你为我担心了,对不起”禾火忍着痛,紧紧握住小俊的手,心疼的说道。
“你没事就好他们把你抬回来的时候,可把我吓死了咱妈差点就住院了对了,我先去告诉咱妈”小俊连忙起身,就往外走。
禾火看着小俊的背影,眼中还是闪过一丝难以割舍的不忍。
“大轮转啊,你这是要把我的命运轮转到什么地步啊”禾火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他曾经在古墓里短暂的清醒过,期间老者给他说了很多东西。
比如送愿师为什么分为两派,比如为什么会有猎妖师的出现,比如溶洞里那个封印是为何存在,比如这么多人,这么多势力,摆下这么大一个棋局,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是,其他的事情,老祖宗一概没说。
无论禾火怎么问,他都没有透露半个字。
“这是多么庞大的一个计划啊,居然谋划了上千年”禾火的目光从门口收回来,看向天花板,唏嘘不已。
“只是你们这群老家伙,怎么好意思,把所有压力都放在我跟春水身上难道非得兄弟相撕,才行么”禾火真想大哭一场,只是眼睛干得要命,根本不配合。
“终于出来了”符箓的声音在神府之中响起。
禾火想起老祖宗跟他介绍的那五柄魂刃以及符箓,也有些无力。
“想不到我不知不觉就得到了五柄魂刃还有皮鞭和符箓不过貌似只有符箓比较活泼,其他那些都不怎么鸟我的样子”
禾火盘点了下自己的家底,虽说多少有了些底气,但总觉得棋盘上的棋子就剩下了他以及另外几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单薄。
“小火你终于醒了”门外,传来妈妈的哭声。
看到被小俊搀扶进门,脸色暗淡无光,面容憔悴的妈妈,禾火终是没忍住,眼睛湿润了起来。
“放心吧妈,明天我就换你个生龙活虎的儿子”禾火忙安慰道。
“嗯嗯,你快点好起来吧,小俊这几天都没怎么吃饭,你再不醒,我怕她也撑不住了”妈妈喜极而泣。
禾火深深看了小俊一眼,心中一声长叹。
棋子的生活,永远不可能随自己意,只是何必要把棋子身边的人也都算进去呢,这太不公平了
禾火看到妈妈和小俊又要哭泣,忙想办法转移话题。
“儿子呢,怎么没看到他”禾火装作轻松的问道。
“他一直吵着要你陪他玩,咱爸就带着他出去钓鱼了。”小俊说道。
“哦,那就好。妈,你跟小俊快去休息吧,我没事了,一会就好了。”禾火说完给小俊使了个眼色。
小俊好说歹说,总算把禾火妈妈劝回了屋。
出门后,小俊把房门给带上。
禾火忍着全身的剧痛,挣扎着坐了起来,然后闭上眼睛。
一道道波纹涟漪浮现,木元力和水元力不断涌来。
感受着比以前浓厚不知多少倍的元力,禾火不禁对那老祖宗升起更多的敬佩。
自己那枚印章,已经被老祖宗粉碎了。
本来武夷山那一脉的送愿师,是需要印章激活念力的。这印章唯一的作用,其实就是约束送愿师本身,无法使用禁咒而存在。
既然禾火始终没能入武夷山山门,那这枚印章其实没有多大作用。
再者,据老祖宗说,那枚印章,乃是云笑天叛出送愿师山门之前,自己用的。
本来这印章乃是人手一枚,不能通用,只是不知道云笑天做了什么改动,竟然更让印章为禾火所用。
但云笑天这么大方的将自己的印章送予禾火,无非就是想要吸纳禾火的变异念力,从而获得禾火的全部能力。
宫家血脉,能够自主激发念力净化怨戾,并不需要印章的帮助。
老祖宗将印章打碎,融入禾火血脉之中,却没有说明是何原因。
只是,在老祖宗一番教导之后,禾火果然不用再通过印章净化鬼魂,这倒是另外的一个小惊喜。
只是,再多的收获,也无法抵消禾火对未来的惊恐。
妖族、鬼族,似乎都隐隐要站到人族的对立面,魔族又蠢蠢欲动,到时候本就孱弱的人族,该如何自处,又何去何从,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压在了他们宫家的身上。
“吾辈圣人血脉,以愿术荡世间。愿术之七十八,枯木回春。”禾火带着许多惆怅,轻声吟唱
愿术之七十八,枯木回春。瞬间恢复与灵魂上所有伤害。乃是用念力同时聚集大量水木两种元力,损耗念力极大。
只少了一个字,但威力提升何止数倍。
一道道蓝绿光华萦绕在禾火周围,将整个房间都映亮。
只用了不到五分钟,一个生龙活虎的禾火便再次出现。
神府中的念力,也只不过消耗了不到十分之一,还在迅速恢复中。
禾火感受着己身的变化,深吸一口气。
“应该比雨老头厉害了吧只是好可惜,老大爷你再也看不到你徒弟的厉害了”禾火走到窗外,怅然若失。
那两个孩子的面容出现在禾火面前,当日轮回眼中的一切,禾火都还历历在目。
“你们以为自己是棋手,殊不知,咱们都一样,都是一枚棋子而已。”禾火看着邻居家屋顶那只猫头鹰,叹息道。
那只猫头鹰自然听不到禾火的话,只是那双黄灿灿的眼珠子,却是紧盯着禾火。
山那边的何小晨,正呆呆的看着镜子里,那张最熟悉不过的脸。
“小火,你又变了呢,我都快认不出你了。你再这么变下去,我该如何面对你呢”何小晨看着镜子里的脸,眼中满是雾气的自言自语。
“哎”一声幽幽的叹息,一块白布盖在了铜镜之上。
那只硕大的猫头鹰,便展开一双大翅,从禾火家上空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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