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怎么办？
她会怎么办？
这一刻，王墨与曹恒、崔珏的思维同频了。
赵凌催促道：“墨姐，你快说呀。”
是啊，请你快说出答案吧；让我知道对你表白后，你做出的宣判，究竟是无罪还是死刑？
曹恒和崔珏都在心中紧张地等待着王墨的回答。
“我会…拒绝。”王墨稍一犹豫，还是说了真正的答案。
“为什么？”赵凌下意识的这句问话，简直是在帮曹恒问的。
“很久以前，我和他就没有这种可能了。”王墨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怀念和释然。
她早已摆脱那个被自己亲手制造出来的美好幻影，不带暗恋滤镜，曹恒不过是个长得有些小帅的普通男孩子。他和其他绝大多数少年一样，喜欢玩游戏、山地车、篮球，对学习并不上心，见到漂亮女孩会品头论足，看见长得丑的也会指点嘲笑。
青涩果子的味道，她早已尝过，何必再让自己陷入酸苦之中？
“墨姐，为什么没可能了啊？”
“你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怎么不见你对学习这么上心？压岁钱不想要了是吧？”
“……(-ι_-)”
谈话结束，王墨带着赵凌继续上楼，曹恒眼底一片黯然，默默往阅览区走；崔珏悄悄往上走了几个台阶，又装作找人的样子匆匆忙忙地下楼，刚巧在三楼楼梯间和王墨相遇。
“你们去哪儿了？真是让我好找。”崔珏‘惊喜’地看着王墨说。
“下楼扔垃圾，袁箐他们没告诉你吗？”王墨问。
“说了，不过你迟迟没回来，我有点着急，就出来找你了。”崔珏无视赵凌在一旁对自己做的鬼脸，关切地看着王墨说。
“啊，抱歉，你还等我帮你讲题呢对吧？”王墨恍然想起这一茬，揽着赵凌的肩对崔珏说：“别再耽误时间了，咱们快进去吧。”
“好。”崔珏跟上王墨的脚步，和她并肩走进了阅览区。
………………
2001年的农历没有腊月三十，所以腊月二十九就是大年夜。在大年夜前一天的腊月二十八晚上18点12分，王墨穿好长袖围裙，开始为吴明炸制过年吃的炸货：带鱼、藕合、肉丸子、素丸子、五香肉段。另一个炉灶上的大锅里正在卤制：猪肘、猪蹄、排骨、鸡肝、凤爪、牛舌、牛腱子、牛板筋、牛蹄筋。
油香与肉香充满了这间居所的所有房间，赵凌下身跪坐、上身趴在沙发的靠背上，脸朝着餐厅，不停地翕动鼻翼，使劲嗅着这诱人的香味儿。
吴明穿着一身黑色长袖纯棉家居服，脚上穿着王墨为他购买的黑色全包式棉拖，轻松舒适的感觉让他心情很好；他手里拿着遥控器，津津有味地看着西瓜卫视播放的动画片。
不多时，王墨从餐厅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放满了各种炸货的白瓷盘，对他们两个人说：“尝尝咸淡、垫垫肚子吧。”
“谢谢墨姐！墨姐你真好！”赵凌乐的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从王墨手上接过盘子，拿起一个丸子就往嘴里塞，被热气烫的嘶嘶呼呼的，也不舍得把嘴里的食物吐出来。他好不容易把丸子咽下肚，冲王墨伸了个大拇指，真心实意地称赞道：“咸鲜适口，太好吃了！”
吴明从赵凌手中夺过盘子，哼了声：“要吃也得是我这个主人先吃才对吧？”
赵凌不好意思地笑道：“明哥，我这是为你试毒呢。”
“不用。”吴明用手指拿起一条五香肉段放进了口中。
牙齿轻轻一咬，肉段中的肉汁就流淌了出来，美妙的肉香立即充盈了整个口腔，调味粉去掉了猪肉本身的腥味，适量的盐份让肉原有的滋味更加凸显。吴明情不自禁地赞叹道：“真好吃！”
王墨见他们两人吃的一脸满足，开心地笑了，转身回厨房继续忙碌。
赵凌从盘子里又拿了块炸的金黄酥脆的带鱼尾，边美滋滋地吃鱼边对吴明说：“就我墨姐这样学习棒，做饭还好吃的女孩，现在可真是稀有动物；不怪那帮男的都想和她处对象，我要是和墨姐同龄，我也追她。”
“哪帮男的？”吴明有意无意地问。
“就一起学习那帮人，她们班有一个，别的班俩。”赵凌顺嘴回答。
“你怎么知道？”吴明把炸货盘子塞回赵凌手中问。
“他们的眼睛都长在墨姐身上了，我要不知道我就是个瞎子。”赵凌眉开眼笑地拿住盘子，吃的满嘴流油。
“那墨墨是什么态度？”
“我问了，墨姐说和他们没可能。”
吴明本来绷直的脊背，瞬间放松了下来，他靠着沙发，手肘杵在沙发扶手上，以手撑头，脸上露出若有似无地笑意。
赵凌嘴里嚼着一个藕合，口齿不清地对吴明说：“明锅，泥束不束西化木几？”
吴明半阖着眼睛，斜睨着赵凌说：“把吃的咽下去再和我说话。”
赵凌紧忙将手里剩下小半块的藕合塞到嘴里，匆匆嚼吃入腹，站起来穿上拖鞋到餐厅门边往里看了一眼，见王墨还在厨房中忙碌，放心地走回客厅，舔着手指，重新问：“明哥，你是不是喜欢墨姐？”
吴明睁开眼睛看着他，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有什么用？我觉得你不喜欢墨姐你就不喜欢她吗？”赵凌也机灵，故意说觉得吴明不喜欢王墨。
吴明哼笑一声，对赵凌道：“鬼机灵。”到底也没说自己是否喜欢王墨。
赵凌刚想追问，王墨用围裙擦着手，从餐厅中走了出来，瘫坐在沙发上，对赵凌说：“蛋蛋，过来给姐揉揉肩，呼…可累死我了。”
“墨姐，你做这么多，是不是这几天都不回来了？”赵凌给王墨揉捏着肩膀上的肌肉问。
“嗯，我估计得初四才能回来。多做一些，明哥饿了，这些东西用微波炉热热就能吃。”王墨闭着眼睛回答。
“有我的份儿没？”赵凌腆着脸问。
“没有。”
“啊~？（áaà）”
“啊什么啊，你过年回你爷爷奶奶家，想吃什么没有？”
“可我想吃墨姐你做的这些嘛！”
“哪儿冷哪儿待着去，别整撒娇那个动静，我鸡皮疙瘩都掉地上了。”王墨身体哆嗦了一下说。
赵凌委屈巴巴地看着吴明说：“明哥……”
“不行。”吴明没等赵凌说话，就‘核善’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赵凌：墨姐绝情、明哥冷酷，两人伤透我心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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